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夫人”两词时,云笙还没反应过来。
她和夜北溟虽然成了夫妻,可是一直都是也夜狐狸和小野猫互称的,夫人两字听着,让她不仅面红耳赤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云笙啐了夜北溟一口,面染红晕,说不出的娇媚,看的夜北溟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云笙本还想给夜北溟治伤,可是一看他的右手上,伤口已经不见了。
“那生死符植入了体内后,我的痊愈能力,比以前更强了。”夜北溟若有所思着。
“那玩意,终归是巫器,你还是少动用的好。”一想到啵啵早前说起的生死符的来历,云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战神戟的攻击对魔法橱窗没什么效果,云笙决定改用魔法攻击。
只见云笙手指间,四股不同颜色的魔法元素出现了,红、蓝、绿、黄的四色魔法元素,交织着,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四相雷涡。
这是云笙在获得法神镯后,在原本的奥义雷涡的水、火两大魔法元素的的基础上,云笙又加入风和土两大魔法元素。
新的四相雷涡的破坏力,比起早前的奥义雷涡,威力至少要强上数倍,比起夜北溟方才的战神戟一击,威力也是不相上下。
看着云笙手间,四色魔法力交织在一起,夜北溟暗叹不已,这样的魔法融合能力,即便是夜北溟也做不到。
普通的魔法师,别说是融合,只要一接触到属性相逆的魔法元素,手臂都要被炸烂掉了,可是云笙因为延龄手和髓玉功的缘故,才能抵御住四大魔法元素。
“去!”云笙手一样,四相魔法雷涡如一个旋转的陀螺,飞扑向了魔法橱窗。
滋滋滋——犹如一柄电钻,不停地在撞击侵蚀魔法橱窗。
云笙和夜北溟不禁屏住了呼吸。
轰——就在云笙以为,四相雷涡可以打碎魔法橱窗时,漩涡炸开了,魔法元素四处逃逸,那一个魔法橱窗,依旧丝毫不动。
“怎么会?”云笙没想到,两人的连番攻击,竟然还没发自打破这一个魔法橱窗。
魔法试过了,战技也试过了,全都不奏效。
这下子,两人也是黔驴技穷了。
“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形怎么样?”云笙皱着眉,望着那一个魔法橱窗一筹莫展着。
在八荒塔的不同塔层里,其他的八荒战士们,也在遭受着和云笙、夜北溟差不多的情况。
只是,比起身处第八层的云笙和夜北溟相比,不同的塔层的魔法橱窗的威力也是大不相同的。
越往上,魔法橱窗的坚固度越高,到了云笙和夜北溟这一层的魔法橱窗,无疑是最难打破的。
只不过,和云笙、夜北溟不同的是,在打破魔法橱窗之前,其他楼层里,一场同族和异族只见的厮杀,先行展开了。
不知是因为暗之八荒神器的诱惑,亦或者是想到了成功后的功成名就,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理智。
什么在族中地位,什么尊卑实力之分,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
如此的情形,也是早前将众人送入八荒塔的大祭司和几大族长始料未及的。
看着八荒塔里,象征着各自战士的光点,越来越少,每个族长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
尤其是鹏羽族的族长,在他看到象征银鹏的那一个光点,消失后,他怒吼一声,就要往八荒塔冲去。
大祭司不得不施加了一个禁制魔法,将鹏羽族长困住了。
被困在了魔法禁制里的鹏羽族长,犹如一头困兽,痛苦的咆哮着。
“该死的八荒塔,大祭司,你到底是何居心,还我儿子的命来。”
其他几位族长,也是神情各异。
他们虽然不像是银鹏那样,直接死了儿子,可是他们手下的精锐,也几乎都死光了,
八荒塔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说,暗之八荒神器,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神秘力量,让人丧失了心智,互相残杀了起来。
“鹏羽族长,八荒塔本就是人间炼狱,能从里面出来的,都是强者中的强者。它考校的不仅仅是人的实力,还有人的心性。银鹏少族长没有经受住考验,我也很遗憾。”兽神坛的两名战士,也先后被击杀了,可是大祭司却是一脸的冷淡。
仿佛在他的眼里,那两人的死,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大祭司说的不错。鹏羽族长,你可以离开了。”黑曜发出了冷酷的逐客令。
银鹏少族长的死,意味着鹏羽族已经丧失了中位兽族的资格,成了下位兽族。
鹏万里垂头丧气着,被几名鹏羽侍卫扶着离开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依旧没有人从八荒塔里出来。
但是好在,八荒塔不同楼层里的光点的数量没有再减少。
一直到了第二十五天。
第八层上,云笙和夜北溟背靠背盘腿坐在了一起。
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云笙和夜北溟在之后,又各自尝试了多次,可是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
八荒塔里的时间,是枯燥和单调的,难道说,就这样一直等到一个月结束,离开八荒塔。
由于身处第八层,无法和外界联系,云笙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但是至少有一点云笙是可以肯定的,啵啵和夜魅女王她们都还活着。
“夜狐狸,其实一直呆在八荒塔里也挺好的。”云笙幽幽地说道,身后多了一只手,夜北溟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些日子,你累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夜北溟明白云笙的意思。
两人从初识到多次分离,中间经历的磨难,常人是很难以想象的。
这么多年来,只有这大半个月里,两人才有机会,真正过上两人独处的安静日子。
虽然,这八荒塔里,什么都没有,可是她有他,他有她,就胜过一切了。
这里,没有无极大陆和八荒大陆间的血仇,也没有人族和兽族的仇恨,也没有什么上古禁咒,有的只是安谧和相互依靠。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仿佛这一瞬,就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