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富当然不只是有这些骇人听闻的可怕之事,还有纸醉金‘迷’。离第六巷远一些的市区另一边,到处是高楼大厦高级会所豪华夜总会奢华酒吧,还有各种按摩场所,小赌场,舞厅。
这里的夜是不夜天。
各‘色’霓虹闪烁整晚,来自世界各地的买醉的寻欢作乐的人们带着一颗追求刺‘激’的心往河富涌来,在这里抛洒着自己的生命和金钱。
这里有罪恶,但是明面看起来,也相当繁荣,这里的地方官,一方面头痛,一方面欣喜。
顾绵和墨清梧如今站在飞猴家楼下的一棵大树上,望着在他上去之后就亮起灯的那扇窗,墨清梧索‘性’就搂着顾绵,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让她一个人看。顾绵可以透视,他又不能。
飞猴进了‘门’开了灯之后便将衣服脱掉,顾绵心中鄙视一番,移开目光。
“怎么?”
“估计洗澡去了。”顾绵啐了一下,她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步来了,难道还要偷看男人洗澡不成。
墨清梧一下子黑了脸:“小笨蛋!你非看着他不可?找找那块金丝翡翠啊!”
顾绵恍然,不由地吐了吐舌头,她果然是笨了。这才将目光移回去,飞猴果然是进了浴室,顾绵便从他的卧室开始搜寻那块金丝翡翠。
“飞猴本身对翡翠有兴趣,而且他有个怪癖,非品质非常好的不偷,但是品质非常好的翡翠一般都不是普通人所拥有,像这块金丝翡翠一样,被偷了的主人必定会报警,而且会尽最大可能去找,这也就造成了销赃比较困难,价值也远远比不上翡翠原本在市场上的价值。”墨清梧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卖?不是对翡翠有兴趣吗?”
“他是有兴趣。但是他不是有钱人,他要生活,需要钱,所以只能把偷来的翡翠卖了,反正只要曾经在他手里拥有就好,每偷到的翡翠,他都会拿着拍一张照片。这算是种心理安慰吧。”
“这世上有怪癖的人还真是不少。”
两人一边聊着。顾绵一边细细搜寻那块金丝翡翠。但是寻遍了整间屋子却没有找到那块翡翠的下落。
“难道他已经卖掉了?”顾绵说道。
墨清梧微微皱眉:“应该不会。”
既然找不到,他们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总不能整天整夜都盯着人家吧?
“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看。”
墨清梧想了想。便拥着顾绵从树上跃下。
他们也没有坐车,顾绵被他那样说过自然不愿意坐车了,而这里人太多,她也没有地方从空间里‘弄’出车来。
不过走路对他们来说算是小意思,在旁人看来他们也是在走路,其实他们每一步都比常人走得快一些。
回到飞机上,卡米已经睡了一小觉。
顾绵和墨清梧将面具卸了下来,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去吃饭。
“其实。咱飞机上也能做点简单的西餐的。少爷,少夫人,如果你们不愿意出去,就尝尝我的手艺?”卡米说道。
顾绵狐疑地斜了他一眼。
墨清梧道:“卡米的厨艺很一般。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动手,这边的餐厅我也不想去吃。不过超市的食材倒还是可以去买一点的。”
其实顾绵空间里还有些方便面之类的速食品,不过墨清梧不喜欢吃方便面。
两人便商量着要去超市采购点食材回来做饭。好在这个地方没人,他们倒是可以从空间里‘弄’出车来,不过就要避开卡米,所以他们走得远了些才将车子‘弄’出来,开着车去了最近的超市。
就在这超市‘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吉普车,车里坐着一个面容英俊,但目光‘阴’冷的年轻人。
他戴着太阳帽,帽檐压得很低,看着从超市出来的一对男‘女’,嘴‘唇’抿得紧紧的,表情有些扭曲。
“跟着那对男‘女’,记得,远远地跟着,不能太靠近。”
驾驶座另一个年轻人愕然:“可是,陈队长,这不行啊,我们不是在执行任务吗?现在怎么能够突然离开?”
“照我说的做!”
“我们的目标还没有出现!”
“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可是——”
“再可是,这个任务就不需要你了,给我滚!”
那年轻人咬了咬牙,发动了车子,远远地跟上了那对男‘女’。被称为陈队长的男人一直盯着前面的男‘女’,看着他们上了一辆京城车牌的卡宴,车子往郊外的方向驶去,眉头皱得死紧。
他们在这里干什么?竟然去超市买东西?
“这个方向去往哪里?”他问道。
“那边没有人居住,是一片空地,有一个地产集团拍了那块地,准备建一个什么生产基地,但是地刚压平,还没有开始动工,平时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开车的年轻人看来非常熟悉这个地方。
“远远跟着,不能靠近,你记住。”
“——是。”
也许陈队长有他的理由?也许这两个人跟他们要跟的那个大毒枭有关系?年轻人这样安慰着自己。
陈队长听到那边的情况,心思急转,没人是吗?没人正好!
他打了个电话,“喂,财爷吗?我这里有你要找的人,赶紧派人过来吧,地点是——”
他刚叫出财爷的名字时,开车的年轻人就骇得瞪大了眼睛,但又不敢出声,等他挂了电话,他立即踩下刹车:“陈队长,你疯了!”
“为什么停下来?跟上去!”
“跟上去干什么?你疯了吧!为什么叫财爷的人过来?财爷是什么人,你不要命了吗?”
“我还怕他!你不敢去就下车!”陈队长欺身过去打开了车‘门’,将他推了下去,自己转到了驾驶座,启动了车子,继续追了上去。
前面车上,顾绵有点讶然地对墨清梧道:“是陈一飞。”
“哦,那什么陈什么群的儿子?”
“对,陈泽群。”
“他虽然没证据他老子是死在你手里,但还是恨你入骨,跟踪我们自然不怀好意。”墨清梧扫了一眼观后镜,淡淡地说道。
“甩了他吧,我现在没心思跟他闹。”顾绵嫌恶地说道。陈一飞是个相当偏‘激’的人,也不知道等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她肚子饿了,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到吃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