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华阳公主闻言,目光不由暗淡了下去:“此事公子其实早已听说,吐蕃趁我父皇驾崩,新君未立之际,联合南诏国乘虚而入,大举进犯,嘉王李运趁着大军受制南疆之际,胁迫太子李适下诏,假借调兵南下支援,从北疆抽调了三万大军,却以进京勤王的名义开进了长安,从而掌控了整个朝堂,大云寺企图帮助嘉王谋反,恢复其在大唐的国教地位,又怕各藩镇大军回京勤王,遂对长安城的无为道观进行清剿,防止走漏风声,我与任师叔拼死突围,正是欲将消息带出去,号令驻守山南道、剑南道与岭南道的三路大军,共同回京勤王,肃清叛逆。”
祁龙轩听闻后,沉默不语,不禁为华阳公主的天真所感动,摇头叹道:“若我猜的没错,连接西域的陇右道,原本是由大云寺的势力所掌控吧?”
“嗯。”华阳宫主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点了点头。
祁龙轩内心顿时明朗了,说道:“你目前要做的,应该是想着如何帮助南疆的戍边大军,抵御住外敌的进犯,只要他们不倒,你的太子哥哥就不会有危险,若是贸然引兵北上,恐怕会有亡国之危。”
“为什么?”华阳公主大惊,寒声追问。
祁龙轩道:“道理其实很简单,我自玉门关出,经陇右道一路行来,发现安西四镇已被吐蕃占领,但沿途却未见到任何战争的痕迹,好似唐军根本没做抵抗,直接望风而逃似的,而且吐蕃大军也井然有序的推进,并未屠杀留在城中的居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是说……他们与吐蕃早就串通好的?”华阳公主以手捂嘴,震惊的花容惨色。
“这也许正是吐蕃所以出兵的筹码,而且陇右道也并非完全陷落,尚有文州,扶州两座大城,后撤......皆被应召回京,全部替换成了无为道观的人,短时间内,由道观派驻外地的弟子参将整整翻了三倍,这也造成了如今,大云寺要对长安的道观动手,无为道观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不是吗?”
“哼,你这些都只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华阳公主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强忍着泪水不肯相信。
“好。”祁龙轩冷笑一声,道:“你父皇五月驾崩,拟于十月下葬,却在下葬前三日,皇陵突遭僵尸闯入破坏,直到此时,吐蕃与南诏国都还按兵不动,是吗?”
祁龙轩不懂皇家礼仪,无法理解为何五月驾崩,要等到十月才下葬,想来皇家繁文缛节,程序太多,光停尸就停了五个月,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华阳公主没有回答,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肯回应。
祁龙轩没理会她的胆怯,问道:“倘若没有皇陵之事,太子李适是否就能顺利继位,届时名正言顺,李运岂会蠢到等他继位之后再行谋反?”
华阳公主闻言,脑海中似乎突然豁然贯通了什么念头,颤着声道:“是,是李运为了阻止皇兄即位,故意破坏皇陵,拖延入葬时间的,是他。”
祁龙轩缓缓摇头,深为她的自欺欺人感到悲哀:“恰恰是皇陵的变故,使我排除了李运的嫌疑,因为那只是一个意外,看似设计好的,但占领皇陵的白***,根本不是李运能够指使得了的,所以你父皇之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受益最大的,是太子李适。”
“你怎么知道!”华阳公主依旧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太子李适竟是杀害自己父皇的凶手。
“因为那具僵尸,只听我的。”祁龙轩不知道这样的话如何能让对方信服,但这就是事实,他没必要隐瞒。
怕华阳公主不信,又补充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进皇陵?去找死吗?”
嗵......!!!
华阳公主仿佛听见了内心中一声惊雷乍响,使她六神无主,不由脚下一软,跌坐了下去,面目呆滞的,不知在呢喃着什么:“不,不可能,不会的……”。
祁龙轩微微叹息,隐有不忍之色闪过,说道:“你也不必当真,这只是我的猜测,对于帝王家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了解不多,也许李运是在察觉了你父皇突然暴毙的真相后,才通敌谋反的,也有可能如你所想的早有异心,但无论如何,都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因果,只要大唐还在,谁做皇帝不是一样?你早已出家修行,为何还要搅进这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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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公主仿佛听见了内心中一声惊雷乍响,使她六神无主,不由脚下一软,跌坐了下去,面目呆滞的,不知在呢喃着什么:“不,不可能,不会的……”。
祁龙轩微微叹息,隐有不忍之色闪过,说道:“你也不必当真,这只是我的猜测,对于帝王家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了解不多,也许李运是在察觉了你父皇突然暴毙的真相后,才通敌谋反的,也有可能如你所想的早有异心,但无论如何,都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因果,只要大唐还在,谁做皇帝不是一样?你早已出家修行,为何还要搅进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