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武柏在演武堂一起研究《沾衣十八跌》,直到第二天天明。
武柏虽未把《沾衣十八跌》学全,但他觉得以目前的本领,也足够在江湖上行走了。
所以与武松约定岁末清河县家中见后,又劝说了一遍武松,练功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后,才起身离开了演武堂。
武柏没有不告而别,他来到师父吴长风的住处外,敲门得到应答后,秉明来意。
吴长风让他进屋说话,询问了一下他的练功情况。
武柏略有隐瞒的说了一遍。
吴长风是建议他继续留在总舵专心练功的,等内功修为提上去了,再去江湖中历练也不迟。
但吴长风哪里知道武柏的打算,偏偏他还不能详细说明,只能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师父说了。
并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担忧。
吴长风道:“和净衣派弟子的争执你大师兄昨天已经跟我说了。
我亲自去找了陈长老谈论此事,那燕兴出身清白,并不懂什么摄魂大法,你二人意斗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武柏趁机问道:“燕兴是主动加入丐帮的吗?”
吴长风道:“我并不清楚这个,你为何这么问?”
武柏道:“我只是好奇,像他这种文质彬彬的人,怎会想到要加入丐帮的。
我总觉得他的性子与丐帮格格不入。
师父,我没有贬低丐帮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样的人加入丐帮,怪怪的。”
吴长风经历江湖风雨几十年,见过的人比武柏吃过的米都多,这事儿他并不觉得奇怪,也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净衣污衣虽然各有争执,但他知道陈长老绝对不会干出有损丐帮利益的事情。
他既然敢收燕兴做徒弟,肯定是经过考量的,不可能随随便便见一个人资质好,就拉来做徒弟。
吴长风道:“你是江湖经历少,所以才会觉得奇怪,想我丐帮历经上百年,什么样的英雄人物没有出过。
徒儿啊,我知道你心中对污衣派的规矩有所排斥。
但你不能因此而小觑了丐帮,认为丐帮中人都是些穷要饭的。
等你真正了解丐帮后,会因是丐帮一员而引以为傲的。
现在你既然有了自己的打算,为师就放你离开。
你打算去哪里?还是毫无目标的四处走走?”
武柏道:“我与师父的缘分起自东京城,既然那里有所变故,所以我打算先去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吴长风摇头道:“这件事情你已经不方便插手了,现在各分舵中的污衣派弟子,都已经知道你是我徒弟。
所以,你去了东京城的丐帮分舵,只会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警惕。
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你大师兄重新选派新人去调查了。”
见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做,武柏也就作罢。
但东京城他是一定要去一趟的,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他去拜访。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人还留在东京城。
武柏道:“我悄悄的去一趟东京城,看看有没有发现,不会在东京城逗留太久。”
吴长风道:“既如此,那你去吧。
走之前为师必须得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已经是丐帮弟子,一言一行所代表的都是丐帮,谨记,切莫行那破坏江湖规矩的事情。”
武柏拱手行礼道:“谨遵师命。”
辞别了师父,武柏轻装上阵,连从演武堂领的木棒都没有带。
洛阳是北宋时期的西京,距离东京城不是太远,武柏施展轻功《逍遥游》,行了多半天就到了城外。
找了个小吃店简单吃了午饭,打问清楚大相国寺的方向后,迈开步伐,一路疾驰而去。
他到大相国寺自然不是去烧香,而是来拜访在这里挂搭的鲁提辖鲁智深。
花和尚鲁智深在水浒传中是极其重要的人物,不仅武艺高强,还跟林冲颇有些交情。
所以也是武柏极力要拉拢的对象。
绕过大相国寺正堂,来到菜园子外,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片静悄悄。
武柏一惊,难道来晚了一步,鲁大师已经走了?
按照原本剧情,那两位押送林冲的公差自沧州返回后,为了逃脱高俅的惩罚,把鲁智深供了出来。
高俅大怒,勒令大相国寺不准鲁智深挂搭,还派人捉拿鲁智深问罪,幸得菜园子内厮混的一众泼皮通风报信,鲁智深这才得以及时脱身。
武柏心急,赶紧推开菜园木门,急步走了进去。
时值秋天,菜园内略显衰败,却也瓜果硕累,小白菜和大萝卜给这草枯叶败的地方增添了一抹新绿,长得郁郁葱葱的。
“有人吗?”
这菜园子很大,武柏四下看不到人,高喊了一声。
奈何无人回应,只得一边走一边喊。
行至过半,忽听一声喝,如晴天炸雷,震的武柏耳畔嗡嗡作响。
“谁人在园中聒噪!”
武柏听到喝声,不惊反喜,寻声看去,见一个胖壮和尚从凉棚中走了出来。
他急忙走了过去,遥遥拱手行礼道:“可算让我找到鲁师伯了。”
鲁智深一愣,满脸狐疑的说道:“你这小厮莫乱攀亲戚,哪个是你师伯!”
武柏急步走到鲁智深身前,咦了一声,道:“难道我师父林冲没有在师伯面前提起过我?”
鲁智深惊喜道:“你莫不是那个会天衍术的武柏!”
在被押解沧州的路上,林冲没少在鲁智深跟前夸武柏的好。
武柏再次施礼道:“正是小侄。”
鲁智深把手挽住武柏,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你这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竟有这般本事,林兄弟在我面前可是没少夸你。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抽空寻你,所以提前跑了过来?”
武柏摇头道:“那到不是,天衍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的,我就是单纯来拜访师伯的。
像师伯这等侠义之士,我仰慕许久了,若不是为了安顿好师娘,耽误了些时间,我早就来了。”
武柏这一通彩虹屁拍的鲁智深那叫一个舒适。
他眉开眼笑道:“林娘子可好?”
武柏道:“舍下简陋,到是委屈了师娘。
我这次来东京城拜访师伯,师娘还特意嘱托我,让我代为转达她对师伯的谢意,感谢师伯一路上的保护,才让我师父平安抵达沧州。”
鲁智深义薄云天道:“谢什么,洒家与林教头一见如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恨高俅那撮鸟,凭白陷害忠良,洒家真想一禅杖拍烂他的脑袋!”
武柏有心问道:“不知那高衙内现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