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雪,”云洛尘合上日记,转身叫爱新觉罗雪,“今天是几月几日?”
“六月二十五日。”爱新觉罗雪回答。“这篇日记是今天写的。”云洛尘想,“那么写日记的时间就可能在被杀之前。天拓石,花月息有一个,万家玄也有一个。而万家玄说,是万家令给他的。难道花月息拜托万家令的?不排除,这种可能。只要解开日记被撕的那里,司马令和表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就知道凶手了。”云洛尘继续寻找证据,打开第三个抽屉,“有找到什么线索吗?”爱新觉罗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凑过来说。
“这是花月息的日记,”云洛尘晃了晃手中的日记本说,“记录了花月息,在那天所做的事。这日记有几页被撕了,被撕的这几页到底讲了什么?无从得知。”“那你接下来要?”爱新觉罗雪问。“当然是继续找线索。”云洛尘回答。向已经打开的第三个抽屉看去,在第三个抽屉里,云洛尘发现了一盒密封的生辰蛋糕,旁边还有一堆生辰蜡烛及一封贺卡。这贺卡写了什么呢?云洛尘拿出贺卡,将贺卡拆开,上面写着:祝我最爱的人——司马令和,生辰快乐。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至死亡。
爱你的花月息
云洛尘看完合上贺卡,“这蛋糕可能是花月息要送给司马令和的,那么明天特殊的日子应该就是司马令和的生日,等等,”云洛尘突然想起了万家玄说过的话,“万家玄说天拓石拿天拓石用来提升自己。如果不提升自己,不跟上司马令和,那么自己会永远失去自由。这也许是花月息不想看到的。”
云洛尘翻阅第三个抽屉,发现了一封已经打开了的信,信封上写着“花月息,收”。云洛尘从信封中拿出信,看到信中所写内容,吃了一惊。“原来,万家玄也喜欢花月息。”云洛尘想。
“云洛尘,你来一下,老师,发现了新的线索。”爱新觉罗雪在花月息尸体躺着的地方朝云洛尘叫。云洛尘立即走了过去,任轩墨蹲在尸体旁边,在花月息的衣服上发现了“丁”的字样,是用血写成的。这让云洛尘确定了凶手,在与花月息交往密切的人中,在她的周围人中,带有“丁”的只有司马令和和月嘉禾。通过她的日记记录,月嘉禾显然不可能。
“老师,或许我知道谁是凶手了。”云洛尘对任轩墨说。
“谁?”任轩墨问,“司马令和?月嘉禾?”
“依据我目前的证据来看,”云洛尘手指向司马令和说,“凶手就是司马令和。”
“嗯?月嘉禾的“月”中不是也带有“丁”吗?”司马令和反问,“单凭这一点你就确定?”
“我当然不会只凭这一点,这是花月息的日记本,”云洛尘将他看过的花月息所写的日记本子拿了出来说,“这上面记录了你们的点点滴滴。”
“就凭日记本和“丁”字来确定是我?”司马令和生气地说,“我是凶手,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又是用什么手法杀人的呢?你能告诉我吗?”
