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当空,清冷街道之上,立无身影,一道青衫连袍穿过街角,朝一边走来。
李景元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李玄策的那八个字。
夜风忽来,令他忽然感到了一阵寒意。
“哒!”脚步顿在原地,李景元神思归属,却是蓦然看向了旁边白日里的一座街铺,原本空无一人的铺桌上,正坐着一道独自饮酒的身影。
他没见过这个人,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夜色之中,酒肆的招牌之上,挂着一道随风摇摆的身影。
李景元走了过去,看到了一张算不上英俊,却又十分耐看的面容。
对方对李景元的到来丝毫没有出乎意料,反而如同主家一般指了指对面。
李景元望了望周围,依旧不见人影。
“障眼术而已。”淡然的话语响在耳边,“不值一提。”
李景元坐下,却不接话。法术虽然微末,但能在这玉京之中封禁四方,而不惊动各方灵阵、阵图、势力,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阁下与我应该未曾谋面。”李景元懒得与其虚与委蛇,指了指上方挂着的昏迷人影,“这人,也惹不到阁下这样的人物。”
对方却是洒然一笑:“自然。”却是不见半分放人的意思。
“夜还长,李兄不如尝尝这杯酒。”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子替李景元倒了一杯酒,抬手示意。
“夜虽长,阁下却不是绝代佳人,消磨无益。”李景元没什么心思和对方周旋,“你很聪明,这秦家兄弟虽然与我关系不大,但也不能放任不管,也不会像其他几人那样惹我不快,提前恶了我。
所以,说说你的条件,如果不是太过苛刻,我会考虑。”
对面闻言却是眯起了眼睛:“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阁下是谁。”
“……看来你是猜到了。”对方轻笑一声,“武重肓。”
李景元点了点头:“见过太子殿下。”
“……哈哈。”武重肓突然笑了出来,“看起来,小妹的担心是多余的。”
“殿下在这等我,就是为了离凰郡主的事?”
“小凰儿自小不喜欢‘离’这个字,连陛下都专门赐下‘惊凰’为号,你在她面前也要少提为妙。”武重肓语气温和地提醒了一句。
李景元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位的一片好意。
“李公子从李大人府上出来,应该已经知道了缘由,小凰儿此番书表天下,确实对李公子造成了困扰,听闻前些时日李公子换了一件庚金剑胎,恰好我手中还有一些。”
说着,武重肓推过了一个木盒,李景元神识扫过,却是是三枚剑胎。其中都含有先天庚金之气。
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一枚剑胎,放在外界,至少也是十万两黄金。
“殿下有心了。”李景元没有收下,“惊凰郡主所为,于我却是无碍,女却男如男却女,人之常情,况且陛下也说过,若我成武试状元,才有赐婚一事,所以此物却是不能收。”
武重肓定定看了李景元半晌,复举起了手中酒杯:“男却女,若是以文达天下,青史有名,以为笑柄,这也是坏的你名声。”
“若是留名青史,岂不是我高攀了。”李景元不为所动,“殿下也不必再行三礼推让,若是力所能及,我自当处之。”
“李兄实在误会,这确实是一些赔礼,绝非以利携诱……不过,我也确实有事相托。”
李景元这才举起酒杯,看得武重肓又是一阵哑然。
“李兄真乃妙人……你应该听说了我因进言文试,而被贬凤平一事。”
李景元配合地点头。
武重肓一叹:“若论心迹,我却是不后悔,只是初临凤平,身边各位又被冷禁深宫,所以想请李兄为我臂助。”
“殿下今晚所行,不是先斩后奏了吗。”
武重肓也不觉尴尬,只是笑道:“我相信李兄不会拒绝。”
李景元微微一笑,然后点头:“我拒绝。”
“……”武重肓面色一滞。
李景元继续道:“我猜,殿下找我的原因,无非是七绝苍黄三不三人出身宗门,时局动荡,未见清明之下不敢妄动,云裳天女和敖烈又非同族,陈氏与二皇子同出一源。”
武重肓面无表情,不见反驳。
见状,李景元自顾起身,将被挂了许久的秦闲提下来,转身离去。
“圣帝真尊弥道天外,如今中枢无主,李家也不能独善其身。”武重肓道出了惊世之言。
李景元脚步微顿:“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古之皇者,当携大势而来,若有那一日,我李家再为附庸又有何不可。
况且,圣帝尤列,殿下之言,堪称不智。”
背影处,武重肓的嘴角露出了一道难见意味的弧度,直到李景元走远,原本坐在其间的身影才化作一摊泥沙,散落一地。
……
回到府中,将秦闲扔给了陈珍之后,李景元将姚清儿带到了卧室之中,关上房门,将今夜所遇之事告之。
倒是未说圣帝真尊之事,此言李景元事后也想过,不知这位犯了什么浑,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等诛心之语。
姚清儿听完之后,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惊愕之色,反而一脸恍然。
“这几日我自天香楼那边得来消息,说南蛮边界履有虫蛊妖兽犯境,连境外诸宗都有不少向郡中求取度牒,好入国境之中。这位如今看似被贬,恐是大用。”“你的意思是他在我面前演戏?”
姚清儿微微点头:“帝王世家,最好危难之际见真情,他招揽是真,但你若是应下也只是中策。”
李景元表示洗耳恭听。
“下策自然是你现在所为,悍然而拒,但你如今贵为武试金榜,又有李家作为靠山,这下策却是无碍,反而因此会让这位觉得奇货可居,一旦应下反而不美,所以在我看来,反而是上策。”
李景元却是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要去帮他?”
姚清儿却是一笑:“帮甚帮,莫听这位胡言乱语,权势所为,不过实力之行,我的意思是,任何选择,只要你一路高歌猛进,便都是上策,世间诸法,皆为此列。”
李景元:“……我也是这么想的。”
姚清儿却是白了他一眼,下一刻,却是娇躯一颤,嗔吟一声:“做甚。”
却见李景元单手破开襟衩,捏住芙蓉暖玉,势如红桃之状,一掌难尽,一掌扶住杨柳薄折之处,细品余韵。
“自然是助我修行,以你我阴阳之身,同理大道,好得见元胎。”
姚清儿身子一软,轻衫垂落,露出其间淋白细柳,红软青罗之下,如山岳盖白雪,垂首不见足。
李景元轻轻挑起伊人下颌,望见一双秋水明眸,媚意自生。入目之下,丰叠软砌,傲人长弓之下,红晕染白。
“增减各有缺,唯见此无双。”李景元捏过红唇白面,渡入阴阳玄机。
只见玉塌之上,白玉叠玉,玉媚生香,墙影拱错之处如悬崖落峭,渐过平阔。任是哪般人见了这具白玉寒梅之景,也得亏损精元底蕴。
“你倒好,铁了心占便宜,连衣服也不让我一件,心法传诵就是,还来渡我……莫动,此间初涉,你且以阳法蕴身,免得动止不得,误了玄机。”姚清儿摆弄着自己娇软无力的身躯,不堪而言,口舌之处一片狼藉。
李景元将其揽起,背靠怀中,在其惊呼之中阴阳而合,气生自渡。
“冤家……”悲鸣之中,绣首升仰,薄裂壮景之态远胜狐媚之妖,**惊红之下,一道连理之气自二人金丹之中喷薄而出。
四掌而握,气连七窍。
“此法为阴阳参同契,你虽不是参同之体,但有这一缕参同纯阴之气相助,好处自有,莫再叫唤沉溺皮肉之欢,否则我可就不忍着了。”
娇媚白眼之中风韵流转,却是止住了白肉叠浪之态,如坐世真女,面目春意而生却心如止水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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