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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定然是误会了,我们几人对圣僧绝无不敬之意,而且……他们也不是巫鬼楼的人,我们只是朋友,是朋友,呵呵……呵呵……!”
祁龙轩见他语无伦次,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事实上,巫鬼楼只是在蛊毒之术上见长,在修行上反倒不如其他宗门,像巫祝冥身为巫鬼楼楼主,却只有胎息期修为,在气势上明显的要比他短上一截。
祁龙轩只是想敲打一下他,并非一定要撕破脸皮,在他说完后,便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真是误会一场了。”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回,却突然脚步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巫楼主,万毒谷和狼堡背叛妖族,被撵得如同丧家之犬,你收留他们没有关系,若还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可得仔细掂量掂量,免得引火烧身。”
“是是是,谢圣僧提点,巫某定当铭记在心。”巫祝冥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神经都有些紧绷。
祁龙轩却是晃晃悠悠的,又朝张天师与均王那边走去,笑着致歉道:“抱歉抱歉,小僧一时激愤,搅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是不应该,自罚一杯。”
他说着娴熟的斟满一杯酒,遥敬各路英雄,因为有大德圣僧的这层虎皮在,各门各派都不敢怠慢,纷纷起身逢迎,心里却暗自嘀咕,佛乡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妖僧。
一言不合就动手言杀,而且不禁女色不禁酒肉,看得众人纷纷大摇其头,连一旁的慧净法师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上前行礼问候,言说小师叔远道而来,想要邀请他往静安寺小叙。
实际上就是想将他给支棱走,免得在这里败坏了佛门的声誉。
祁龙轩可不在乎什么佛门清誉,三两句将慧净法师打发走,继续回到座位上观赏笙歌燕舞,好不自在。
“哥,你真的是佛乡的大德圣僧?”见到祁龙轩,虞桑雪赶紧凑了上来,满脑子透着好奇。
“吃你的东西,别问。”祁龙轩笑嘻嘻的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没办法和她解释那么多。
“圣僧,请!”隔壁桌的华阳公主听见对话,举杯朝他遥祝一杯,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
祁龙轩同样遥祝一杯,冲她做了个鬼脸。
“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端木叔叔,干嘛要怕他。”那边莺环燕绕,坐在巫祝冥身边的小女孩却是看不下去,骂骂咧咧的道了声。
“住嘴。”巫祝冥吓得不轻,慌忙看向祁龙轩那边,还好对方完全没注意到。
他不由捏了一把冷汗,问身边的端木燊歧道:“能看出什么修为吗?”
“元婴期。”端木燊歧低沉着声音,虽然对方一直隐匿气机波动,但刚才交手的时候,显而易见的就能分辨得出。
“也不怎么厉害嘛,嚣张得像个佛似的。”小女孩怒气不迭,又是冒了一嘴。
“住嘴。”巫祝冥和端木燊歧同时呵斥,却是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询目看来,吓得两人脖子一缩,只好歉笑着回应。
许久,终于是没人注意到这边了,巫祝冥才转头恶狠狠的瞪了申屠婧楠一眼,骂道:“那是修为的事情吗?那是佛乡的大德圣僧,哪怕少了一根毫毛,你我都是吃罪不起的。”
“哼!”申屠婧楠分明不服,嗤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没被逐出妖城,咱不也是仙宗出身。”
“我的姑奶奶耶。”巫祝冥叫苦道:“您也知道已经被逐出妖城了,就别再添乱了嘛,当年天衣神相还只是杀了慧如圣僧,那群秃头都差点杀上灵修峰,还别说人家比慧如还要大一辈份,咱巫鬼楼可招惹不起。”
“佛乡什么时候多了一位法叶尊者?似乎没听说过。”端木燊歧蹙着眉,看向那边忘情欣赏歌舞的和尚,总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以天佛原乡戒律森严,怎么会收这么一位不戒酒色,不禁杀生的怪和尚来?
申屠婧楠嘟囔着嘴,低声道:“那怎么办?我们的计划还进不进行了?”
“先看着吧,还早着呢。”巫祝冥举起酒杯,遥敬均王一杯,不动声色的说道。
“王爷,王爷。”正此时,忽闻一名老仆急匆匆的赶来,在均王李遐身边禀道:“稳婆说王妃已经进入临盆,问王爷是否要过去一趟?”
“是吗?”李遐眸光乍亮,慌忙起身问诸宾客告辞,道:“抱歉了诸位,细君即将临盆,小王须得过去一趟,失陪了。”
“王爷请便,正事要紧。”
“王爷慢走,恭贺王爷喜得千金。”
“母女平安,顺遂顺遂。”众人齐齐举杯,恭送均王李遐离去。
“咳咳,诸位!”待得均王走后,首席上的张持正站起身,朝众修士举杯道:“今日是均王爷喜得千金的大好日子,恰好老夫收徒大喜,承蒙诸位仙家赏脸,特别是佛乡的大德圣僧,法叶尊者也莅临现场,实在是……”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场面话,特意隆重提了祁龙轩一嘴,祁龙轩举杯遥敬,抬手示意,心说差不多得了,整得好像大德圣僧多给你涨脸似的?
呃……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总拿出来招摇就没意思了。
张持正滔滔不绝的一番感慨,而后话锋一转:“值此群英荟萃之际,老夫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老天师但讲无妨。”
“对对对,我们洗耳恭听呢。”众修士齐声逢迎,
祁龙轩冷谑一笑,心说不当讲你还不讲了吗啊?想说就说嘛,废话真多。
他此时的心思都在小郡主的出生上,没兴趣去听那些场面话,据天师老道的紫薇望气说的,小郡主的诞辰应是在辰时,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时辰,这喜酒喝的时间可够长的。
“诸位都是大唐的名门大派,特别是黔中三道域,都有诸位的宗门垂迹,本来天下承平,众仙门皆能和平发展,然而吐蕃无故兴兵,犯我大唐疆域,致使兵荒马乱,无数灾民流离失所……”
张持正说到此处,席间众人都眸光乍亮,就连兴致恹恹的祁龙轩,顿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专注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