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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 这一位不是一般人

    王道与霸道,两人眼波流转,就已经有了一场厮杀,杀得惨烈,外人却看不出来,只当那是在寻常不过对视。几个回合下来,有人落了下风,脚站不稳,手没了力,锄头都重重砸在地上,磕伤了阶,锄坏了地。

    正巧,一阵不合时宜的风,张扬,带着草帽要跑,虞宏德急忙抓住,紧紧握在手里。

    寂无声不愿再纠缠要走,那两位碎石境的高手带着虞府护卫赶紧围了上去,眼看就要出手,却被虞宏德连忙阻拦。寂无声用眼神就呵退了众人,飞身翻过人群,星奔川鹜,踏空而去。

    “父亲,就这样放他走?”

    虞北衣也不清楚刚刚一段一小会儿时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来问。虞宏德看看手里的草帽,忍不住却笑了出来,尽管刚刚吃了败仗,甚至伤了心神,他似乎并不在意。

    “那把剑在中央石碑里放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发现,他一来便取走了,显然是知道剑就在那。要么,他是这把剑的主人,要么,他是剑主人的后人,无论那一重身份,都不是我们现在该去招惹的。”

    “可是他不过碎石境,远不是倾国倾城的对手,我们稍作手段便抢来了,那把剑可是……”

    倾国倾城听起来是那两位“女子”的名字,那两位的模样倒也配得上这四个字。

    “北儿,为父教你,永远不要被事物的表象迷惑,切记天外有天,应丘府的天太小,古乾的天也太小。我们现在所求的也不过是触碰天外天的资格罢了。你且去看看中央石碑吧。记住,以后没有十足的把握,明澈的消息,切莫再擅自动手,即使是在城内。”

    “可是,那些人知道了我们的一些事,那小子如此小的年纪却看出了马匹的异样,不像是走商送货的,不杀,恐怕消息泄露,引来麻烦。”

    “潜伏逃命之身,妄敢大肆声张。”

    虞宏德重新戴好草帽拾起锄头,又重新装扮成了一个农夫模样,驮着背,一步一颠。

    咿咿呀呀,他废了一番力气才把虞府那扇破旧的门推开,就这么推开了一些,他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又漏出个头出来说道:“找两个人把门修一下。”

    虞北衣听了他老爹的一番话,不知所谓,领着手下赶紧来到应丘城中心,四坊的交汇处,等他赶到时,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他看傻了眼。

    这里原先是立了个石碑的,眼下石碑却被齐整整地裂开成了两半。这石碑可是足有六丈高,两丈宽,少说得有上万斤,这岂是人力可为。

    这中央石碑的来历也极其神秘,在虞家父子执印应丘之前,这石碑便已经在这了。不知谁放在这儿的,也不知放了多久,应丘的百姓除了某些节日集会会围着做些活动,平日里也管石碑当神物祭拜。

    中央石碑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文字符号,让人寻不到来历。多年前,虞宏德也差人探查过,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石料,可结果请了几路手艺不错的工匠人家,看破了也没看出个什么异样。

    “来人,去找四邻的街坊问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

    虞北衣愣在原地,直愣愣看着石碑上整齐的切口。他本是有见识的,此刻却也震惊不已。在北官城见识过天下最顶尖的工匠,他敢肯定,没有一人可以将如此大的石碑切割的如此整齐,像是一刀劈成两半的。

    不一会儿,手下便来报。

    “少城主,百姓说……”

    “说什么。”

    “说,是那蒙面人用手指上下一划将石碑给生生切开的。”

    “什么?”

    即使见过再多世面人此时恐怕也再不能平静了,虞北衣此时心里更是一阵后怕,他清楚,茶店上,可能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所谓碎石境的高手,就是以一拳之力足以轰杀千斤巨石,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一拳破万斤的巨石。然而,以双指之力将万斤巨石整齐切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远超碎石境的实力。

    以手为刀剑,既能裂石,或可断江,或许是剑仙级别的高手手笔。

    虞北衣托着颤颤巍巍的声音抓住手下的衣服命令道:“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守住嘴,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该管管,该杀杀,明日清晨,我要看着一座一模一样的的石碑立在这。”

    “是。”

    ......

    白让尘不知昏了几天,再睁眼时,他已经躺在了屋子里。

    赶了好久的路程,风餐露宿久了,突然的躺在床上,白让尘猛以为自己是被寂无声给结果了,这是来到天上。

    “想我白让尘,男主之资,转世重生,剧本杀都没杀死我,却被一个牛鼻子老道士害死了。妻妾成群啊,一世英名啊,万丈功勋啊,黄袍加身啊,爷一个都还没实现,就这么嘎巴一声没了,死了还困在这里,这里,这是哪儿啊,这是。”

    “少主,你醒了?太好了。”

    “原叔?你,你也死了?是啊,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狠人,他怎么会放过你们。都怪我,以前卖队友卖习惯了,你们苦得跟了我,一路走好,下辈子寻个好主子吧。”

    白让尘一通胡言乱语,他以为自己是死了,白叔原反而急以为他是吓傻了,连忙差人去请大夫。大夫一到,着了两眼便有了医治之法,两手八根细细银针,照着白让尘的几个穴位扎下去,细如发丝的针尖扎破皮肉的一瞬间,那样细微的疼痛逐渐变得严重,也完全能够白让尘回过神来。

    这下他知道了,自己并没有死。

    “啊!!!”

    恐惧着实要大过银针入肉的疼痛,白让尘想起从前,在各科老师或是班主任前,也卖了那群狐朋狗友不少次,临了也不过是嬉笑着被骂几句。可如今,这寂无声对他来说依旧还是一个陌生人,性子孤僻,为人冷淡,最主要的是即使把他们白家这群人绑在一起,也绝对不是寂无声的对手。他在虞府门前出卖寂无声那么干脆,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了这种下作的行为。

    反而寂无声完全不在意,待白让尘清醒过来,他就又冷冷地站在白让尘身旁。

    白让尘开始对这一位流出不小的兴趣,十四岁之前的他,也是这副模样。

    继续赶路,南下出了西朝郡,一行人终于步入了古乾的核心地带。苍苍古国已经比不得百年前的繁荣,但仍然底蕴十足。

    十里城外,白让尘远远地就感受到了那份热烈,烟火,灯光,喧闹,人群,这里,便是古乾国最繁华所在,平城郡,凤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