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渝:平安喜乐、矢志不渝。
然而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景,残存的最后一丝挂念罢了。
实际上,云华的心已然死了,从此以后她每天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的日子概括起来,就是早上睁开眼吃完饭,开门岔开腿开始工作。直到深夜,并上腿再吃一顿饭,然后睡觉。
幼年的乐渝就是生长再这种环境下,所以她特别狠她母亲的主要客人群体:猪斯万。
好在她母亲的丈夫是谁别人不知道,而且她姥爷杨老师最后掩护她父母时身份也没暴露。因此母女二人还算安全。
可能是杨老师的言传身教吧,云华虽然每日苟活,但对女儿的教育特别重视,作为娼偶挣得钱,基本全给她交学费了。
而乐渝完美继承了母亲学霸的基因,而且很小便表现出很强的领袖气质,因此到十六岁时,和她的母亲一样成为玄鸟集团的实习生。
但这个喜讯却成了她母亲的催命符,因为她母亲租住的地下室,房东是一名有着几十套房产的猪斯万,他想让自己的女儿顶替乐渝的名额。
乐渝还记得那天,房东收完金钱上的房租,又在她母亲肚皮上运动了三十秒,算是收了肉体上的房租;最后提出了让自己女儿顶替乐渝的想法。
然后,她的母亲哪怕作为最下等娼偶,记忆力中也尽力保持优雅。因为她常说:优雅永不过时。
但那天,她的母亲比最凶狠的泼妇还要暴躁,先是与房东大吵。然后抡起桌旁菜刀,一下就将对方因兽化病已经和猪一样的耳朵砍下一支。
房东嚎叫说要去叫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云华将门外的乐渝叫到眼前,抚摸着她的脸庞,将她的鬓角捋顺,让她穿上家里最好的衣服,然后让她离开,因为有了玄鸟集团的实习证,她被准许前往头上的霓犬区。
乐渝知道等房东回来的后果,她和她的父亲赤猫一样,生死时刻极为冷静,亦或者说是冷酷。
换好衣服,都没说什么,便向屋外跑去。来到屋外发现下起了雨,于是她母亲最后一次叫她的名字:“乐渝!”
“什么事?”她回首。
元华凝视着他,几秒钟后拿起一柄雨伞走向她,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外面下雨带上伞,以后一个人照顾好自己,还有……”
“还有记住你的父亲是逆!是敢于与神战斗的男人,不要丢他脸。”
“嗯!好!母亲。”
远处阴暗潮湿的小巷里已经传来房东及其他猪斯万的咒骂声。
元华将乐渝一把推开,大喊:“快走!永远别回来!”
乐渝听话的头也不回的跑了,然后他听到家里那杆破旧的霰弹枪射击的声音,还有优雅了一辈子母亲,第一次大声咒骂猪斯万!、玄鸟集团,以及这个悲惨世界。
但很快这些都被更加密集的其他枪声盖住。
现在她又回到这里:豚脚区。
看着眼前陷入疯狂的猪斯万们,她感到阵阵恶心。然后他看到一个有一面之缘,在玄鸟集团工作的实习生。
他是虫斯特出身,也是作为学霸,通过考试进入玄鸟集团,到今天他已经实习九年了,再熬一年,就能成为犬魂德,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然他如果有孩子还是虫斯特,不过要是入赘嫁给一个女猪斯万,他们生的孩子就可以是猪斯万。
不过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他此刻被猪斯万吊在了路灯上,身上不知被割了多少刀,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找不到一寸好的皮肤。
乐渝母亲当初让她不要回来,她跑的也毫不犹豫。但是她真的这么无情吗?
她当年逃跑后一个月后,悄悄的回到过豚脚区,在母亲居住的那条街,她看到她的母亲如同眼前被吊起的实习生一样,全身赤裸,身上倒没怎么腐烂,因为肉都让割光了,就剩一个脑袋被绳子吊着随风摇摆。
一个脑袋因兽化病已经变成猪头的猪斯万,留着口水将手伸向乐渝。
乐渝面带微笑,轻松躲过。同时向前一步,一道寒芒现,人已到对方背后。
那名猪斯万就像定住一般,手向前伸着,不知去抓什么。
周围同样抱着和他一样心思的猪斯万们,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都停下了脚步。
“砰!”的着一声,随着乐渝将伞撑开。身后猪斯万的头颅向下坠去,脖腔处的大片的鲜血向四周喷出。
喷向她的鲜血,却正好被伞挡住;她漫步走向众猪斯万们,优雅!真的太优雅了!
“根据中神州玄鸟律,残害玄鸟集团员工者,诛三族,首恶凌迟。”
乐渝说着,面带微笑,优雅的行了一礼,“那么就由我波旁赛斯·乐渝·杨,玄鸟集团獬豸行动队队长,今日来送各位上路吧,请多多配合哦!”
说玩,她手持雨伞,漫步走来。
实际上,玄鸟律作为玄鸟集团为了统治中神州,而制定的一部法典。的确是说伤害或杀死玄鸟集团员工是重罪。但这其中有很大出入,你如果是三代以上的犬魂德出身,任何比你等级低的人伤害你,这条法律绝对会被严格执行。
然而帝辛成为玄鸟集团总裁,玄鸟集团是严格执行等级隔离制度的,不同等级人居住的区域,只要你税交足了,就是自制。
而虫斯特出身的人,哪怕通过努力,以万分之一的几率,进入玄鸟集团;也几乎不可能成为哪怕职位最小的组长,职员注定是他们人生的最高点。
这类人因为收入较少,只能租住在相比霓犬区房租低很多的豚脚区,子女将来不能继承他们犬魂德身份,只能和猪斯万通婚。这样猪斯万们在他们面前还是爷。
别说欺负,就是杀死,也是问题不大的。因为律法再怎么规定,也要有人来执行不是,而豚脚区的***S(执法部门),规定只能招收本地猪斯万出身的人。
所以,呵呵!你们懂的。
乐渝将手中雨伞拿起,握住伞把,在这一刻她开始思念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