再次返回清河县家中时,武柏便见到了满脸焦急的武松。
他们这一次不告而别可把武松吓的不轻。
从洛阳赶回家中,满心欢喜的要过一个好年,结果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还明显有了搬走的痕迹。
问问邻居们,说武植娶了一房漂亮媳妇,众闲汉们经常来搅扰,可能因为这个所以搬走了。
至于搬到了哪里众邻舍们也不知情。
武松心急,正不知要到何处去寻找的时候,武柏就回来了。
“大哥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武柏笑了起来道:“二哥勿急,是我助林师父拿下了梁山泊,于是便携同大哥去山中入住了。”
武松一愣:“三郎,那梁山泊可是强盗窝子,大哥是本分人,他怎会同意和你同去?”
武柏道:“二哥这就偏见了,谁说占山为王的就是强盗窝子,那里如今已经改造成了军营……”
当下,武柏就把他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武松听。
但省略了让柴进建造秘密粮仓的事情。
不是他不相信武松,而是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否则一个不慎就给别人做了嫁衣。
武柏的这一段经历,只把个武松听的又惊又疑,真个比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经历都精彩。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二龙山和梁山都已经被打造成了军营?”
武柏点了点头。
武松骇然道:“三郎这是要做什么,准备起事吗?”
武柏道:“奸臣当道,皇上昏庸,二哥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想必也了解过民生,当官的不为百姓申冤,只会搜刮民脂民膏,这大宋朝已经开始了腐烂,迟早是要乱的。”
关于民生这种问题,武松行走江湖的时候,还真没太在意过。
所以他对武柏的愤世嫉俗没办法感同身受。
而武柏之所以这么有先见之明,还要归功于他了解这段历史的走向。
武松沉默了会儿,心中有所决断后,说道:“三郎要怎么做,我全力支持,只是如今你忙了这么多事情,武功是不是落下了?”
武柏道:“一有时间我就修炼内功,从不敢懈怠,就是《沾衣十八跌》没有多少时间修练,至今招式都还没学全。”
既然提起了武功的事情,武柏有意问道:“二哥修炼内功的时候,丹田内有没有出现过异常?”
武松道:“不瞒三郎说,没开始修炼内功的时候,我这体内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息。
有的时候我都没办法控制,所以导致脾气特别的暴躁易怒。
但在一个偶然间忽然发现,喝酒居然可以帮助我平稳这股气息。
因此,我便喜欢上了饮酒,喝的越多,反倒越能把这股气息的能量发挥出来的越多。”
武柏恍然,原来二哥武松喜欢饮酒是因为这个。
他又忙问:“那现在二哥能控制那股气息了吗?”
武松自豪道:“自然可以。
有了那股气息的存在,我的修炼进境很快,已经突破到了第二个阶段。
就连演武堂吕长老都说,我有前任乔帮主之资,甚至更超乔帮主。
如今我已经学会了《逍遥游》与《沾衣十八跌》。
师父的《奇门三才刀》也尽数掌握。”
武松果然是学武奇才。
武柏毫不吝啬的将二哥夸赞了一通,又问道:“那个叫燕兴的小子,二哥可有关注过?”
提到燕兴,武松眼中充满了不屑:“他呀,没听人提起过,所以也就没太关注。
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武皇血脉的原故,武松这人就是挺高傲的。
有的时候甚至有点目中无人。
既然打问不出来,武柏只好作罢,又问了问丐帮有没有大事发生。
武松每天只痴迷于修炼,对丐帮中的琐事自然很少过问,至于大事,他刚加入不久,师父吴长风和师兄丁辉也不会和他商议。
所以,武松也不甚了解。
武柏问了个寂寞,只好让武松看看家中还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
武松很洒脱:“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大哥和你就是我的牵挂,你们去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武柏围着二堂哥转了一圈,说道:“如今大哥都结婚了,二哥心中难道就没个中意的姑娘?”
武松嘴角一撇:“三郎,你这是在拿二哥寻开心吗?”
武柏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有,不过,如果二哥没有中意姑娘的话,我这里到是有一人选。”
武松权当武柏在开玩笑,把他肩头一拍:“呵,什么时候学会做媒了。”
武柏见二堂哥不信,拍着胸膛保证道:“时机到了会介绍给二哥认识的,到时候二哥别退缩就行。”
武松爽朗的笑了起来:“全凭三郎安排。”
兄弟两个在家中稍作巡视,然后并肩向着梁山泊方向奔去。
武松有意试验武柏的内功修为,轻功全力施展。
武柏有所保留,稳稳的跟在武松的身后,不出两日,二人就赶到了石碣村。
以前都是白天经过,着急赶路,并未进过村。
如今天色黑了,虽说也不影响二人赶路,但此时腹中已显饥饿,所以武柏建议到石碣村里找个酒店坐下休息会儿。
武松点头答应,一面走一面夸奖武柏轻功不错。
暮冬时节,天色黑的早,乡野小村没什么娱乐的去处,各家早早的吃过晚饭,坐在床头开始唠家常。
入到村里,武柏见到第一家住户后,就上前敲门。
一位大娘将门打开,见武柏一表人才,长得俊秀,不免喜呵呵的询问道:“大侄子,有事吗?”
武柏心中吐槽,您认得我吗,就叫我大侄子,还挺不见外。
他行了一礼,说道:“敢问大娘,阮小二家住在哪里?”
阮家兄弟在石碣村也算是名人,那大娘指了个去处,武柏谢过以后,大步而去。
武松好奇:“三郎在这里还有熟人?”
武柏道:“不熟,就是听过阮家三兄弟的名号,而且这三人颇讲义气,既然到了这里,顺便拜访一下。”
武松恍然,跟着武柏来到一处草房前,透过窗户见屋内影影绰绰的,还传来劝酒的声音。
武柏上前敲门:“阮二哥在家吗?”
屋内喝酒的声音停下,不一会儿一位眼眶深陷,身形消瘦的汉子,打开了屋门,上下端详了武柏一眼,问道:“足下何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