“你要的这些我可以回答你,”云洛尘双眼紧盯着司马令和,不紧不慢地说,“你和花月息是情侣关系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马令和惊讶说。“这日记上可以看出,”云洛尘回答,“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司马令和回答。云洛尘靠近司马令和,双眼注视着他,司马令和微微发抖,“明天是你的生辰,对吗?”云洛尘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马令和说。
云洛尘刚想回答,却被一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打断,一位女孩用双手扒开围观的人群,出现在云洛尘,司马令和面前,“月息,是不是你杀的?不对,”女孩用一只手抓住司马令和的肩说,“你就是杀死花月息的凶手。枉费我相信你对花月息的爱。”“这位同学,”云洛尘微笑着用手轻拍女孩的背说,“请问你是哪位?”女孩转身面对云洛尘,正要说什么,被任轩墨打断说:“她是花月息的室友,她叫林月寒。”女孩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这么断定是我杀的?”司马令和问,他心不免有些慌了。
“因为我亲眼所见,”林月寒目光坚定地说,“我在寝室门外,亲眼看见你用花月息桌上的那战斗术,令花月息陷入心魔中,你认为花月息必然战胜不了心魔。但是,事实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花月息战胜了心魔,你就从背后用绳子将她勒死。她和你在一起也有很长时间了,所以,她能轻易的分辨出是你,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了一个“丁”。”
“原来是这样。”云洛尘恍然大悟,他原本以为司马令和只是在花月息不注意,在看什么东西的时候,杀了他。“司马令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任轩墨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司马令和不承认。“因为你害怕,”林月寒靠近司马令和,司马令和微微后退,“你怕万家玄会超越你,怕他超越你以后,花月息会不喜欢你了。会与你分手。”“真是这样吗?”万家玄听完,林月寒说的话,转身问司马令和。他看见此时的司马令和目光呆滞,脸上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立马就理解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家玄怒吼,用手抓住司马令和的衣领,司马令和的身体微微浮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花月息想让我变强的。”
“在进学院之后,”司马令和将自己低下头的头抬起,平视前方说,“和看见天拓石。”
“天拓石?不是我大哥给我的吗?等等,”万家玄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从司马令和的衣领上放开,“难道是?花月息拜托我大哥,将天拓石给我的。”“不错,”云洛尘走上一步说,“在花月息的日记中有记录,她将天拓石交你大哥,再由你大哥交于你。”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花月息会将天拓石给我。”万家玄问。
“当她去找万家令的时候。”司马令和回答。
万家玄沉默了,“你是不是看过花月息的日记?”云洛尘接近司马令和说。
司马令和点了点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想解释什么了。“是你撕了你和花月息交往之后的那几页吗?”云洛尘追问。司马令和再次点头。“你为什么要撕了那几页?”云洛尘再次追问。
司马令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仰望天空,说:“因为后面就是我们三人从不相识到相知相识的过程,也是花月息背叛我的过程。”司马令和转头看向万家玄。“你能否告诉我这过程?”云洛尘请求司马令和。
司马令和看着云洛尘说:“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碍。”
司马令和停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他和花月息交往之后的故事。
六月十八日,在昨天花月息低下头,红着脸,回答我,可以。那时,我的心情像是火箭升天一样。于是,今天,我便早早地来到花月息家楼下。按门铃,开门的是花月息父亲,我对她父亲说我要来找花月息。她父亲微笑,叫我先进来,在一楼等,他去叫花月息过来。我听从他父亲的话,在一楼等待。“让你久等了。”一声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转过身,花月息站在我面前,此刻的她应该精心打扮过。粉色连衣裙,身上背着不大也不小的包。长发飘落,外面的风吹过她的头发,有微微清香。
我不禁发出感叹,现在的花月息像仙女下凡一般。花月息走进我,向我微笑,“要带我去哪里呢?”我站了起来,拉起花月息的手,向门口跑去,边跑边说,“我带你去星都的天空之镜。”
