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豹老七一时无语,呆呆地看着高达丈余的巨石,这石凭孟曼雅的双手只能够着两面边上,说句形容的话一半还没有抱到,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就算钢铁做就也不一定吃得消,这又怎么可能,但也看不岀有什么舞弊行为……
“喂!看什么看,该论到你们了。”是领头的老者喝道。
猿豹老七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向三弟兄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通兽语,三个猿豹人不住的对巨石指指点点,对孟曼雅看个不停,眼中充满着敬佩和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得岀四人的看法并不一致,猿豹老七和老二心生退意,而其他两兄弟想试试,就这样争论不休。
这边有弟子早已进去叫出四位女佣还带了把交椅,四个老头扶着个姑娘也有点不雅,因此请孟曼雅坐在椅中由四个女佣扶住,他们四人则站在两边以防不测。
四人经过争论之后,猿豹老七终于转过身来,怒目注视着领头的老者:“把它推下来!”看来它们也想赌一把。
领头老者手一挥,除了他们四个看护孟曼雅之外,其他的深蓝老者一起走了上来,这些老者还有十一之数,他们并未说话,走到巨石背后一齐用力一把将巨石推了下来,传岀一声强大的闷响,本已压碎的石坑更是碎石纷飞,巨石一小半没入地下。
“把它推起来!”猿豹老七命令道。
“你们没手吗?”领头老者怒道。
“我们已推过一遍,这一关我们都过了,”那老七也怒道:“要么我们再推一遍算平手怎样?”
“你这是痴人做梦!”领头老者不肖地看了那猿豹老七一眼,转头道:“众位师弟!把它竖起来!”
“这……”众人犹豫,推倒容易竖起难,但也没办法,一老者手一挥,众人都走了上去,十一人分成二排立于两边。
其中挥手老者站于石柱顶端部位:“众位师弟,听我号令一起用力!”看来这一辈人中他也是一人之下的角色。
“是!”众人应声。
“来……”这老者一下子蹲了下去,用手拉住石柱顶部,其他十人也一起蹲下捧住石柱:“开始!”
只见众人共同用力才知道这石柱的重量,尤其这石柱已嵌在石中,一下子竟丝纹不动,好像是生根一般。
“大家一起用力!”顶端老者再次喝道。
“是!”众人踏开脚步一齐用力,好在这巨石表面粗糙,容易上手,但这竖起的份量也要七八千斤,每人平均也有七八百斤,这是个不小的数字,但总算那石柱开始向上移动,那老者也顾不得颜面,大喊道:“快去准备几段粗木……”
这十多人正在齐心用力,石柱已抬高一尺左右,现听得兄长要粗木支撑,心中都是一喜,每人七八百斤,尤其人多,力量总还有点不均,每人有时的份量将达一千之外,使得十一名顶级弟子面色迅速通红,当高度抬到带队老者胸口时,他急切地喊道:“不要换手,等木头来。”如果有人换手,使必无法用力,那其他人一个吃不消他必死于石下,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出去找木头的是三名蓝袍老者,因为木头都在柴房之中,柴房离议事堂这里又有数百米距离,因此展开轻功如电闪般几个腾跃已消失了踪形,
这边带队老者及其十名师弟面色已成深红之色,但木头还未到来,几名老者已脸色苍白,有人已开始嘴角流血,情况异常危急,领头老者大喝一声:“我们快上!”他相信这个时候四名猿豹人不会对孟曼雅岀手,如果自已还袖手旁观,他们几人就危险了,因此急喊一声闪身已经扑上,其他三人同时跟上才稳定了局面。
远处才看到三道蓝光在空间数个腾跃已来至石边,将三段木头顶在下面三个部位,众人才算解脱。
他们这种行径看得那猿豹四人肌肉凸现,好像是它们在用力一般,又满脸蔑视之色,但眼光扫过孟曼雅时蔑视之色立改恭敬之色。
这时众人少息,领头老者道:“这次我们叫培元他们钻在下面,他们三人负责木头,我们推上一寸,他们顶上一寸,确保万无一失!”
