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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世之谜

    晚上回到家后,云西岳来到余欣房间想找她问个清楚,之前他俩已经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余欣说自己正好也有事要和云西岳说,云西岳便让余欣先说。余欣只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毅然说道:“我们离婚吧。”

    云西岳听后并没有很意外,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对云西岳的问题,余欣早有准备,她将事先酝酿好的理由逐一列举出来。“你知道我现在过得有多累吗?”她开门见山就提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她当然不会等云西岳来回答,接着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我真的太累了,和你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生活就和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激情和期望。如今你工作也没了,房贷眼看就要断了,我没指望你给我幸福,可是我也不想过这种没有希望的苦日子。”

    “你明白我的感受吗?”余欣说。

    “我明白,所以呢?”

    谈话内容正在按照余欣设定的剧本往下进行,她不假思索地说:“所以我希望我们俩能好聚好散,以后房子转入我名下,房贷也不用你管了,车子归你,其它也没有什么。”

    云西岳没什么好说的,他对余欣说:“车子我可以不要,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俩就离婚,让王海来见我。”

    余欣没想到云西岳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她气呼呼地说:“你要见王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找他。”

    云西岳显得很决然,他对余欣说:“我知道你俩一直有联系,他一直躲着我,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余欣听后沉默不语,云西岳知道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便开门出去了。

    第二天云西岳如约见到了王海,两人的谈话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火药味,乍得一看倒像是朋友之间的聚会聊天。

    两人见面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云西岳直接问王海:“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海没有回避,他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一直喜欢着余欣,在国外我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功成名就,我希望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荣耀,我心目中那个能和我共享荣耀的人就是余欣。”

    云西岳听后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反问他:“难道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一点都不愧疚吗?”

    王海对他说:“我只知道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只有成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命运的风雨吹打得别人,也吹打得你云西岳。”

    云西岳说:“谢谢你的坦诚相告,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也尝一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王海笑着说道:“随时恭候。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钱裕鑫很快就会去投案,你的罪名马上就会被洗刷。”

    “你不怕我反悔吗?”

    “你不会反悔的,因为你是云西岳。”王海很满意这次的对话,属于胜利者的那份成就感让他的心情格外美丽。

    不久之后,云西岳终于等来了期望中的结局,他彻底失去了曾经属于他的一切。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多难过,各种挫折已经让他的心变得麻木,从此之后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离婚那一天,余欣坐在云西岳对面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云西岳只说了一句话:“谢谢你这么多年平淡中的陪伴,希望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再这样平淡。”

    说完这句话后他俩就去离婚了,从离婚登记处出来后,余欣奔向她期待已久的生活,云西岳戴上安全帽,骑着电动车奔向外卖取餐点。

    离婚前的一段时间周院长曾给云西岳打过电话,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还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临溪玩。

    云西岳在电话里隐瞒了所有的事,他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去找周院长,他不想让周院长为自己的事而担心。

    离婚过后没几天,云西岳彻底洗清了侵吞挪用公司资金的嫌疑,本来他可以另找工作的,但是云西岳打算先这样过一段日子,以往的生活里难得有这么自由的时候。

    待自己稍微安顿下来后,云西岳去临溪找周院长,这次他除了看一下孩子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他想趁着这段闲暇查清自己的身世。

    周院长得知云西岳的变故后,心情变得十分失落。云西岳是他们孤儿院最出色的孩子,从小到大周院长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后来更是把他当作孩子们的榜样,在平时教导中时常提起。

    如今云西岳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周院长除了心痛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像大多平庸的父母一样,当自己的儿子受到欺负时,只能在语言上给予些许温暖。

    云西岳反过来又去劝慰周院长,让他不用为自己的事担心。他在闲谈之间提起自己的身世,向周院长问道:“我小的时候送我来的那人还在不在?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

    云西岳的这个问题有些突兀,周院长听后略一吃惊,他沉吟不语,思索片刻后对云西岳说:“当时送你来的是这镇上附近的一个老妇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早已不在了。那时候你就裹在一张毯子里,身上没有任何书信或者信物,那老妇人说她一早去西岳祠进香,在堂上发现一个婴孩,她查看你还有口气后就抱到了我们这里。”

    周院长说完后又问云西岳:“以前你总是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身世,现在怎么会主动问起这些?”

    云西岳听完周院长所说,自己的身世周院长以前就对他讲过,如今再次讲出来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的心里有些失落,又不想被周院长看出来,便强做欣然对周院长说:“经过这件事后,我突然想找一找自己的父母。”

    周院长看着眼前的云西岳,他的心里同样悲痛,上天让云西岳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如今又失去了家庭和工作。此时的云西岳就像浮萍一般随波漂流,在这个世上他没有任何依靠。

    周院长忧心忡忡地说:“时隔这么多年很多线索都无处可查,不过你也不要灰心,说不定能找到的。”

    云西岳听到这话不禁凄然,他感慨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他们就像迎风高飞的风筝一样,无论飞到哪里都有一根线系着。我们这些人就是风浪里的孤舟,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周院长安慰他说:“这里就是你的港湾,如果累了随时都可以回来,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他们都很喜欢你。”

    云西岳转忧为喜,笑着说:“每次我来这里后就会觉得特别放松,感觉这里的蓝天和白云跟城市里的不一样。”

    周院长听云西岳提起白云,便对他说:“小时候你特别喜欢看天上的云彩,只要看到云彩就会兴奋地跳起来,还总是指着云彩说你的家就在那里。”周院长说完后才发现自己又提起了云西岳的伤心事,急忙又对云西岳说:“这次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云西岳答应下来,以前每次来都要匆忙返回去,如今的他别的没有,时间有的是。

    在临溪停留的这几天,云西岳四处走访打探,想了解一些当年自己被遗弃的事,可惜最终一无所获,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过了几天后,云西岳带着遗憾离开了临溪,他还要回到城里去。尽管那是一个让他伤心的城市,但是那里还有他唯一的事业。

    回去之后的云西岳又继续做他的外卖员,如今他在这一行已经有了经验,算起来应该算是步入正轨了。

    为了让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他的每天都安排得非常充实。除了拼命送外卖,只要有空闲他就去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偶尔去夜市坐坐,去图书馆是为了打发时间,去夜市是为了感受人间烟火。

    有一次他在手机上看视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条公益广告,内容是在网络上免费帮助人们发布寻亲信息。

    云西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显得特别激动,当天晚上回到住处后就联系了对方,对方要他提供一些本人的信息,或者别的重要特征,云西岳这才想起自己右臂上的一块胎记。

    严格来说形容它是胎记有点不太准确,因为这块胎记很特殊。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白色的半圆,半圆顶部有个小小的凹陷,像一个拉长拍扁的M形,说它像标记倒是更贴切一些。

    云西岳右臂上的这个“胎记”只有周院长和于欣见过,他曾经问过周院长,院长说这东西从小就在他手臂上。说它是胎记,可是哪里有白色的胎记,说它不是胎记吧,又不知道是什么。

    云西岳对着镜子给手臂上的“胎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随同自己的一些信息一起发给了寻亲平台,他希望能借助这个平台找到亲人。

    云西岳的寻亲信息发出去后一直没有回音,刚开始他还抱有希望,后来渐渐就失去了信心,看来他在这世上注定要孑然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