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直播破案
花萼相辉楼内,正在进行献礼环节。
各个参会的大臣都向杨玉环送上一份礼物,包括李瑛和李亨,也各献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物。
献礼结束,杨国忠大步出列,朗声道:“起奏陛下,前小勃律国公主金丝赤玛得知贵妃殿下金辰,特找上微臣,希望为殿下献舞,以表效忠之意、悔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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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大手一挥,道:“难得金丝赤玛有此悔心,准奏!”
杨国忠朗声道:“传金丝赤玛等胡族乐团入殿!”
李瑛、高仙芝等人都知道对方即将要动手,每个人的心弦都紧绷了起来。
王忠嗣大步出列,道:“且慢,金丝赤玛当年跟随苏失利背叛本朝,甘当吐蕃人爪牙,致使边境数千将士牺牲。如今仅凭一句忏悔,就能堂而皇之出现在我大唐君臣面前,何以安边境将士之心?”
许多将领立刻跟着起哄。
“不错,不能让她进来!”
“她是苏失利的女儿,当年也为虎作伥过!”
“要不是高将军打下小勃律国,她肯悔悟吗?”
杨国忠再次出列,朗声道:“本朝以武立国,再以海纳百川之德,收服外邦子民之心,方成为万国来朝的天朝上国!金丝赤玛肯对当日之事悔过,难能可贵,我堂堂大唐庙堂,还容不下她一个小女子献舞吗?”
保皇一党的官员纷纷出声附和。
李亨向裴冕打了个眼色。
裴冕会意,悠然出列:“王将军,当初苏失利对我朝忠心耿耿,后来小勃律国被吐蕃攻破,这才投靠吐蕃。平心而论,是我朝没有及时救援小勃律国,这才导致他们背叛!”
王忠嗣早知无法阻止金丝赤玛献舞,刚才出声也不过拖延时间,见对方词锋锋利,遂不再开口。
少顷,金丝赤玛带着一群胡人来到大殿,行了一个唐朝的万福礼,高声道:“罪女金丝赤玛,拜见天朝皇帝!”
李隆基笑道:“平身吧。”
金丝赤玛又行了一个小勃律国的礼节,轻声道:
“当初吐蕃人攻破我国,我和父亲虽是无可奈何,但毕竟屈从了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深以为愧,自创一曲舞蹈,名为‘回唐’,希望我小勃律国能永远臣服于大唐!”
李隆基微笑道:“嗯,难得你有心了!”
金丝赤玛又拜了一礼,做了一个起舞姿势,手持乐器的随从们立刻立到两旁,做好奏乐准备。
随着金丝赤玛一个手势落下,鼓乐声在大殿内奏起,金丝赤玛和八名胡人汉子随着曲乐扭动着身体。
平心而论,这一曲舞蹈非常不错,可以看出金丝赤玛和那八名汉子都苦练了一番,相互间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错漏。
然而在场宾客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心思全不在舞曲身上。
唯一全神贯注欣赏舞曲的,也只杨玉环一人而已。
一曲舞毕,几名保皇官员发出象征性的喝彩声。
就在这时,金丝赤玛跪倒在地,高声泣喊道:“民女有冤情,恳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李瑛坐直了身子,双拳握紧,知道对方要发难了。
李隆基微笑道:“你有何冤情,但说不妨!”
金丝赤玛抬手指向着高仙芝。
“民女要控告高仙芝,当初他打下小勃律国时,曾和我父王、姐姐做下一个交易,后来却背信弃义,平白得了我国半数财物,还侵占了我姐姐,请陛下做主!”
高仙芝双眉一挑,陷入了思索。
令狐德急忙道:“高将军打下你们小勃律国,所拿的财物都是为了分给参战将士们,这一点举国皆知,陛下也同意了!”
金丝赤玛大声道:“你说的是我国国库的钱,但还有一笔私库的钱,一直被父王藏在山中,谁也不知!”
庆王眯着眼道:“你是说,高仙芝从你们小勃律国一共拿了两笔钱,其中一笔拿出来分给了将士,另一笔却被他给私吞了?”
“是的!那笔钱本来是我父亲用来和高仙芝做一笔交易,让他在返回长安路上,放过父亲和姐姐!谁知高仙芝收了钱后,却违背承诺,依然把他们带去长安,导致父亲病死!”
李瑛等人脸色都变了。
高仙芝一向以体恤部下出名,对方显然想从这一点下手,用这笔莫须有的财物诬陷他,令他尽失将士之心。
李白略一思索,出列道:“且慢,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金丝赤玛道:“不,我当时在康国,这才躲过一劫!”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李白步步紧逼。
金丝赤玛道:“本来这些我并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来找这混蛋报仇,后来是他手下一名将士告诉我,我才知道真相!”
李白心中一凛,知道她说的是谁,没有再出声继续问。
其他人自然不可能都如他这般。
张垍微微冷笑,道:“你说的那名将领是谁呀?”
金丝赤玛大声道:“他叫席元庆,当初就是他第一个攻破了我们小勃律国,这些真相,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被寿宁伯的笑声打破。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席元庆被高将军赶出军营,他的话怎能相信?”
李豫负着双手,悠然道:“那也不一定,倘若这位金丝公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高将军心腹而已!”
裴冕配合道:“不错,那些人绝不会告诉别人,反而是被高将军逐出军营的席元庆,才最有可能吐露真相!”
庆王道:“本王听说席元庆就在长安城,不如把他叫过来,一问便知!”
金丝赤玛大声道:“席元庆就在乐团之中!”
李隆基不等其他人争论,大手一挥。
“传旨,宣席元庆入殿说话!”
眼瞧着局势朝着不利方向发展,令狐德心急如焚,朝高仙芝道:“高将军,你怎么不出声反驳啊!”
高仙芝平静道:“这种局面下,就算我反驳,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就坐以待毙吗?”
高仙芝没有吭声。
王忠嗣沉声道:“令狐詹事,冷静些,仅凭席元庆一张嘴,根本不可能诬陷高兄,安西军军士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就怕他们还有后手。”卢弈道。
李求焦急道:“一定有后手,而且肯定与鸿运柜坊有关!”
高仙芝缓缓道:“再等等吧,如果华儿和李侯爷还没有回来,咱们就只能对鸿运柜坊动手了!”
李瑛沉默半晌,道:“也好,那我们就尽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