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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火烧草料场后

    武柏指点迷津道:“皇城叔叔放不下的是身为皇族后裔的荣耀。

    那殷天锡若要,给他就是了,何必在意一时得失呢。

    如今我大宋国群狼环伺,内部更是腐烂不堪,还能得几时久。”

    这一语更是惊的柴进瞪大了眼睛。

    “贤弟难道推衍出了宋朝国运?”

    武柏抬头看了看天,讳莫如深道:“义兄,天机不可泄露呀。”

    柴进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倘若大乱将起,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武柏道:“豢养私兵是死罪,但广积粮仓朝廷却管不着,义兄这几年一定要筹建多处秘密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柴进不明所以道:“这些粮仓准备给谁用?”

    武柏没有明说,只是神秘说道:“到时候义兄自会知晓,望义兄能够抓住这建立不世之功的机会,彼时未尝不能称王。”

    柴进精神一震,仿佛看到了美好未来。

    但武柏怕他冲动,只得又提醒一句:“所谓秘密粮仓就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有据点只能掌握在义兄一人的手中。

    否则这秘密粮仓只会给义兄带来无限祸端。”

    柴进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祠堂,武柏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义兄为何如此看重山东郓城宋江?”

    说起宋江,柴进又有了新的话题,啪啪啪的说了一大堆宋江的好。

    最后他疑惑道:“贤弟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位山东及时雨?”

    在武柏看来,宋江有他的政治抱负,本性并不坏,只是手段遭人诟病,导致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而已。

    但他现在所行之事,完全是奔着改变梁山泊天罡地煞命运去的,无疑是站在了宋江的对立面。

    所以武柏说道:“虚名而已,义兄一定要提防此人,万不可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他听。”

    但凡江湖中人,谁不夸赞宋江一声,他这许多庄客,就没说宋江一个不好的。

    柴进惊讶道:“贤弟何以知晓此人是个伪君子?”

    武柏道:“义兄和此人颇有缘份,但若非义兄吉人天相,恐怕下场会很惨,所以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这其中过程我不方便说,现在既然给了义兄提示,那未来之事肯定会有所改变。”

    柴进眀悟的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来到宴厅推杯换盏一番,武柏喝了几杯酒后,便不再喝,并劝柴进道:“义兄以后喝酒要适量,应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才行,无事之时多看看兵书,练练武艺。”

    柴进知道武柏说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当下就把酒撤了。

    吃饱饭后,武柏又回到了静室之中。

    如此又过了七天,沧州城内纷纷扬扬的降下一场大雪。

    武柏走出静室,抬头仰望苍穹,自言自语道:“林师父来不来,大概就在明天了。”

    这如鹅毛般的银素整整下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显小些。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情,吃过晚饭后,武柏没有继续练功,而是绕着庄园走了一遭,欣赏这前世难得一见的雪夜景致。

    这天地间除了黑就是白,入眼之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的远方则是一片黑暗。

    走着走着,武柏似有所眀悟,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天地间,直到天明。

    一声鸡鸣唱亮了天空,武柏抬手,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丹田真气运转,一颗冰球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笑了笑:“这就是另一番天地吗?”

    他的内力已经可以由虚化实,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手中冰球一甩,嘭的一声,变成了冰雾。

    武柏转身向庄园门口走去。

    刚走出庄门,就见雪地中有一队人马踏雪而来。

    他细细一瞧,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双手背负身后,定定的站在原地,只等那队人马来到。

    不多时,两骑马率先脱离队伍冲了过来,一位大汉见到门口站立的武柏后,激动的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踉跄着奔到武柏身边,眼含热泪道:“悔不听徒儿之言,连遭劫难!”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豹子头林冲。

    火烧草料场,风雪山神庙,他杀了陆谦、富安和差拨,一路走到柴进另一处庄上,因为喝酒与人发生争执,众人趁他酒醉绑缚起来。

    亏得早上柴进巡视,发现被绑之人竟是林冲,赶紧上前松了绑,给林冲换了身新衣服,策马来到这边与武柏汇合。

    武柏上前拥抱住林冲,并拍了拍林冲的后背,以示安慰。

    柴进唏嘘不已,说道:“天寒地冻的,回屋喝两杯暖暖身子,边喝边谈。”

    热气腾腾的铜炉放在桌上中央,柴进夹起几块儿生肉片放了进去。

    武柏敬了林冲一杯酒后,说道:“我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本以为会化解师父此劫,没想到还是天意难违,看来这高衙内父子已视师父为眼中钉,不除去师父,心中总有不快。”

    林冲义愤填膺道:“我从来不曾恶了他父子,在他高太尉手下做事更是勤勤恳恳,如今竟这般待!

    天怜我林冲,收的好徒儿,我与那高俅不共戴天!

    只如今伤了三条性命,一旦东窗事发,我若在此恐连累了柴大官人,徒儿教我,该何去何从?”

    武柏道:“师父不必多虑,宽心在此居住个四五天,养养身子,我义兄自有决论。”

    柴进已经把他和武柏做了八拜之交的事情说给了林冲听。

    闻听此言柴进一愣,他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林冲的去处。

    既然武柏说过个四五天,自己会有所决论,那便到时再说。

    当下众人便不再谈论此事,只管饮酒吃火锅。

    这一顿饭当做了两顿饭吃,直到未时方才结束。

    为了分散林冲的注意力,让他发泄一下心中戾气,武柏向林冲讨教家传绝学《雪花疾风矛》的招式。

    虽然武柏已经学会了轻功《逍遥游》和格斗术《沾衣十八跌》的部分招式,但打仗是要骑马的,因为骑兵的杀伤力更强,而马上林冲可不是浪得其名。

    纵观整部水浒传中的战役,能在马上和林冲一较高低的人屈指可数。

    林冲喝了不少酒,已有几分醉意,但这套矛法他从小就练,早已熟稔于心。

    即便醉酒也能轻松的演练出来,只是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狠厉。

    那份意境完全没有展现出来。

    武柏只是看了一遍,便将招式全部记在了心里,同时也看出了林冲施展中的不足之处。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柴进,问道:“义兄看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