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急忙问道:“你手中的木棒是从哪里得来的?”
武柏没有隐瞒:“从一位乞丐手中得到的。”
武松大惊:“那乞丐莫非出了意外?”
武柏承认道:“是的,被三个人打死了。”
武松急忙要求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木棒扔了,这不是你能拿来玩耍的东西。”
武柏一愣:“为什么?”
武松解释道:“这木棒可不寻常,是丐帮弟子才能持有的东西,属于一种身份的象征。
棒在人在,这丐帮弟子死了,木棒却出现在你手中,你就会成为杀害丐帮弟子的嫌疑犯。”
武柏一惊,他都不知道丐帮还有这规矩,疑惑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松释疑道:“我跟丐帮弟子有过接触,还差一点就加入了丐帮,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这根木棒的真正来历只有武柏和张教头知道,当下二人面面相觑,无语了一阵。
少顷,武柏岔开话题道:“先不说木棒的事情,二哥教我些棒法如何?”
武松推诿道:“今天喝了酒,下手的力道变重了几分,待明天酒醒后教你如何?”
武柏知二堂哥天生神力,尤其是醉酒以后,多醉一分,力道便多加重一分。
武柏的底子弱,修炼内功的时间尚短,寻常时便不是二堂哥的对手,何况武松现在已经有了五分醉意。
因此,他只好作罢,将木棒放在一旁,不再提切磋棒法的事情。
张教头见武柏没有将那根木棒的真正来历说出来,他也没有多言,陪着兄弟三人继续饮酒。
这一喝就到了黄昏时分。
四人胡乱吃些晚饭,就此散去。
房间有限,武松和武柏同住一间。
刚进屋,武柏就悄悄的跟武松说道:“二哥,我有些话不好当着大哥的面说,想私下说与你知道。”
武松带着几分醉意,笑道:“三郎几时学的这般狡猾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的?
他可是咱们的兄长,咱们最亲近的人。”
怕二堂哥误解,武柏急忙解释道:“不和大哥说是为了他好。”
武松满脸疑惑道:“有什么事儿是大哥不能知道的?”
武柏当即将那根木棒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武松听。
武松听罢,酒自醒了几分,询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武柏道:“我在家专等二哥回来,就是想和二哥一起往洛阳走一遭。”
他深知自己还不够强大,也深知江湖险恶,如果只身前往,万一遇到点状况,再把命给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武松不同,虽然水浒传中没有明确指出他跟谁学过武功,但是他天生神力,可以和猛虎博弈。
如今他从柴进府上回来,一来水浒传的原本路数已经被打破,二来武柏想弄清楚丐帮的乱入是怎么回事。
还有在东京城的那天晚上,他听到那些乞丐提到了灵鹫宫。
这就不仅仅是丐帮的乱入了,而是整个天龙的乱入。
既然自己已经和丐帮沾染了因果,那就应该主动出击。
武松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动身。”
武柏道:“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二哥对丐帮的了解,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武松当即就把他了解到的丐帮情况说给了武柏听。
如今的丐帮分为两派,一为净衣派,一为污衣派。
污衣派保留着丐帮弟子的传统,穿得是脏兮兮的百纳衣,每日出门行乞,顺便打探消息。
而净衣派则脱离了乞丐的装扮,穿的是整洁的衣衫,还会做些生意。
因为帮内缺少一位有能力的帮主管理,导致净衣派和污衣派现在是互相看不上眼。
污衣派说净衣派没一点丐帮弟子的样子。
净衣派说污衣派不懂得与时俱进,脑袋愚蠢不懂的变通。
两派现在是各玩各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内斗的情况。
这才是武松不愿加入丐帮的原因。
他觉得丐帮长此以往,早晚会分崩离析。
当然,武松了解的也就一些浅显的东西,真正的核心内容,也不会有丐帮弟子轻易吐露出来。
丐帮弟子看似松松散散的,其实都挺受帮规约束的。
武柏正听到津津有味,忽听呼噜声起,原来是武松说着说着话,酒意上来,睡着了。
受其影响,武柏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兄弟二人早早起床,一起找到武植后,武柏说,要趁着冬天还没来,四处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武松说他会保护好三郎,天寒之前一定回来。
武植能说什么,也就任由了二人。
武柏又找到张教头,说了自己的打算。
张教头见武柏还挂念着这件事情,心中感叹这小伙子是个有情义的人,并叮嘱了武柏几句。
吃过早饭后,武柏将那根木棒用布条缠起来,又带了些盘缠,跟着武松往洛阳而去。
因为这件事情已耽搁将近一个月,兄弟二人一路奔波,晓行夜宿,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洛阳。
洛阳是北宋的西京城,其繁华程度一点不落于东京城汴梁。
走进城门,就在兄弟两人商议,是先假扮成乞丐混进丐帮,暗查消息,还是直接找个丐帮弟子询问的时候。
正巧看到一队乞丐敲着竹杠,吟唱着顺口溜,在街上行走。
武松撇开武柏,急步走了过去,上前打个稽首,然后拿出十文铜钱放进为首乞丐的破碗中。
这是向丐帮弟子打招呼的方式之一。
“这位壮士有何事指教?”为首乞丐蓬头垢面,四十来岁的样子,像是没睡醒似的,半合着眼,看着武松。
武松开门见山的问道:“小可有一事相询,不知贵派有几位吴长老?”
蓬头乞丐斜睨了武松一眼:“你找鄙派吴长老做甚?”
武松道:“自然有事相告。”
“有何事?”
“见到吴长老我自然会说。”
蓬头乞丐突然把眼一瞪:“你以为你是谁呀,吴长老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说完,他把武松一搡,就要推开武松,继续行乞。
结果武松站如磐石,竟没被他推动分毫。
蓬头乞丐一愣,神情谨慎的看着武松:“你到底是何人,找吴长老何事?”
武松依然说道:“见到吴长老自然会说。”
蓬头乞丐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与我打这厮!”
众乞丐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