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直播破案
来到小院时,只见门外围满了金吾卫,原来有邻居闻到血腥味,便去右街衙门报了官。
一开始只来了两名金吾卫,瞧见一院子尸体,两人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上报给副街使文杨。
于是文杨亲自带着一队金吾卫过来了。
有金吾卫认识公孙兰,便放三女进去了。
入内后,只见一群金吾卫正在院子里搜索线索,文杨负着双手,在向几名手下交代甚么,瞧见三女后,急忙过来见礼。
王韫秀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们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文杨忙道:“午作已经验过尸,从七名死者伤口来看,凶手只有一人,出手干净利落,必定是一名高手!”
王韫秀皱眉道:“还有呢?”
文杨尴尬地抓了抓头,道:“下官无能,目前只知道这些情况……”
公孙兰忽然道:“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尸体?”
“当然,郡主请随我来。”文杨连声答应,带着三人来到临时停尸房,坐在停尸房内的马午作忙起身见礼。
公孙兰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在几名尸体伤口上仔细检查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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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王韫秀忙问。
马午作也皱起了眉,公孙兰看一眼就知道凶手,让他这个午作显得很无能。
公孙兰慢慢道:“你们看,从出剑角度来看,凶手用的是左手剑,而且剑法凌厉刁钻,伤口又细又薄!”
马午作咳了一声,道:“凶手是个左撇子,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不过仅从这一点,不知郡主如何知道凶手是谁?”
文杨狂向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用这种语气和郡主说话,老午作却倔强的很,只当没有看到。
公孙兰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小动作,也并不觉得到马午作这样询问自己有何不敬,回答道:“因为我与凶手交手过,所以能认出他的剑法!”
“你交手过……又是左手剑……”
王韫秀愣了一下,惊呼道:“你说的人不会是黄嬴吧!”
“是的,就是他!”公孙兰点头。
杨玉卿急问:“黄嬴是谁?他为何要杀我们杨家人?”
王韫秀眉尖一挑,道:“此人是安禄山手下一名剑客,至于杀人理由嘛,听李兄说杨国忠在皇帝面前与安禄山争过权,安禄山自然不会放过他了!”
“就算如此,得罪安禄山的只有三堂兄一人,他为何连其他人都不放过?”
“可能……是顺手吧……”
王韫秀叹了口气道,杨家人丢官去职,杨玉环又失了宠,安禄山自然不在乎多杀几条人命。
杨玉卿气的浑身发抖:“他们就这般草管人命吗?”
众人都没有吭声。
对安禄山这种权势的人来说,律法已经很难约束到他,杨家人既然得罪过他,又没了杨玉环这座靠山,被杀就是必然的了!
文杨朝公孙兰和王韫秀一拱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王乡君,这桉子我们还要不要查下去?”
王韫秀怒道:“既然知道凶手身份,当然要一查到底,立刻发出海捕文书,全国通缉黄嬴!”
她这句话其实也只是安慰一下杨玉卿,倘若黄嬴逃到河东安禄山的地盘,根本没人能抓走他。
文杨拱手道:“下官领命。”
……
离开小院后,杨玉卿跟着公孙兰、王韫秀一起回到侯府。
对侯府下人来说,已经将公孙兰、王韫秀和高华当做女主人一样,三女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连房间都各挑好了一间。
王韫秀拉着杨玉卿和公孙兰来到自己那间屋子说话。
杨玉卿因为亲人被杀,情绪一直很低沉,王韫秀和公孙兰便轮番开解她。
王韫秀先说了一个关于汉中王的故事。
原来当初汉中王看上一名平民女子,想要迎娶过门,遭到许多人反对。
但他毫不动摇,愣是迎着所有人反对,把那名平民女子娶为王妃,而且大婚举办的轰轰烈烈。
杨玉卿听完后,感慨道:“汉中王殿下竟是如此痴情的人,我也见过汉中王妃,感觉她端庄得体,丝毫看不出出身平民呢!”
公孙兰见王韫秀的故事很有用,便也跟着道:“要说起痴情,夔子大师其实并不输给汉中王殿下!”