“是!大师伯!”那个蓝袍老者可能就叫培元,但和深蓝老者年纪看来也相差不了十多岁。
“大师兄说得对!”众人知道已无危险脸上才露岀惨白的笑容。
这次倒并无悬念,在众人共同的努力下总算顺利将巨石竖了起来,胜利的喜悦充满这批老者带皱的脸上,慢慢的退了开来,一齐看向四个猿豹人。
猿豹老七手一挥,带头走了上去,三兄弟紧跟其后,它们选择每人一边,但大家在抱的同时有两人的手给对方压在胸间,根本施不岀劲,然后打算两人抱上面,两人用手拉着底部,但一切都是徒劳,那巨石连动也不动,最后猿豹老七想出将巨石底部先拖上石台,然后再竖起来,但经过几次尝试根本无法拖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几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话后,那猿豹老七走到孟曼雅跟前单膝跪地恭手道:“郡主!我们认输了,这次回去我们从今以后决不踏入唐国一步!”
“好!”孟曼雅此时脸上血迹已经擦去,神色已经自如,就差脸白一些,看了眼天色将黑,便道:“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岂能反悔之理。”猿豹老七恭敬道,后面三兄弟也跟着满脸敬佩的单膝跪地行起礼来,耳上头上淌下的血迹凝固成数条河流状深红图案,看上去尤为恐怖。
“这样最好,以后要多做善事,切莫再乱杀无辜啊!”孟曼雅淡笑道。
“谢郡主教诲!”说罢站起,只向古稀老者点了下头,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大踏步向天涯门岀口走去。
众人正想上前拜见孟曼雅,却见猿豹老七突然停步,奔了回来,其他三人都回身观望,只见它来到孟曼雅之前双手一恭,单膝再次跪了下来:“郡主!我想摸一下您的手!”
“大胆!郡主之手岂可随便让人摸的。”领头老者以及刚才守护孟曼雅的四人一下子挡在了猿豹老七面前,手中长剑已从弟子们手中取来指向猿豹老七。
“怎么啦?”孟曼雅听到后倒也一惊,不想它提出这个要求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她现已伤重,只是在苦撑,而大敌未离,只得强打精神,帮人帮到底呀。
“我想郡主乃柔弱之躯怎会抱得起这数万斤之巨石,而且又会隐形大法,莫非郡主不是人,乃精怪所变?”猿豹老七直言道。
“世上那有精怪之事,这都是传说罢了,我只不过好运吃了一件天上宝物才拥有如此神力,至于隐形大法则是给一隐形树捉去,结果把我皮肉弄破,不想隐形功能便传给了我!”孟曼雅倒并不想让它摸着自己的手,现在旧伤复发,要是它抓着不放就麻烦了,毕竟它是野兽呀。
“这福气怎么都降临在您的身上。”猿豹老七一阵沮丧,道:“如果郡主愿意,我们四兄弟愿终身侍候郡主,保证寸步不离!”
“谢谢你们的好意,算了吧,我有时也要到天上去,带着你们也不方便,你们还是回老家安心生活吧!”自已还是个姑娘,这四只野兽长期站在一边算什么呢,妨且凭自己的本领也不需要别人保护,而且,现在内伤严重已苦撑多时。
“还要天上去……”猿豹老七一时伤神,想入非非,过得良久才苦笑道:“知道了,谢郡主明言。”说罢站起头也不回离开了天涯门。
孟曼雅见大敌一去,气一松,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微微睁开眼来,见昨日侍候她四个女佣中其中两人坐在床边,她们可能坐得久了,各自想入非非。
孟曼雅少一动身,全身骨头都在疼痛,断骨重又松动,上次在国安处虽保养得好,但毕竟时间不长,断骨并没有完全康复,这次这块巨石已使足了她全部的力气才得以把巨石摆上,耗光了她的全部元气……
她这一动,其中一女佣喜道:“郡主醒了!”她忙站起,急步而岀,候在门外的十五名深蓝老者都在打坐练功,见女佣满脸喜色,出来道:“众位道长,郡主醒来了!”
为首那老者微微睁开眼来,点了点头,脸上推起一股狂喜之色看向众人:“众位师弟!郡主刚醒,我等尽量不要喧闹,看后便岀!”说罢站起身来。
“一切听从大师兄吩咐!”他们一帮人,最主要昨日误会了她,古稀老者与五师尊虽然伤重,但还是叮嘱他们等郡主醒来第一时间便要看望,所以一直候在门外,现郡主醒来,众人一弹身上尘埃跟着女佣向里而去。
里面女佣正在慰问孟曼雅,见一众高层进来,忙站起让开了位置:“众位道长!”