“天空之境?”在听司马令和讲的云洛尘忍不住打断说,“天空之境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说星都的天空之境?”“你身为适能者,不知道天空之境?”爱新觉罗雪表示疑惑,走到云洛尘旁边问。云洛尘摇了摇头。“几年前,特殊矿石还没有被人类发现,于现在不同的,善良的外星种族来到我们的星球,他们来到这里考察,为了不打扰这里的原住民,也就是我们人类。而建立了悬浮在空中的城市。”爱新觉罗雪解释道,“他们建立了五座天空城市,分别位于星都,幽都,魔都,花都。当位于这四座城市的天空之境成菱形之时,第五座天空之境便出现。”
“那为什么叫天空之境?”云洛尘继续问。“天空中的城市,叫天空之城,太老套了。所以,取名为“天空之境”,意为“天空的境界”,”爱新觉罗雪回答,“天空之境外围,有一层无形结界,从外面看是荒无人烟的小岛,但是进去以后,你会发现这里充满生机。另外,这里也是适能者绝佳的修炼场所,也只有会浮空或飞行的适能者才能进入。”“明白了。”云洛尘回答。
“不好意思,”云洛尘对司马令和说,“打断了你的故事,对没有听说过的事物有些好奇。毕竟我才刚加入适能者的世界。”司马令和摇了摇头,“那请你继续。”云洛尘用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司马令和继续讲他的故事:我通过飞行战斗术,带着花月息进入了天空之境,“哇,这里好美啊!”花月息看着眼前的景象称赞说。这个地方全是树木,也有再表面已经消失了的鸟儿,没有变成魔兽的鸟儿。这里就像是几百年前的地球一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拉起花月息说。“什么地方?”花月息问。“去了,就知道了。”我回答。跑向一片森林中,“到森林干什么?”花月息边跑边问。“马上就到了。”我笑着说。
我拉着花月息跑到了森林深处,在可以看见一栋小木屋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小木屋四周都有高大的树木,在院子门前有一条小河流,唯一通向小木屋的路建在了这条河之上,“天空之境中,也有人住吗?”花月息感到疑惑。“当然,”我点了点头说,“天空之境中的天地之气,适能者可以通过冥想将其吸收,提升自己修为境界。还有一点在这里的,天地之气不是很纯,所以,提升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有人选择住下来。”花月息张开嘴巴,点了一个重重的头。“花月息,”我注视花月息说,“你愿意和我在这里住几天吗?边玩边修炼。”花月息微微脸红,点了点头。“太好了。”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拿出小木屋的钥匙,拉起花月息的手,跑向小木屋。
六月十九日,早晨时间,我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花月息早已经起来,站在床边向我微笑,“醒了。”我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木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天空之境中也有黑夜与白昼,且交替时间与外面相同。昨日,我与花月息入小木屋已是傍晚。所以,决定暂时先休息,等第二天在开始修炼。“一夜没有回去,我父亲现在会不会担心我?”在于花月息一同坐在木屋餐桌上吃早餐时,花月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放心吧!”我伸出手,摸花月息的头说,“等到今天夜晚,我们就回去。”
“嗯!”花月息点了点头。片刻后,我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起身对花月息说:“我们去修练吧!”花月息点了点头,我与花月息离开小木屋来到了森林中央的湖边,这里相比较其他地方,天地之气集中,因此修炼速度较快。正当我与花月息开始冥想,吸收天地之气之时,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从天空之境的天空上掉了下来,掉在了湖中。湖中冒气气泡,那人脑袋从湖中探出,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周围的水,呼喊着:“谁来救救我?我不会......不懂......水性。”
花月息见状,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起身跳入湖中,游向处于湖中央的那人,那人双手拍水,已经筋疲力尽。手臂自然下垂,全身沉浸在水中。花月息快靠近中央,抬头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水面恢复平静,我在岸边等待。几分钟后,花月息将那人就上岸,将那人平躺在地上。“需要马上进行人工呼吸。”花月息说。“交给我来吧!”我扫了一边花月息全身说,“你先回去换衣服吧。”花月息听,低头看看自己,她全身都湿了,身体的轮廓很清楚的显现在面前。花月息的脸一瞬间通红,起身对我说:“那这里交给你了。”我笑着点了点头,花月息便奔跑着离开这里。
我走近那人,感到惊讶,心想:“这人不是我的宿敌——万家玄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从天空上掉下来......难不成她在第二层天空之境修炼遇到什么人了?”我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些事,虽然,他死了,我就没有对手了。就可以一直自由。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没有对手,那多寂寞。于是,我开始对万家玄进行人工呼吸。
