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有这个本事,还出来要饭么?”板凳大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个社会太奇怪。
“不过咱们只能绕道,走广宁和山海关了”钢弹说道,从那边可以绕开关口,就是要多走一个月了。
“嗨,等个把月,等绕路完了,这边估计又得贴新告示;”李华乐了,三人一路走山海关绕开前面关口。
呼呼呼,风呼呼的刮着,大地一片苍茫,远处是起伏的群山,山上都是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几颗松树,山边的乌云有些阴沉。
一处山脚,几个机兵,快手,正押解着一个老汉往前走着,走到哪里,把老汉枷锁打开“好了,你刑期满了,可以走了,记得,以后不能趁着八旗军打过来时候,当乱军了,听到没,不然大明律,绕不了你”
“是,是”葛老汉嘿嘿一笑,露出跟农民一样满是沟壑,十分慈祥的面庞,就是脖子处一道刀疤,让这慈祥,带着一股狰狞。
“呦,这是遇到真乱兵了”板凳笑了笑,世界上三人只是三个叫花子。
“嘿,别提了,俺在关宁军,打了十几年仗了,今年年初,不知怎么的,俺就成乱军了,关了大半年,才放出来”葛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不知什么情况,自己就被关了大半年。
好不容易放出来,发现自己的族弟,在学堂上学,总是被人欺负,已经没法继续上下去了。家里房子也非常破败,一家人生活难以为继。
“俺想去山海关那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让我族弟,换个地方上学,家里也难以为继”葛老汉叹口气,十几年前,没加入关宁军之前,他们家也是一个十分富裕的小家族,算是一个小世家,自从来到这里,家里情况一天不如一天,才会出现,去学堂明明是有钱人家小孩才去的,家里都是樵夫,种地农夫,却出了一个读书人的奇怪事情。
葛老汉,便是有些着急,行色匆匆,便是去了,在牢狱之中,就接到了家里的书信,说道家里的情况。
李华三人只得来到路边饭馆吃饭,却是见一人,十分富裕的打扮,却也不像是一个商人,或者是读书人。似乎对前面的辽东战局,十分不满。
“别说话,惹不起”板凳对二人说道,便是到“这是那群人”
那群人?听他小声说着,二人才知道,关宁防线有这样一个群体,来自商人,或者是一些当官的,他们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面鞑子,也从不知道如何和鞑子作战,甚至鞑子打过来,还要从后面给你一下,但是他们却以辽响为生,甚至可以从被鞑子劫掠的东林党手里,捞到生意上的好处。
而真正和后金作战的这些人,却生活难以为继,越过越穷。
“没见过鞑子,却能以辽响为生”板凳啧啧称奇。
“都截完了?”李华奇怪,他们都以为世上并无辽响这个东西存在,直到见到这些人,才发现真有这个东西。
“你嫌他截光了,他还嫌自己赚的少啊”板凳说道,这里的世道就是这么奇怪,以辽响为生发家致富的人,却从没有见过鞑子长什么样,甚至还会拖前面真打仗这些人后腿,等他们挣不到辽响了,他们的厉害,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如葛老汉这样的人,却是过的一年不如一年。
“是啊,葛老汉这样的人,不去打仗,他们也赚不到辽响,没钱花,自然不高兴了”板凳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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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慢慢走到了山海关,却是看到一辆囚车,缓缓从山海关里推了出来,旁边几人在哪里不停吆喝“这个人冒充关宁军,四处行骗,骗了不少人,冒充关宁军将校行骗,罪大恶极。”
葛老汉不知所措的望着天空,神情有些茫然,在辽东打了十几年仗,一身伤痕,原来我不是关宁军?那我是个啥?
“那我是个啥?”葛老汉问了问旁边推车的士兵道。
“你?你被人骗人吧,我们关宁军,没你这号人”旁边小兵道。
“哦?”葛老汉茫然,原来自己不是关宁军?他看看四周是一切,忽然觉得一切都分辨不清真假。
上半年被当成乱军被关了半年,才放出来,这就被当成冒充关宁军的骗子了,葛老汉一脸茫然。
“这个加入我们,有正规的途径”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说你骗了不少钱呢,藏哪了,分点出来,能少受点罪,这次你得被关半年呢,把你钱交出来,少受点罪,你懂吧”旁边的人提醒道“我们都是讲规矩的”
“钱?”葛老汉奇怪了,有钱,我还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