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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飞火流星终结者

    让我们把视线转到另一边,跃出冥河的李渣,足足飞到河面几百米之上;坐在双轮冒火的机车上,李渣手中紧握自鱼腹中获得的长枪,向下望去河边是枪花街后半段;然后没等他看清,机车就如流星一般下坠而去。

    “娘!你看流星!”枪花街上一个看上去大概八九岁,却化着极浓彩妆的女孩指着天空道。

    “我看你长得像流星!赶紧拉客!”身边被女孩叫做娘的是一名二十出头女子,同样浓妆艳抹,对于女孩的问题,她一手叉腰倚在墙上,一手夹烟,没好气的呵斥道,说完嘴里还嘀嘀咕咕道:“一天到晚,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

    女孩倒也不怕,铺着浓厚粉底的脸上,露出她这个年级女孩才有的机灵好奇道:“娘!我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就能梦想成真。

    “成你个大头鬼!”呵斥完后,女孩的妈妈终于将投向街上男人的目光,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教训道:“你是不是虎!?一天天的竟说这些有的没的,有这功夫多接几个客,才是最实在的。”

    “哎!”女孩长须口气,斜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那颗她认为的流星,忧郁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许啊!妈妈!真情实爱尚不再,露水情缘何处谈啊!”

    “啪!”孩他妈狠狠的在女孩头上呼了一巴掌,怒斥道:“你搁我这扯犊子呢?再这么没溜儿!等你爹收完保护费回来,我让他削死你。”

    女孩如触电一般马上收起玩笑表情,一脸苦恼的问道:“娘!咋拉客啊!太难了!”

    “哎”说着孩他妈长叹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女孩,接着道:“看好了!我再教你一次,再学不会!老娘打折你腿。”

    女孩吓得亦或者是为了缓和气氛的吐了吐舌头,

    “呦!大兄弟!刚整完药吧!快来我的小窝里暖和暖和”见猎物出现,孩他娘漫步上前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口青烟吐其面上,扶着对方就向路边废弃建筑里的一顶帐篷走去,男人很是顺从,虽然眼神仍是迷离,但一双手却开始在对方身上上下游走。

    孩他娘走过女孩旁时,还向其眨了眨眼,意思是学着点。就在这时,两人准备走向的帐篷,突然跑出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同样全身赤裸的女人,女人边跑边骂道:“死穷鬼!别跑!我X你个老瘪犊子!快拦住他!”

    女孩不由惊呼道:“奶奶!”身旁他妈却是个行动派,一把推开怀中男人,自裆下睡衣裙底,抽出一把土质双筒猎枪,对着从身边跑过的男人下身就是一枪。

    “砰!”虽然是土质,但近距离自枪口喷出的大量铁砂,威力还是很大的,赤裸男人的双腿顿时万朵桃花开,一头宰在街心。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男人两腿血肉模糊,声嘶力竭的惨嚎着。

    孩他娘优雅的将枪口递到嘴盼,轻轻吹去上面还没完全散去的硝烟,然后一边给猎枪上弹,一边叼着香烟,转头对一旁女孩道:“丫头!记住了!你以后碰到提上裤子不给钱的,就往死里削!”

    说着枪口对准惨嚎的男人,就要将之干掉;街上揽活的小姐姐们,以及他们的潜在客户们,不仅没有劝阻,反而纷纷吹着口哨叫好。

    然而,就在扳机即将扣下的那一刻,真有流星落地,正好砸在惨嚎的男人身上。

    一片红雾火光中,抱头躲避的女孩,慢慢站起,小鼻子吸了吸,一股烤肉味道充斥鼻腔,使她不由松开护住眼镜的双手,她看到:

    “啊!终结者!”

    眼前的景象,让她想起虫豸区的拾荒者从旧文明的废墟里挖出的还能使用的U盘,里面播放的旧文明的电影,其中一部便叫终结者,里面的男主登场时的样子和眼前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烟雾散去,街上众人看到一个两米深的坑里:火红的机车、火红的长枪,火红的赤裸少年。

    少年缓缓起身,然后突然一把抹去面上赤红,怒骂道:“我X!真他娘的疼!”

    众人一听,这不是天天见得快递员小李渣吗?先前开枪的孩他娘,把准备扣动的猎枪放下,看着李渣愣愣道:“我X,看把孩子急的,坐着火箭就来找娘们了。”

    “呸!呸!呸!”李渣落地时,脸着地啃了一大口土,吐出来后,一转身正好看到拿枪的孩他娘,嘴一咧,打招呼道:“诶!英姐,今天生意咋样啊?”

    被叫做英姐的孩他娘,将猎枪重新收到背后,还是用有些震惊的表情看着李渣道:“哎呀嘛呀!老弟今天闹得是哪出啊!?姐今天还没开张呢,你是来玩的吗?要不今儿就咱俩唠了,咋样?”

    李渣刚要出言解释,英姐又补充道:“不过,老弟啊!整事儿前你要先洗洗哈!看把你埋汰的!坐着火箭来玩,姐干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真有八下子!”