“这是你们和万家玄相遇的时候?”云洛尘再次打断司马令和说。
司马令和点了点头,“接下来可以直接讲,你觉得花月息,背叛你的时候索发生的事吗?”云洛尘问。“不听完整个过程吗?”司马令和说。云洛尘抬头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有昏昏欲睡的迹象。“现在大家都想休息了,”云洛尘停顿了一会说,“讲背叛那天吧!”司马令和看看周围,不知不觉间都过了那么久了,花月息寝室的最后二个室友不知从哪里回来了。看休息的地方被人包围,不敢上前。司马令和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直接讲花月息,我试怎么知道花月息背叛我的。”
六月二十一日,这一天我与花月息与万家玄已经是好伙伴,但是我与万家玄还是不能拜托宿敌的命运,私下我们还是会竞争。万家玄找到我,与我约定在一处河边决斗。万家玄的境界等级比我低,再加上万家玄所会的战斗术没有我多。他很快就败下阵。决斗的这一幕碰巧被花月息看见了,万家玄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放弃吧!”我对万家玄说,“这辈子,你是永远战胜不了我的,如果不是花月息,我们是不可能成为伙伴的。”万家玄听完这话,一拳重重地打在地上。我叹气说:“我先治疗你吧!”说完,我开始控制体内的气。“住手!”花月息跑了过来,挡在万家玄面前,我停止动作,说:“花月息,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花月息双眼中流出愤怒说,“万家玄,是我们的伙伴,令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我刚想解释,花月息拉起万家玄离开这里。我望着他们地背影,内心响起一个声音:“笨蛋,快去解释清楚。”我一惊,马上去追花月息。期间,我迷路了。折腾了许久才找到了花月息所在位置,是一栋别墅。我推开门,走上楼梯,再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我跑过去,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至今难忘。
万家玄居然在亲吻花月息。我的心掉落在地上碎了。用力关上门,向门外跑去,花月息追勒上来,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不是我看到的这样,那是哪样。”我朝花月息怒吼。将花月息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离开别墅,眼角泪水微微流出。这时候,内心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所有背叛你的人,都得死!”
“这就是你杀花月息的理由?”云洛尘对司马令和说。
“是天使,还是魔鬼皆在人的一念之间。”爱新觉罗雪叹气说。
“其实,那天是我主动去亲花月息的。”万家玄对司马令和说,“花月息救我走,我误以为她喜欢我,而我又喜欢她,向她表白。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不是,回答我也喜欢你吗?”司马令和回答。
“不,”万家玄摇了摇头说,“她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就是你。那天,我主动亲她,她不推开是因为她把我当做已故的弟弟。仅此而已。”
“已故的弟弟?”司马令和听顿了一会说,“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她追你出去,拉你手就是想告诉你你听她解释了吗?”万家玄反问。“那之后呢?”司马令和说。“二十一点至二十五日之间,你与她见面地次数又有多少?”万家玄问。司马令和低下头,没错,自从那天以后,他自己一心在想怎么报复花月息,没有多少时间和花月息见面,只要一见面,那天的场景立刻出现在他眼前。
“所以,她决定......”万家玄话说到一半被云洛尘打断,云洛尘用手拍打司马令和的肩说:“她决定在你生辰的时候,也就是明日,告诉你那天的真相,她希望你和万家玄在她不在的时候,也可以是真伙伴。”“她今天连生辰蛋糕都准备好了。”爱新觉罗雪手上端着生辰蛋糕说。“你,什么时候区拿来的?你怎么知道在哪里?”云洛尘惊讶地说。“你猜猜看?”爱新觉罗雪朝云洛尘微笑说。云洛尘刚想回答,见司马令和跪在地上,眼角泪水流出,低着头说:“对不起!”
任轩墨走近司马令和,将他扶了起来,对他说:“你现在和我走吧。”司马令和点了点头。任轩墨转身,又对万家玄说:“你把花月息的尸体带走,好好,安葬她吧!”万家玄点了点头,将花月息的尸体扛起,离开。任轩墨和司马令和也在与万家玄说完话后离开。围观的人也陆续离开。
望着任轩墨和司马令和离开的背影,爱新觉罗雪说:“司马令和,今天以后会怎样呢?”“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云洛尘说,“对于司马令和来说,是旧的结束,也是新的开始。”爱新觉罗雪点了点头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