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苏楚辞目光冰冷的看着骑在马上的王腾,他只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权且退让,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端挑衅,真当他好欺负不成?
王腾的两个护卫见到苏楚辞的眼神,连忙下马站到王腾的马前,手掌搭在了刀柄上,防备苏楚辞突然发难。
见此,王腾更为得意,嘿嘿笑道:“若是再拖延一阵,那磕三个头可就不够了,还得打断一条腿再行。”
话音未落,苏楚辞手指一抹储物戒,千机伞在手,化为一道绚烂的剑光向王腾斩去。
王腾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仍自露出得意的笑容,但那两名护卫却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瞬间拔刀在手,向那道剑光斩去。
“轰。”
刀剑相撞,灵力在空中激荡,苏楚辞被这冲击力震的倒飞而出,落在地上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王腾本来是被苏楚辞的突然发难吓到了,但见到苏楚辞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顿时哈哈大笑道:“怎么,还想反抗?哎呦我好怕啊。”
说着,他还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对身边的两个护卫道:“好了,这下不用你们出手了。”
说话间,周围原本静立不动的禁军竟然已经齐刷刷的围了过来,为首的校尉走到王腾身边,对他一礼道:“王公子。”
“哦,是朱校尉啊。”王腾看了看他道:“朱校尉,这人竟然胆敢袭击本公子,实在是胆大妄为,违反皇朝律令啊,快快把他抓起来,哦,注意不要伤到那个女人。”
朱校尉郑重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人还在皇城前拔剑伤人,实在罪无可恕,应将其绳之于法。”
说完,他转身看向苏楚辞,抽刀一指:“还不快将此贼子拿下!”
“是。”
一众禁军士兵听令,纷纷手持长枪围了过来。
苏楚辞扫视了一下四周围过来的士兵,高声道:“这里可是皇城外,你们禁军沐浴皇恩,当真要如此视律法于无物,为权贵张目吗?”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暗暗焦急,刚才斩向王腾的那一剑他并没有用全力,只是用了筑基中期的力量,看起来好像受了些伤,但也是伪装出来的。
他的目的就是把冲突闹大,让周围的禁军或者愿意管闲事的人注意到,前来调停。
但不料这王腾的身份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不仅堂堂禁军明目张胆的助纣为虐,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敢作声的。
而这些禁军随便一个士兵就有筑基中后期修为,还练有合击之术,周围更是不知还有多少高手掠阵,苏楚辞觉得,哪怕他拿出真正的实力,也不可能打过这些禁军。
既然如此,只能考虑动用传送灵晶了。
但传送灵晶不能带人,他总不能把凌星若留在这里。
而一旦使用这种方法逃出广场,事后面临着的就会是禁军的搜捕与缉拿,到时候不说参加什么炼丹大会,就连逃出帝都都是个问题。
苏楚辞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
但朱校尉却不会等他,听到苏楚辞的话后,他冷笑一声:“正是因为我们沐浴皇恩,才要拿下你这在皇城外犯上作乱的贼子,给我拿下。”
禁军士兵们听到朱校尉的命令,立刻向苏楚辞扑了过来。
“纤纤,我们不去帮忙吗?”乔琳有些担忧的看向广场边缘:“那些禁军都要抓人了啊。”
“再等等。”司徒纤纤摇了摇头道:“那些禁军的目标是那个男人,那位姑娘没有被波及,先不急。”
简文也道:“对,等到那个男人被轻易制服时,那位姑娘自然就会知道那个男子保护不了她,而我们星月宫可以。”
“好吧。”乔琳回答道。
广场边缘
就在禁军士兵已经逼近到十米之内时,苏楚辞刚要展开千机伞拼死一搏,就听到一声清冷的女声从空中传来:“统统住手。”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位一身白裙、容颜精致的女子自皇城之上踏空而来,衣袖飘飘,宛若凌波仙子,而眉目之间隐含的一丝丝怒气却让这位仙子沾染了些人间的味道。
如此绝美的一幕,让广场上和周围所有见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产生了惊艳之感。
苏楚辞目光一亮,这位仙子旁人不认得,他却再熟悉不过,分明正是他的三师姐。
三师姐不仅没有被软禁在皇宫,还能插手外间事务,是不是说明她的处境没有那么差?
但看到祁璇身边的两个面色不善的老嬷嬷时,苏楚辞还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祁璇一落地,不仅没有与苏楚辞对话,反而还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冷斥道:“一个在皇城之前纵马伤人,一个颠倒黑白公器私用,真是大楚的好臣子、好衙内。”
王腾和朱校尉被骂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此女是从皇城上飞过来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叱责。
王腾收起了折扇,拱手行礼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就应该由祁璇身边的下人出来,说一句:“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当朝六公主殿下。”之类的话。
但两个老嬷嬷站在祁璇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却是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祁璇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我叫祁璇。”
朱校尉犹在思索,王腾就已经恍然大悟,翻身下马行礼道:“原来是六公主殿下,久仰久仰。”
口中说的客气,但王腾行礼却非常随意,似乎并不把这位六公主放在眼里。
朱校尉却没有他的底气,立刻大礼参拜:“微臣见过六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王腾就把他拽了起来:“起来吧朱校尉,六公主不是那等在意虚礼的人。”
这僭越的一幕看的不少人直皱眉头。
王腾笑着看了一眼苏楚辞,对祁璇道:“我和朱校尉正在逮捕作乱的犯人,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犯人?”祁璇冷哼道:“我在城上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你纵马伤人,却不知悔改,反而勾结禁军,意图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