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走的仓促,连平天冠、衮龙袍、碧玉带、白玉圭、无忧履这一套龙装都给弃下了。
这套伪造宝物、被阮家小七看到,竟视为珍珠异宝!
他心里想着:“这是方腊所穿,我也穿上一穿,显摆显摆。”
便将龙袍穿在身上,手执马鞭,跑到原野。
三军众将、一时间还道是那方腊,竟一齐出动,近前看时,却是阮家小七,惹的众人大笑不止。
阮小七骑着马东走西走,正在那里闹动,童贯手下王禀见状,对阮小七道:“你这厮、穿方腊这身行头作甚!”
阮小七怒指着王禀:“你个甚鸟!管得着吗?打仗贪生怕死,却在这里威风。”
王禀听了大怒,抄起家伙便要和阮家小七火并。
阮小七也夺了小校兵器,要奔来战王禀。
双鞭呼延灼看见后,急忙过来隔开两人,并差军士报知武松。
武松听得此事,忙赶来将小七喝下马,剥下违禁衣服,丢到一边。
看着阮小七一脸不知危害的样子,武松对他喝道:“阮小七、你可知擅带这身行头,若被圣上看见,那就是砍头的罪?”
阮小七见武松喝问,也是低头沉默不语。
看着默不作声的小七,武行者又对身边士卫吩咐:“将小七关押三天,让其面壁思过,今后若有人再敢如此,定不轻饶!”
同时又传下将令,教军士们沿山搜捉,告示乡民,但凡有人拿得方腊者,可速奏朝廷,高官赏钱不在话下。
方腊落荒而走后,似丧家之犬一般地望深山旷野处逃命。
正行走之间,因肚中饥饿,便在一处茅庵内准备弄些饭吃。
却见背后突然跳出个人来,一个刀背砸下去、打翻了方腊这厮。
原来、正是宋军后军主将韩世忠!
他自从升为后军主将后,便甚少出阵厮杀,惹的一向好斗的韩世忠带着几个亲随,在山中寻找了几日方腊。
这日的韩世忠、带着几个亲随,正在茅庵处休息,确见有声音传来,便急忙带着亲随躲到了一边。
方腊被打翻,其手下士卒皆欲上来解救于他,却被韩世忠与亲随杀散。
拿了方腊,韩世忠带着他来见昏德公。
皇帝赵佶见方腊被擒,大喜,忙问韩世忠:“将军是如何擒拿了这贼首?”
韩世忠笑道:“臣平身好斗,原先虽为士卒,但每每皆可冲杀。自从被陛下封在后军做主将以来,便不能再像他日那般冲锋陷阵,因此心里甚是急躁。便带着几个亲随、翻山越岭寻这贼子,恰好在一座茅庵遇到了这厮。”
昏德公听罢,心情大好的他,当即封韩世忠为前军主将。
韩世忠拜谢毕,大军休整几日、便催起三军,带领诸将,离了清溪,直望京城而去。
经过一路行军到达京城后,方腊被昏德公下旨:在京城市曹上凌迟处死,剐了三日示众,又将肉骨剁碎,混成炮弹,打在了粪坑!
同时又如前所说,封武松为‘柱国’,大封大赏了众将。
朝中诸臣,皆不住地夸其为再世唐太宗,惹的昏德公大宴了群臣三日。
这皇帝赵佶、自从破了王庆方腊回来,便越加地挥霍无度了起来,全国各地修建道馆、大肆建造万岁山、运输花岗石。
又收回了武松等人的军权,只让其负责禁军,委童贯为武行者副手。
武松见天下百姓,因自己连番征战,生活水平大降,便劝昏德公让民众松松绑。
昏德公竟言:“小小方腊占据了几个州郡,就敢大肆修建,朕拥有天下,御驾亲征、如此功德,难道还不能享受一番?”
武松听罢,苦着个脸:“陛下、所谓官逼民反,圣上若如此下去,那臣恐怕天下百姓会受之不了啊!”
昏德公阴笑一阵,像个老师教育孩子一般地对武松言:“武爱卿,这为政之事,朕还是知道些的,爱卿尽被书籍与孔孟之道给骗了。”
武松疑惑:“陛下此话何意?”
“哈哈哈…”昏德公大笑:“爱卿不知,民众若让其富足,让其安逸,那岂不是温饱思银欲?这样的民众、定是国家的危害。只有剥削与民,才能让其不断地劳务,若让其安闲了,那定然会无事聚会du彩逍遥。”
武松听罢,忙反措:“陛下此言差矣,昔日隋朝剥削民众,富中央,穷百姓,导致天下大乱,人民疾苦。二世而亡!此等教训,陛下不可不察也。”
昏德公怼道:“这只是隋炀帝昏庸而已,并不是政策问题。”
武松见昏德公灵完不灵,又上言:“此非隋炀帝昏庸所造成亡国,唐太宗当年继位后,与大臣讨论偌大的隋朝为何二世而亡。
左右近臣通过对话商讨,得出一致结论,隋朝乃是富朝廷,欺压剥夺民众太甚,让民众生活过于疾苦所致,并非隋炀帝个人昏庸而亡。
因此、大臣都建议太宗要贫中央,富百姓,只有天下百姓富足了,这天下才是真正的富足,朝代才能永存!”
昏德公听得武松所言,又是反驳:“民众、就是为国家服务出力的牲口,若不如此,国家何以运营?
朕治国,以盐铁酒物、个人税收、房车等物吸食百姓财务,才能使得国家昌盛,百姓、愚民也,让他们日子好了,难道还让他们挥霍无度?”
见昏德公如此说来,武松也只能是摇头叹息。
就连后世都是这般无二的治理,更何况这昏德公!
有几个让唐太宗那般,富百姓,造就了贞观之治、万国来朝,社会空前富裕创新,开唐诗宋词等文彩之先河。
让百姓真正活在了犹如天堂一般的人间,文化空前繁荣。试想、若太宗如其他帝王一般剥夺百姓,何以造就空前繁荣的创新,空前繁荣的时代。
百姓疲于奔命,只会造成躺平造反,阶层分化剥夺…
但武松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这昏德公了。
索性随这昏君祸害的武松,又顺道问了句:“陛下、您对天下治理已有多年经验,肯定胜过臣,臣今日也想知道、陛下是如此安排治理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