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当即取出了封印敖钨内丹的盒子,将之打开:“恭喜道友。”
敖钨瞬时将内丹吸入腹中,小小的脑袋至上却露出了一个人性化的满足之色:“谢谢你了,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找我。”
“随儿,你且将鹿灵宝珠喂给赤龙。”
“是。”
赤龙一口吞下鹿灵宝珠,顿时周身便有一股迷蒙的五色光辉闪耀。
而后它头顶之上的竖角竟然开始向后弯曲,同时变大了些许,甚至还有分叉的趋势。
龙角可以说是神龙施展神通的重要媒介,也是一条神龙血脉最直观的体现。
不过一瞬间,赤龙的血脉竟然又有了长足的提升,实在是令周随又惊又喜。
“这只是开始,鹿灵宝珠会持续不停的改造蛟龍的身躯,接引天地之力淬炼血脉。”
“多谢师尊替弟子谋划。”
“谢为师作甚?你应该谢的是你自己。”
黛玥仙子怀中抱着鱼龍,腕上缠着敖钨,足下一点,缓缓升空:“为师先回去了,你处理完后续事宜之后,记得早些归来。”
“弟子遵命。”
之后周随便带着雪嬷嬷等人骑上靛羽,离开了围场的核心区域。
他先是将吴河太后与万景宗主唤了过来,每人赏赐了他们三十六片虎蛟之鳞。
二人叩谢不已,未料周随会如此慷慨。
虎蛟生前已经达到了筑基巅峰,身上的鳞片极其坚固。
不加别的任何材料,找个锻器师随意锻造一番,便可拥有三十多件下品法器。
若是锻器师的造诣高些,甚至中品法器也不在话下。
这样的大手笔着实震惊了吴河太后与万景宗主。
谁知周随又各赐了他们一颗珍贵的筑基丹,方才踏上回宗之路。
使得他们更加感恩戴德,一心想着要回报周随。
“太后娘娘,咱们得了长老的恩赐,实是上辈子修来的缘法,以往那些恩怨便不必提了。”
“宗主言之有理,这吴河国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鸟笼而已,也就是咱们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如今见了周长老,才知道这天下之大,我等不过井底之蛙。”
“有了周长老赏赐,咱们以后的修行之路也能平坦一些,若是来日有机缘修治筑基巅峰,或许便可长久追随周长老。”
“宗主如今已是筑基中期,又这般年轻,自然有机会。”
“借太后娘娘吉言。”
二人经此一遭,竟然化敌为友,也算是周随无心插柳了。
……
归途平井无波,与少阳祇在豢龙峰下分别,周随先是去见了表嫂一面,方才回到自己熟悉的小院。
坐在池水边上,赤龙已经抢先一步跳进去畅游起来。
雪嬷嬷贴心的端来灵茶灵果:“少主慢用。”
“话说回来,御兽宗基本上也是人手一只灵兽,怎么从未见过嬷嬷的灵兽?”
“少主别提了,奴婢入宗之时,无依无靠,契约的妖兽品质太差,后来跟了峰主,她老人家是个财神爷,任是多么珍贵的灵丹灵物,只要喜欢都会赏下来,这才叫奴婢与自个儿的本命灵兽一路修炼到了筑基巅峰,可若是想要往上更进一步,实在是难上又难。”
雪嬷嬷面露愁苦之色:“再加上奴婢那本命灵兽曾经受过重伤,已经没法儿与人动手,而且寿元大减,所以才一直养在灵兽袋里。”
“嬷嬷困在筑基巅峰之境多少年了?”
“约有半甲子了。”
“对于金丹之境,可有见地?”
周随如今若是与赤龙全力施展,已能发挥出金丹之境的战力。
雪嬷嬷筑基巅峰的修为虽然不差,却到底有些低了。
“少主真是说笑了。”
雪嬷嬷嗔笑:“您以为谁都与您一般乃是天生的仙灵种子,修行起来毫无瓶颈吗?尤其是这旁门,与正统仙道更是不同,几乎一步一个坎,奴婢只是四灵根的资质,本来修行的就慢,悟性也不好,若想更进一步,实在是不大可能。”
“若是你的本命灵兽能够成就金丹,你突破金丹的希望会不会大一些?”
“自然。”
“那你且将本命灵兽唤出来叫我瞧瞧,看看是何伤势,说不得我有法子。”
“遵命。”
许嬷嬷没抱多少希望,一拍腰间的灵兽袋,一只五丈大小的白色巨鳄便出现在了庭院之内。
只见其微闭双眼,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到了陌生的环境,也毫无反应。
周随睁开法眼细细查看了一番,顿时有了眉目:“原来是神魂有损。”
“若非如此,奴婢早就请您出手了。”
众所周知,神魂之上的创伤极其难以恢复。
不然,黛玥仙子心地善良,也早就相救了。
周随也觉得有些棘手。
只是他二世修行,元神十分强大,再加上前世末法时代又极其重视一些细微的修行领域。
是以,他想试上一试。
当即他便上前围着白色鳄鱼转了一圈,甚至还上手摸了摸。
“这只雪鳄如此呆滞,好似失了魂一般,但我能感觉到它的三魂齐全,应该是七魄方面的问题。”
“少主,您说的奴婢听不懂。”
此界对魂魄虽有相应的认识,但却以为魂魄是一体的,没有太大区别,也无三魂七魄的之说。
正统仙道对此有无见解,周随不敢断定。
但是旁门对此绝对没有深刻的认识,因为旁门在后面要结成元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于魂魄的理解。
“三魂就是天魂、地魂与人魂,七魄则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
雪嬷嬷眉头紧皱:“您说了这么多修行术语,奴婢更不懂了。”
“你可以理解为三魂七魄是生灵魂魄的十个组成部分。”
见到雪嬷嬷依旧不开窍,周随没有多言。
“三魂有各自主掌的方面,七魄也有相应代表位置,你的这只本命灵兽应该是伏失魄受损,所以才会意识不清,行动呆滞。”
雪嬷嬷虽不懂周随说的是什么,却觉得周随言之凿凿,极有威信,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丝期望:“您真有解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