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见韩三研究了半天也不吱声,夺过玉佩。他心想这货明显是还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拽着韩三就往树林的另一侧跑。
结果还没跑太远,一股热浪袭来,韩三被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谁在这儿烧窑呢,热的有点古怪。
王胖子也不理会韩三的疑惑,继续拉着他往前走了几米,只见前方树林的地面焦黑一片,现场热浪翻腾。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现场既无火苗,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物什。
“闹鬼了,咋这么热?”韩三擦了擦额头的汗问向王胖子,这地方他和王胖子经常来抓知了和麻雀,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今天这里的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头。
“这就是你说的仙人们打架的地方?”韩三望着火灾现场一片狼藉的场景,心里已经明白王胖子的意思。
“不错,这里就是仙人打架的第一现场。”
韩三看向他们经常躺着睡觉的那块儿大青石,旁边的一颗古树早已烧焦,只剩下一截黑炭。而睡觉用得原本大青石,表面上看已经被烧成了石粉。
“呸呸”,又是一阵热浪袭来,韩三吃了一鼻子的灰。
“我的妈呀,这也太厉害了吧,难道真的是仙人!”韩三瞪着眼问向王胖子。
王胖子早已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鼻子,一幅你早该相信的样子。
“胖子,快给我讲讲你今天早上到底看到了什么,仙人打架是怎么一回事儿,那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是前两天下暴雨,家里没有吃的,王胖子起个大早到树林里采蘑菇。那时天刚刚蒙蒙亮,王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两颗无毒的蘑菇,正要下铲子挖,树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静悄悄的早上,冷不丁吓了王胖子一跳,好奇心驱使他往前探查。谁知刚走了两步,前方又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王胖子猫着腰躲在大青石后,只听传来一句怪里怪气的话。
“仙子,别浪费功夫了,你是跑不掉的,我兄弟二人追你三天,你还是省点符纸作为嫁妆吧,你放心,我兄弟二人不会亏待你的,桀桀!”
“休想,我石青青就算是自杀,也绝不会受你们这淫贼的侮辱!”只见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依靠在树干上,捂着焦黑的左臂,并迅速从腰间拿出一张纸贴在左肩处。一眨眼的功夫,丝丝黑雾从那女子的肩膀处冒出。
白衣女子感觉稍微好了些,站直身子,举起一把软剑遥指对面的二人。“淫贼,你二人竟趁我不备在茶盏中放入迷魂散,意欲轻薄与我,岂不怕宗门法度吗?”
“废话不多说,师姐,你若不束手就擒,那接下来,就别怪我兄弟二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另外一灰袍人掐指对白衣女子遥声说道。
“看剑!”白衣女子不再废话,轻呵一声,白衣无风自动,举剑便向灰袍人直刺而去。
原来那两个淫贼和白衣仙子石青青师出同门,想不到二人竟然对师姐产生了非分之想,听王胖子讲到这里,韩三不禁莫名地替白衣仙子担心起来。
只听王胖子继续讲道:当石青青一剑刺向灰袍男子,剑锋边缘一团剑气不停地刺裂空气,附近的树叶哗哗作响,落了一地。灰袍男子往左撤一大步,大喝一声,“去”,只见一团火球径直向石青青电射而去,与此同时,那名阴阳怪气的红袍男子挥手从腰间解下一条大腰带,挥手甩出,卷向石青青的软剑。
石青青转身踢向旁边的树干,借力转变身形,躲过灰袍男子的小火球术后,她却不进反退,挥剑刺向红袍男子的眉间,红袍男子挥动腰带甩向软剑,石青青右手手腕发力,软剑绕过腰带,反拍向红袍男子的兜帽,红袍男子猝不及防,仓皇间向后躲去,软剑划过脸庞,白色剑气顿时在一张妖冶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你找死!”,红袍男子吃疼不住,怒不可恕,猛力挥动腰带,空气中竟带起一阵阵爆鸣音。
石青青迅疾向后退去,与红袍男子拉开距离,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该死,迷魂散的药力竟还未彻底化去。”这几天来,她逃命之时不停地炼化药力,实至刚才,她方才化去迷魂散的七成药力,剩余三成虽可勉强运用真气压制下去,但却不能全力应敌,再加上这迷魂散专门迷人心智,若不是她之前服食过一颗清灵草,灵台较一般炼气期修士清明,恐怕此刻早已被这二贼得逞。
“刘彻、刘满,你二人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回到宗门后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吗?”
“呦,师姐可休再拿师门压我兄弟二人。此地穷乡僻壤,只要行事隐蔽,师门又怎知是我们所为?更何况,能跟师姐这样的美人共度一宵,岂不是人生一大幸事,只要不留把柄,冒一些险还是值得的”,刘满阴恻恻的淫笑道。
石青青愤恨的瞪着刘满,银牙紧咬,话语仿佛从齿缝间蹦出一样:“师弟,难道你就不怕回到宗门之后,我拼着清白不要,跟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这却不劳师姐费心,师兄乃花间老手,待服侍师姐欢愉之后,会尽心给师姐找个风水宝地,不留遗憾的。”灰袍男子刘彻笑吟吟的说道。
石青青深吸一口气,柳眉皱起,言语中透漏出一股狠意:“听你口气,莫非赵师姐也是遭你二贼的毒手?”
“不错,石师姐不仅美貌比赵师姐尤胜三分,而且冰雪聪慧。想当初,赵师姐和我兄弟二人颠鸾倒凤之时,那番体验尚且令人回味无穷,如若能和石师姐共度今夜良宵,那滋味定是妙不可言啊,哈哈哈。”红袍男子刘满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楚,脑海中想起赵洁师姐那曼妙婀娜的酮体,抑制不住的沉浸在一股淫邪的感觉当中。
石青青妙目圆瞪,只觉此刻悲愤交加。绣袍之下,她的手指紧紧捏住罗裳下摆,豆大的眼泪却如下雨般从眼眶悄然滑落。
念及往昔,她原来和赵师姐情如姐妹,没成想,最疼她的赵师姐竟然被这两个禽兽祸害,至今连遗体都不得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