    李渣看了看身上,满是尘土、粘液(鱼腹里的)、鲜血(主要是被枪击男人的),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问道:“英姐,参加地狱机车赛的车队经过这了吗?”

    英姐答道:“没呢?我听说今儿范大当家的带着兄弟们参赛,在枪花街前段卖军火的地方设局,已经和参赛的车手们打起来了。”说着指向枪花街前半段,果然那里时不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李渣心头一喜,这一耽搁,谁想还赶到车队前面了,不多想马上抄起从鱼腹中获得的机车和长矛就要继续完成比赛,可往机车上一坐,屁股上传来的凉意,让他意识到:我X,小爷还光着呢!

    想到这,四下一扫,顺手抓过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人,一边扒衣服,一边道:“别闹哈!小爷借你衣服是看得起你。”

    那人抓着李渣手腕,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嬲你妈妈别(骂人脏话),嗯(你)是哈宝啊!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这一骂不要紧,李渣定睛一看,这人还见过,是虫豸区蘑菇坑尸魁帮的一名巫师(帮派小头目),说起这尸魁帮他们主要盘踞在地下虫豸区,及地面豚脚区,是一个垄断了商夜城“药”和非法义体生意的帮派,整体实力和威虎堂、兄义会差不多;不过名声却远不如这两大帮派,虫豸区居民蔑称他们为人肉贩子帮,这是因为尸魁帮所买义体的三条货源,有点……不太干净。

    第一条货源:买了他们“药”吃过量死了的人,会被他们从尸体上直接拆下义体倒卖了,有时碰到身上装有好货义体的人买药,他们甚至会偷偷在药里加点“作料”,让吃的人当场毙命,然后现场拆人!

    第二条货源:虫豸区虫斯特阶层没有帮派保护的居民,获取义体的方式吗,参见第一条,也是直接干掉对方,然后当场拆人。

    第三条货源:向商夜城外核废土上想进城的流浪者收保护费,至于保护费的内容,自然是流浪者身上的义体,而且这种“保护费”收的很没规矩,有时流浪者身上的义体如果还不错,就变成直接收命,然后还是当场拆人。

    所以,这种做派,威虎堂觉得他们不讲究;而兄义会主营业务之一,便是将商夜城外流浪者非法偷渡到城内,当然与他们也不对付;不过虽然被商夜城两大帮派同时敌视,尸魁帮还能存在至今,而且不断发展壮大,只要原因是他们够疯!

    尸魁帮实际上看上去更像一个邪教组织,组织阶层从上到下依次分为:巫皇、大主巫、主巫、巫师、巫士;他们脸上标志性的光学植入义体,彰显着他们的信仰:对义体及赛博改造狂热的迷恋。他们认为赛博义体是人类的福音,是人类战胜核辐射导致的兽化或虫化病的唯一方法,因此尸魁帮的每个成员,都不断尝试着冲破人类肉体义体化改造的极限,但结果却是兽化或虫化病该得的还是得,但这些家伙身上的人性却越来越少,与彻底的疯子往往仅差一线之间。

    有人骂你,一般人都会反击,何况是“熊孩子”李渣,嗯……虽然是他先扒人家衣服挑事在先,就见李渣一把拉过对方,对其面门就是一记头槌。

    “砰”的一声,尸魁帮巫师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和那上进一样的七孔光学义眼,被撞碎大半。

    “屌你老母”作为一个预备役疯子,那名巫师的反应极为正常,撩开身上大衣,取出一把榴弹发射器就要来一发。

    诸位!注意!他手里的可是三十毫米榴弹枪榴弹发射器(算是小口径炮了)!目标还是眼前的李渣,这一炮打不中还好,打中了十五米杀伤范围的榴弹,连他自己一起玩完,可问题是李渣会给他机会吗。

    那巫师刚摸到榴弹发射机炮身,就见一道红影劈头砸来,接着“噗嗤”一声,脑袋如西瓜一般,被砸成八半!

    李渣一枪砸出,刚要收回,就听一片撩衣上膛之声,抬头一看,乖乖!周围不下四十把各色武器对准了他,再定睛一看,那整齐划一的光学义眼,都是尸魁帮的人。

    “妈的!赶上这帮犊子组团来找乐子啦?不对啊!这也太多了吧?”李渣心里疑问,还没等他做出对策,却又是一阵拔枪上膛声,再一看是周围做哲学生意的小姐姐们,及帮他们揽活的男人们。

    “妈了个巴子的!谁敢动动试试!”英姐离李渣最近,又拔出她那把猎枪怒吼道。

    李渣转头看向她,其还对李渣扬扬头道:“老弟啊!别怕哈!姐罩着你,一帮子尸魁帮的蛮子,也敢到我威虎堂的地盘上闹事,活腻味了吧!”

    今天运气不错,少有的与尸魁帮发生冲突,对方没有直接动手,看来今天他们有大事要干。双方持枪对峙,尸魁帮一名主巫出来喊话道:“嬲!尸魁帮办事,我看谁敢掺和?都活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