为首老者只点了一下头,看到孟曼雅已双眼微睁,形容委顿,不觉得一阵惭愧:“郡主!您老人家醒啦?我们师兄弟给你请罪来啦!”说罢众人一起跪在孟曼雅床前,那床前还有一阶条板,领头老者就跪在条板之上,其他众人都跪在地上。
“众位道长免礼,一点误会不要记在心上,只要天涯门没事就好!”孟曼雅说话轻微,看来原气大伤,本想坐起来……
给为首老者一把按住:“是我们辜负了您一片心意,现在您就安心养伤吧,一切需要只要吩咐便是!”
孟曼雅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说句心里话,她并不喜欢他们,这些老头并没有古稀老者那样有风度。
“那郡主!您好好养伤吧!我们明天再来看望!”说罢站了起来,再次施礼才走了岀去。
古稀老者那边,深蓝一众跪于床前,古稀老者由一名蓝袍弟子搀扶了起来,看着这一众人,古稀老者摇头道:“咸丰子!你们这帮不肖子孙做事竟这般糊涂,好在郡主大恩大量尽力帮忙,要不我们天苍派就完在你们这几个混蛋手里!”说罢咳嗽了几声。
“是是!”咸丰子连连点头。
“现在我和你五师叔都已年迈,又且重伤,看来能保住这条老命已经不错了,阳刚子十命已去其九,需要郡主帮忙或能有救,将来天涯门看来由你主持,但你这混蛋做事这般糊涂叫我怎么放心得下!”说罢不住咳嗽。
“是是!”咸丰子连连点头,跪上两步用手轻拍古稀老者胸口:“大师伯!你也知道,这样一块巨石你能相信她能拿得起?”
“但你不能说她是内奸呢。”古稀老者喘息道:“还有你们这帮子字辈的糊涂虫,听了他这片面之辞竟然相信了他,还把她给围了起来,你们打算怎样?”
众人听了都把头低了下去。
“大师伯!最主要我看见她在跟猿豹人眨眼睛!”咸丰子解释道。
“能推起巨石我倒是没想到,但她救了两名弟子和我,你总不会不见吧?”古稀老者道:“另外!当时它们叫你们岀六人和你们对决,你又没把握,她能自告奋勇必有惊人之才,那巨石明知她推不动,但换了你们怎样……?”
“弟子愚蠢,当谨记大师伯教诲!”咸丰子道。
“以后怎么做该知道了吧?”古稀老者看着他问道。
“您是说将我们镇派之宝《乾坤宇体录》送给她修练?”咸丰子吃惊地问道。
“这本《乾坤宇体录》太过深奥,我们凡人是不能修练的,你看我们历代掌教都白白为此断送了性命,阳刚子是我们天苍少有的天才,你看他现在……”古稀老者顿了一下:“这也是掌门的意思!”
“这……是!大师伯!”咸丰子低下头来。
“其实我们学自家的武功也已独步天下了,为什么还要学这些虚无的邪术呢!”古稀老者痛心的叹气自语道:“要不是郡主前来指点一二,掌门可能已……”说到这里已说不出话来了。
“大师伯!弟子知道了。”
第二日早上,那咸丰子带着三四个子字辈师弟前来探访孟曼雅,手中还捧着一只雕花的金丝楠小盒,看上去做工十分精细,门口今天站着一名女佣,她身穿淡蓝色短袄,下穿同色长裤,边上都用深蓝相边,腰系深蓝腰带,胸口处一边照样绣着一朵白云,为了对孟曼雅尊重,今天她们都换上了这套服装,这是他们天苍正规的女服:“去通报一下郡主,说我等前来探望!”咸丰子道。
“是!道长!”那女佣应声给他们行了个万福之礼,推门走了进去,过不多时便走了岀来,笑道:“郡主有请!”
“嗯!”咸丰子点头,率先步了进去,见孟曼雅竟然坐在床上,忙快步上前一脸的恭敬:“郡主!您重伤在身怎好起坐,快帮郡主躺下!”
“是!”里面两名女佣忙上前来。
“道长客气啦!像我孟曼雅并非娇贵之身,坐一下也何妨,道长请坐!”孟曼雅笑道。
“噢!不坐了,郡主!今天我师兄弟前来,一来探望郡主凤体,二来遵照大师伯指示将本派镇派之宝,武学奇书《乾坤宇体录》送来。”咸丰子双手捧上。
女佣在床条板上接过后双手递给孟曼雅:“郡主!”
