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围的九州战士已经开始开火。
等虫群们一接近九州战士,傅鑫就估算出了它们大致的大小。
西瓜虫大概二三米长,而马陆则达十米以上。
它们外骨骼非常结实,而且呈光滑弧形,战士们的枪弹不但不易打穿,而且容易跳蛋。
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只在一些虫子身上开出不多的几个弹孔。
与此同时军犬出动了,飞身而上扑咬这些虫子。
但子弹都打不穿,军犬的狗牙一样不容易咬穿。
咬了半天,除非极少数瞎狗碰上死虫子,凑巧咬破步足、腹部等外骨骼脆弱区域,令剧毒的氰化物进入体内让虫子倒毙,除此之外就是军犬也几乎破不了这些虫子的防。
最终因军犬扑咬而倒毙的虫子总共也就那么两三条。
相较于来袭的五十来条虫子,这个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傅鑫试图指挥军犬,专门扑咬这些虫子的薄弱部位。
但发现实际效果并不好。
很多虫足在被咬穿或毒液扩散之前,已经从虫体上脱落,令军犬的攻击功亏一篑。
至于腹部,是虫子自身的保护重点。
马陆能盘起来,把腹部严密藏在身下,而西瓜虫更是能团成个球状。
不过好在这些虫子和上一波的蜗牛、鼻涕虫一样,对外围的士兵和军犬视而不见,闷头往里爬。
不会又是堵枪眼的炮灰吧?
看着已经越过外围部署的士兵,直奔基地而去的虫群,傅鑫产生了这个疑惑。
南北向的地势较为平坦,所以虫群只是闷头赶路。
而东西向就有点不一样了。
在经过山头时,九州战士和军犬的攻击令一些西瓜虫卷起身子团成球状,就这么从山头上直接滚了下来。
特别西面的山势较陡,这些球的冲势甚猛,直接滚到了围墙和喷火碉堡跟前。
这也行?傅鑫倒是没想到它们会用这种行动方式。
当然也可能是它们无意为之,卷起来后就根本无法控制自身了。
没等这些滚下来的西瓜虫展开,其他的虫子也纷纷来到了谷间的开阔地带。
该坦克出动了。
傅鑫指挥坦克,一边发炮一边冲向虫群。
他发现坦克面对这种有外骨骼的虫子基本使用穿甲弹。
不知道坦克这样选择的逻辑何在,也许把虫子的非金属硬甲当成了复合装甲。
他试图让坦克改用碎甲弹或破甲弹,哪怕高爆弹效果可能都会好过穿甲弹。
但系统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穿甲弹确实可以轻易穿透虫子的外壳,然而问题就在于穿透后威力过剩,很多直接从另一侧穿了出去。
由于弹芯没在虫子体内翻滚,更不会爆炸,导致实际伤害非常有限,所以很多虫子在命中数发穿甲弹后依然行动自如。
见射击效果不佳,傅鑫干脆指挥坦克直接向虫群碾压过去。
上一波攻击就是用这个办法轻而易举解决的。
在仅碾坏了一只西瓜虫的尾部,令其步履蹒跚后,坦克再次遇到了麻烦。
它一头撞上了一条马陆。
犀牛坦克的越垂直墙高最多不过一米半,然而马路至少高两米以上。
本来就难以直接碾压过去,加之外壳又非常光滑,犀牛坦克只是把它横向推出去了几米。
马陆骤然受袭,马上习惯性的卷曲起来,以保护它柔软的腹部。
结果这样一来把坦克半卷在了中间。
变异后的马陆有长十多米,体重达数吨,一时之间坦克竟然挣脱不出。
犀牛坦克当即就向着马陆开了一炮。虫子的外壳要想阻挡一百二十毫米的穿甲弹,还是显得很脆弱。
体表不出意料的出现了一个弹洞,然而和之前一样,穿甲弹坚硬细长的弹芯径直穿过马陆的整个身体,从另一侧穿了出去。
马陆对这发炮弹的感觉甚至没有坦克撞击来的明显,继续在坦克前面扭曲缠绕。
幸亏犀牛坦克自身体积也不小,没有整个被马陆缠绕其中,退路还是有的。
傅鑫骂骂咧咧的指挥坦克倒车,摆脱了马陆的纠缠。
他一直认为如果能用碎甲弹甚至高爆弹,对这些虫子的伤害肯定会比穿甲弹要高得多,可问题他换不了。
自基地展开后,甚至在获得基地车后,他在实际使用中发现了这个系统的许多缺陷。
果然是刚研究出来的东西,他只能徒叹奈何。
他放弃了对坦克的指挥,让它自由作战,然后准备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什么克敌制胜的方法。
就在他目光即将要离开这片区域之时,忽然间刚才指挥的坦克炮口火光一闪,不远处一只西瓜虫的前半截就飞上了天空。
什么情况?这一炮怎么突然威力这么大?而且能把虫子的半截炸飞,多半是换了高爆弹。
这个西瓜虫原来是卷曲成一团从山上滚下来的。
刚才用坦克打马陆时,傅鑫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它蠢蠢欲动,想打开来恢复原状。
他有点想通了,这只西瓜虫正在打开时被坦克瞄准射击,由于露出了相对柔软的腹部,坦克把它当成了软目标,所以使用了高爆弹。
忙把指挥室内的其他人都叫过来,让他们一起帮忙注意屏幕鸟瞰图上那些卷成圆球的西瓜虫。
一旦有准备打开的动作,马上提醒傅鑫,以便他抓住战机,指挥坦克攻击西瓜虫。
如此一来倒真的炸死了几只西瓜虫。
然而马陆他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很快虫群进入了喷火碉堡的攻击范围,火龙喷到虫子们的外壳上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太明显的作用。
虽然有几条因为感到灼热,开始卷曲身体做出防御姿态,但大部分依然不紧不慢地在向前推进。
傅鑫注意到有些虫子的触角和步足被火龙命中不长时间就炭化脱落了。
脱落几对步足对行动影响倒并不太大,然而触角就不一样了。
一旦失去触角,它们要么停滞不前,要么就像个醉汉般的,前进时歪歪扭扭,甚至直接撞到了同伴的身上。
更有甚者,失去了触角后,直接翻倒在地,暴露出柔软的腹部卷曲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