“夔子大师?那名铸剑师?”王韫秀奇道。
“对啊!”公孙兰悠悠道:“夔子大师出身于西平县一个铸剑家族,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铸剑天赋,不过却十分厌恶铸剑!”
“这是为何?”杨玉卿被勾起了兴趣。
“因为夔子大师的父亲铸剑成狂,当初夔子母亲生产时,他父亲不闻不问,只顾在剑炉埋头铸剑,结果夔子母亲生下夔子大师后,便撒手人寰。”
杨玉卿摇头道:“好无情的男子!”
公孙兰接着道:“正因为如此,夔子大师从小厌恶铸剑,后来又因为他父亲一直强逼他学习铸剑术,心中的抵触不断加深。”
“直到有一日,他父亲因为在一场铸剑比赛上,输给另一个家族的铸剑高手,抑郁生亡,夔子大师便再没有铸过剑了,直到他碰到一名女子……”
王韫秀嘻嘻一笑,道:“他一定看上那名女子了吧!”
公孙兰点头道:“是的,那女子也出身于西平县一个铸剑世家,而且酷爱铸剑,只不过天赋却很低!”
杨玉卿情绪恢复了很多,微笑道:“她和夔子大师倒是正相反。”
公孙兰也笑了:“是啊,一个不喜欢、却天赋惊人,一个喜欢、却没有天赋。”
王韫秀忙问:“后来呢?”
“夔子大师对那女子一见钟情,不过那女子心高气傲,根本不搭理夔子大师,直到有一次女子铸剑时,被夔子大师指出几个错误,两人发生争吵,那女子恼羞成怒之下,提出与夔子大师比试!”
“结果夔子大师铸的剑轻易击断那女子铸的剑,那女子大哭一场,扬言回去苦练铸剑术,将来找夔子大师报仇!”
王韫秀忍不住笑道:“这不认输的臭脾气,倒是和高华有些像!”
公孙兰暗暗好笑:“你还不是一样。”
嘴里继续道:“后来那女子不断挑战夔子大师,又不断失败,夔子大师每次在她失败后耐心指点他,久而久之,那女子终于对夔子大师生出感情!”
王韫秀不由想起朔州石堡的事。
当时李羽救了自己一命,后来又救下自己父亲。长安地窖中,又救自己一次,这不是和夔子大师的故事很像吗?
公孙兰继续道:“后来夔子大师向那女子家人求婚,女子家人办了一场铸剑比赛,只说夔子大师若能取得第一名,就将女儿嫁给他!”
“当时夔子大师对自己的铸剑术信心十足,便答应下来,不料,西平第一铸剑家族的继承人也参赛了!”
杨玉卿担忧道:“是不是夔子大师输了?”
公孙兰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沉。
“夔子大师当时的铸剑术,已经是天下第一了,别说那名继承人,就算那个家族的族长也赢不了夔子大师。”
“在预赛阶段,他们便看出夔子大师铸剑实力高超,于是到了最后决赛时,想出阴损手段,赛前将夔子大师铸的剑放在冰窖中!”
杨玉卿不解道:“为何放在冰窖?”
王韫秀解释道:“刚铸的剑不能放在冰雪中,不然很容易折断。”
杨玉卿怒道:“他们太卑鄙了,那夔子大师是不是输掉了?”
公孙兰摇头道:“不,夔子大师铸的剑与那名继承人铸的剑撞击后,同时断裂!然而,女子父亲却更愿意与第一铸剑家族成为姻亲,所以昧着良心判夔子大师输了,说他的剑先断!”
王韫秀愤怒道:“利令智昏,他难道不明白夔子大师这般高明的铸剑术,迟早能让自己家族成为新的第一铸剑家族吗?”
公孙兰叹道:“那女子性子刚烈,虽无法反抗父母,还是选择在新婚之夜,投入剑炉自焚,临死之前,给夔子大师写了封信,希望夔子大师能成为天下第一铸剑师,帮她完成心愿!”
二女听完都怔怔不语。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安青的敲门声。
“郡主,王姑娘,侯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