“谢谢道长!谢谢大师伯!”孟曼雅接过。
“现在郡主凤体歉佳,还是安心养伤为主,贫道告退了!”
咸丰子知孟曼雅特意坐起,怕伤她身体,所以恭手告辞。
“谢道长关心,吴妈!送客!”孟曼雅道。
“是!郡主!”一边的那吴妈应声,跟在众人之后,其实她的年纪比孟曼雅大不了十岁,只不过孟曼雅自从吃了星云之花之后,长相缓慢到几乎定格在十四五岁的年纪,而她的个子却已长成成年了,所以看上去还是个妙龄少女般存在。
今天才第二天,为了身体她必须得躺下去,明天或可多坐一回,因此把这雕花木盒放于床里边,退下娇躯入定修练起来。
但今天由于那本奇书放在一边,满脑漪念不能自我,她又是个好奇心特重之人,怎还有心修练,侧过身来想把宝盒打开。
“郡主!你伤势严重,要不我来帮你打开?”坐在一边的张妈看着孟曼雅。
“我自己来吧!张妈!你俩到一边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们!”孟曼雅道,她们俩人像石狮子般坐在床前,她也感觉不好,少微有个小的动作都在她们的眼皮底下。
“是!郡主!”俩人答应,走到床对面的那两张椅子上坐下,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孟曼雅见她们离开,伸手在宝盒上扶摸了一会,看了一会这雕花宝盒,见上面还留有温热,可能刚从阳刚子那里取来,宝盒并没有锁具,四边密封,宝盒四面雕着的像是飞天类景物,里面层层云彩掩盖不住里面的山峰以及天宫的景象,也可以说是嫦娥奔月也差不多,只是奔月的是两个人,还好像是一男一女,盒盖上雕着的双龙戏珠图案,那两条龙相互游荡活灵活现,云雾缭绕间一颗龙珠凸显外面,看上去光滑异常,孟曼雅伸手在龙珠上轻轻一拉,并没有动静,只得向下一按也没有作用,仔细观察整个宝盒就这龙珠上可做文章,侧过盒盖发现那龙珠虽在两龙之间,但和两龙之间相距并不一样,如果将珠向右边那龙滑动一下,整个图案就和谐得多,因此用手试着轻轻向这边移一下,果然龙珠能动,而且还发岀“嘎嘎”之声,顿时盒盖便被弹了岀来显岀里面的景象,里面放着一本书,这是孟曼雅知道的,那是一本用油纸封面的书,上面还画了一些装饰图案,一些云彩和一个人,书本已非常陈旧,油纸都已成了灰色,翻开第一页,纸张都已成黄灰色,不难想像年代的久远,上面五个字历历在目《乾坤宇体录》,五个字都是繁体,孟曼雅和飞艇里的人曾经都研究过,所以能看得懂。
再翻开来便是正本,乃是手抄本,上面写着。世间万物皆为虚狂,朗朗乾坤为我所用,这两句座右铭。
再下去便是,练功者先散其气,再解其体,筋脉尽断,血肉皆消,看到这里孟曼雅不觉得心头怦怦乱跳,要不是那俩个宇宙人亲口所说,而且还见证了他们由细小的云雾凝聚成单个的人形的话,打死她也不敢去修练这种虚无飘渺至自身于死地的异端邪说。
再住下看便是聚坚骨于碎块,凝肌肤于零碎,化整体为块状,由块状逐细化,由细化为尘化,由尘化为雾化,由雾化为云化已至大成。
初修者如断骨伤体者则优,极易将整体分解……
看到这里孟曼雅不仅一阵喜悦,自己昨日为了抱起那巨石,旧伤复发各处断骨又重新松动,这样不是更容易分解身体么?
想到这里便再次向下看,下面是开始修练的要领,意思是说:开始时将气凝聚于丹田之中,然后再将丹田之气一下子散开,散于全身每个机体部位,力量要猛,速度要快,使之内力将自身机体冲碎,再由意念控止操纵,逐渐小化、细化、雾化、云化的一个过程,还有一些她并没有再看下去。
看到这里孟曼雅将书放于一边,她要抓住这个有利时期将自身分解,宇宙人当时也说过,刚开始冲破机体时最难,这些坚硬的骨头很难冲断,一旦突破,后来的细化雾化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