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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谁才是真正的诗人?

    赵无疆脚步轻快,整个人看去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他的身旁是今日一袭青衫的王义方,他俩在路上碰见了。

    本来王一方坐着马车,看到赵无疆在走路,心血来潮也下车跟着赵无疆一起,一路上不断闲谈。

    很快,他们来到了尚书省殿门外。

    礼部小员扯着嗓子喊道:

    “监考官大人到!”

    一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位丰神玉朗的青年和气质沉稳的中年缓步走来,他们的腰间都挂着琉璃青色玉牌,这是监考官的凭证。

    一众学子见礼,心中惊叹赵无疆俊朗非凡的容颜,同时感叹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科举监考官,实在让人诧异。

    崔安山看到如今俊美无俦的赵无疆,心中直呼好生眼熟,这个监考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半会儿,还是没有将如今形象气质大变的赵无疆认出来。

    吏部侍郎朱有慈看到赵无疆来到,心中冷笑眼中光芒流转。

    “赵大人!”

    他笑容满面,快步上前迎向赵无疆。

    ???

    侍郎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赵无疆看着吏部侍郎朱有慈笑成一朵菊花的脸庞,心中诧异。

    “诸位,这可是赵无疆赵大人啊。”

    吏部侍郎朱有慈神色感慨,向着众人介绍。

    “如今渝满长安的那首清平调,你们可知作诗人是谁?”

    朱有慈笑着开口,眼神示意朱诚孝,接着说道:“就是本官身旁这位监考官,赵无疆赵大人!”

    话音刚落,寒门学子一边爆发出惊呼声,没想到在长安城内声名远播的清平调作诗人,居然是此次科举的监考官。

    而贵胄子弟一边,则爆发出一阵阵喧哗和质疑声。

    “怎么会是赵大人所作呢?明明就是崔兄所作。”

    “哼,这赵大人模样俊秀,心倒是黑,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崔兄所作,偏偏说成是他。”

    朱诚孝站了出来,顺势提出质疑:

    “启禀大人,据我所知,作诗人另有其人,是清河崔氏的崔安山崔兄!”

    王义方怒声道:“你个小辈,说什么胡话,你说此诗是那什么清河崔氏的子弟所作,便真是他所作了?”

    “王大人,我可不是说胡话,我身后有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作诗之人就是崔安山崔兄,根本就不是什么赵无疆赵大人。”

    “没错,作诗之人是崔安山崔兄,我们在当日晚宴已知晓。”

    “崔兄乃清河崔氏之人,才气出众,当日就在后宫参加诗会,随后此诗流出,那么作诗之人不是崔兄,还能是何人?”

    “对,我也可以作证!”

    贵胄子弟之中,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为朱诚孝作证。

    看着此情景,吏部侍郎朱有慈神色愈发得意,笑容都要合不拢嘴了。

    “赵无疆啊赵无疆,没有才华硬露头,硬揽下作诗人的名声,我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没想到赵大人你居然欺骗我等!原先本官还挺佩服赵大人,没想到赵大人居然如此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本官简直羞与......”

    “朱大人!”

    有人开口,直接打断了吏部侍郎朱有慈的话。

    他皱着眉头,怒目看去,发现是一位身穿灰色儒衫的考生。

    众人目光也循声看去。

    灰衫张为民神色淡然,没有因为众多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而神色变化。

    他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挺直腰杆,朗声道:

    “朱大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什么为时尚早?这么多人都是人证,还需要怎么下结论?”

    张为民反问道:“你们言之凿凿,就这么确定诗是崔安山作的?还是说,作这首诗的时候,你们都在宫中亲眼所见?”

    确实没人看到过,一众人一时语噻。

    朱诚孝怒哼一声,眼神阴冷:“此诗后宫诗会流出,当时诗会里就几人罢了,不是崔兄谁还有这份才能?”

    “此言差矣,天下才子众多,你们又没亲眼所见,如今又无凭无据,仅凭自己的臆想妄加断言,就诽谤赵大人?对于你们的言辞,我反而相信赵大人才是作诗者,如若不然,他何以成为监考官?”

    张为民眼神犀利,掷地有声。

    赵无疆笑了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反观朱诚孝,却是更加恼羞成怒道:“哼,你一个穷酸书生,饭都吃不饱的东西,是不是硬要来掺合?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此事?滚回你的乡里种地去!”

    张为民并没有动怒:“我等虽身贫但心有高志,而你......”

    他看向朱诚孝,不屑摇了摇头,道:“而你,虽华服锦衣却是满嘴阿堵之物!”

    “你!”朱诚孝越发神色狰狞,本来想让赵无疆丢人,怎么半路杀出个硬骨头碍事。

    “你个乡巴佬,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这里是长安!长安!本公子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一声脆响突然回荡开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只见赵无疆刚刚一巴掌扇在朱诚孝脸上,打得他一个踉跄。

    朱诚孝满嘴鲜血流淌,神色恍惚,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懵了。

    “赵大人!你这是何意!”

    吏部侍郎朱有慈神色剧变,看着自己倒在地上捂住腮帮子的侄子,愤怒吼道。

    赵无疆冷冷看着他,从内袖中摸出御赐金牌,自顾自系在腰间。

    一块琉璃青监考官玉牌,一块明黄御赐金牌,两相碰撞,发出脆响。

    “你戏演够了吗?”赵无疆神色淡然,声音冷漠。

    “我...你....我不知道赵大人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那你可要听到好了!”

    赵无疆冷眼看着朱有慈,又环视众人,看向贵胄子弟那边,神色睥睨道:“你们认为清平调是崔安山所作?”

    “不是他是谁?赵大人,我不信你真的会作诗!”

    “我不会难道你会?”

    看着这件事闹大,一堆人盯着自己,赵无疆无奈。

    这特么是逼着我装逼呀!

    “说本官不会作诗的,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