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装作没听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弟何德何能呀。”
高衙内一脸猥琐的拉住武柏的手:“小爷我的幸福可全指望你啦。”
武柏着实被高衙内恶心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非要以大局为重,那一双秀拳真想锤在高衙内的肥脸上。
就这样被高衙内硬拉着来到一处酒店里。
一群地痞流氓簇拥着高衙内和武柏,吆五喝六的围了一桌,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开始推杯换盏。
这酒很对武柏的胃口,为了表达他对高衙内的敬意,竟是要求酒保换了大碗过来。
并主动敬了高衙内三大碗。
也不知是不是遗传的,三大碗酒下肚后,武柏屁事没有。
高衙内却已经有了六分醉意,他冲着武柏伸出了大拇指:“兄弟好酒量,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哥哥我有一事央你去做,做好了以后这东京城便是你的家,你若推辞不做,嘿嘿……你就别想离开这东京城了。”
武柏拍着胸膛保证道:“衙内的事就是我的事,衙内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我若说半个不字,就不是好汉!”
高衙内见武柏挺识相,迷离着两只色眯眯的眼睛道:“一会儿你去把你表嫂给我诓出来,小爷我找她有事做。”
武柏闻言,故作一怔,赶紧询问道:“衙内,你莫不是看上我那表嫂了吧?”
高衙内把眼一瞪,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怎么,你不愿帮我吗?”
武柏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衙内误会我了,我只是震惊,像衙内这样的伟男子,怎么会看上我表嫂这样的女人。”
高衙内忽而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你懂什么,勾栏里的那些风尘女子哪里能跟林娘子比,我只见她一眼,便深深的爱上了她。
每日都憧憬着和她赤条条相对。
把她押在身下,纵马驰骋……”
武柏见他这般恬不知耻,竟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心中火气蹭的一声蹿起,不自觉的将拳头死死攥住。
等强压住心中的愤怒,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故作惊讶道:“衙内怕是不了解我那表嫂,才会对她想入非非吧。”
高衙内微愣:“此话怎讲?”
武柏道:“衙内可知道,我表兄和表嫂为何结婚多年始终都没有子嗣?”
高衙内不屑道:“那是你表兄傻,痴迷于武功,不晓得温柔乡里多快活。”
武柏摇头道:“非也非也,这只是我表兄故意做给外人看的一种假象,实则真正的原因在我那表嫂身上。”
高衙内和一众地痞们顿时来了兴趣:“此话又是怎讲?”
武柏道:“你们是不知道呀,我那表嫂看起来长得挺漂亮,实则有不足与外人道的隐疾。”
高衙内愣住了:“什么隐疾?”
武柏正待欲说,忽然环视了一眼众人,为难道:“这话我可只敢告诉衙内一人,倘若让表兄知道,我在背地里揭表嫂的短,非打死我不可。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呀。”
高衙内心急,赶紧将其余人等哄出房间,一脸求知若渴的看向武柏:“赶紧说,林娘子有何隐疾?”
武柏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表兄曾跟我提起,我那表嫂一旦褪掉衣服,腋下总会发出一种另人作呕的怪味儿。
还有那两只脚丫子,经常性的出汗,一旦脱掉鞋袜……”
武柏忍不住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衙内,你能想象那种臭味吗?能把耗子都熏死!
表兄曾托我问过我们当地的名医,看能不能治这种病。
结果问遍所有人都说这是不治之症。
旁人都羡慕我表兄,三十多了还能娶个美娇娘。
可谁又知道我表兄的难言之隐呀,只能通过舞枪弄棒来排解心中的抑郁之情。
你道我表兄不喜美色吗?实在是下不去口呀!
衙内,这事儿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往外面讲哦。
不然我表嫂就没脸见人了,我表兄好歹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这秘密若是公开,他非得成了大家的笑柄不可。
恐怕这教头也无颜再当下去了。”
高衙内抻着脖子咽了口唾沫,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人,再加上又喝了酒,武柏的演技又如此的逼真,他哪里还能分辨出真假来。
心中暗暗思量:“难怪张老头肯把如花似玉的个女儿下嫁给林冲,敢情这里面还有这隐情。”
他忽而感激涕零道:“兄弟,你是我恩人呀,若不是今天遇见你,小爷我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武柏趁机转移话题道:“衙内如此风流人物,只有西施、貂蝉、杨贵妃才配的上,寻常女子哪有那资格,连给衙内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我听说这东京城金环巷内有一名妓唤做李师师,想必也是衙内的红颜知己,不知可否让小弟一睹芳容?
那小弟这一趟东京城也就不枉此行了。”
“李师师?”
高衙内的脑海中回荡起义父高俅的嘱咐:“这东京城内的风月女子你都碰得,唯独金环巷内的李师师你不能碰。”
高衙内始终不明白,义父为什么不让他去捧李师师的场,那可是京城最美的一朵花呀。
想起李师师的风情万种,两厢对比之下,林夫人顿时就不香了。
见高衙内陷入沉默,武柏继续央求道:“看在我对衙内如此仰慕的情面上,衙内就带我去见一见李师师吧,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高衙内被武柏的话给架了起来,他脑袋一热,瞬间把高俅的话抛在了脑后。
“好,那小爷我就带你去见见什么叫国色天香。”
武柏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搀住高衙内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拍着彩虹屁道:“衙内不愧是京城第一伟男子,数风流人物,还得是我偶像高衙内!”
“偶像?啥是偶像?”
“就是明星,被人仰慕的人。”
一众地痞听说要去金环巷见李师师,顿时都来了精神。
这京城第一名妓,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见到的,获此良机谁肯轻易放过。
众地痞又都簇拥着高衙内向金环巷走去。
穿街走巷,盏茶功夫,众人来到一处所在。
武柏顺着高衙内目光一瞧,只见这所在外面悬着青布幕,里面挂着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窗,挂着两面牌。
牌上分别写着五个字: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武柏不由赞叹一声道:“这房子挺有雅调。”
高衙内厉声对众地痞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人多聒噪,叨扰了李仙子的清净,恐不好相见。”
这都到门口了,却被告知不能进去,众地痞就像讨了个石女做老婆一样,别提憋的有多难受了。
一个个都把脸耷拉了下来。
武柏将众地痞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走到高衙内身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