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斩出,比之第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剑气磅礴,巨兽咆哮。
齐南英终于收起了笑容,眯了眯细眼祭出了一件鼎状的法宝,他全身灵力如水波般流转,比之前更强的灵甲护住全身,单手举鼎,鼎身绽放出绚丽的纹路,迎头撞向那一剑。
嗡~
那对抗的中心,没有先前的剧烈动静,只是闷声做响,见白光一闪,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光环向四散波及开来,那剑气波浪将黑衣掀飞,她噗的一声长剑脱手,人从空中跌落下来。
“秦师姐。”
云小天急忙上前接住了她,人一入怀,只觉得她全身一片火热,见来人是他,她强撑着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脸,道:“云师弟,对不起,我尽力了……”,而后头一偏,也昏迷了过去。
云小天将人抱了回来:“小师弟,快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小师弟蓝璎急忙上前好一番检查,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怎么样了小师弟?”云小天急切的问道。
蓝璎道:“秦师姐灵力枯竭又强运真元,性命虽无忧但伤及肺府灵海,要好好修养一阵子了。”
云小天听他这样说,也慢慢放下心来。
魏亭上前将一颗药丸塞进了齐南英口中,:“怎么样?石图玉卷可入你的法眼?”
齐南英运转一个大周天,好好调理了一番,他虽然胜了,也勉强算是小胜,兵谷的心法果然是比自己的化元灵力诀要高明不少。
齐南英道:“那又如何?”
魏亭道:“你说的对,赢的人是你。”
“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这秦了知对于兵谷无足轻重,你只要知道,她是姓秦,而不是姓欧阳。”
刷的一声
那西峰中又上来一人,
“观云泽,刘文过向几位师兄讨教。”
吕口串看此人气息不弱,又转眼看了看满营伤兵,无奈的来回跺脚。
云小天道:“大师兄,此人有何来历?”
吕口串道::“观云泽是西南方的一个大实力门派,实力不弱下六门,此人比乌向石弱一点,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去试试。”
大师兄道:“不要犯傻,要去也是我去。”
“大师兄,你上次的伤还没好……”
吕口串一脸严肃的道:“你们都叫我大师兄,我就算是输,也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云小天看着他坚定的表情,对他多了一份敬意。
周心蕊将秦了知抱在怀中半躺,小师弟喂了她一颗药丸,那张悄脸才好转了一点,云小天望着那人,她昏迷前的话,让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秦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魏亭道:“那锦衣有何妙用,你劳师动众的将我请来?”
齐南英道:“那一日,这个山峰灵力波动很强,看那祥瑞,像是有异宝出世,等我来到这里时,那秦了知已经在了,我见她有些紧张,想来这法宝是比较珍贵的,至于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荒山野地,也就这几件衣物有些名堂,想来是有秒用的。”
魏亭,道:“不管有没有用,那件事早点结束,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齐南英回道:“有意思,我也是这么想的。”
砰的一声,台上的大师兄被刘文过一脚踢飞,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爬起来。
“看来,已经结束了。”
“哎,连输三把,我这什么运气!”
“孙猴子,不如你上去吆喝一声,东峰要是没人答应了咱们好早点回去玩个尽兴。”
那孙猴子道:“好,我们最后一庄就赌对面还有没有人敢应战。”
……
李三来将大师兄拖了回来,东峰这边一派愁云惨淡。
这时,只见西峰那边那个开庄的瘦子跳了出来,他一抱拳,声音尖细道:“如意门,孙长筍向东峰的几位师兄讨教。”
云小天青筋暴起,盯着那人,怒火已经烧到了极点,这时二师兄花河突然挣扎的抬手出声道:“云师弟,不可应战,不可小……小看了他!”
云小天的脑海浮现出一幕幕往事,囚巫山上雷雨交加,九族一一被灭,那个冰凉的山洞内,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凝儿妹妹,下落不明,还有刚才倒下去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她最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
一步,云小天抬起沉重的腿,走了出去……
“云师弟。”
“云师兄。”
二师兄急切的声音和小师弟稚嫩的声音同时传来,云小天转身,只见小师弟对着他一捏拳头而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云小天轻一笑,冲了过去。
“吆喝!”
那孙长筍见真的有人上来,咧嘴一笑,还未等云小天冲到他跟前,他一抬手,道:“哎,这位师弟,请稍等我一下。”说罢,他往着西峰众人御空而去。
“来来来,赔钱赔钱,东峰果然有人出战。”那孙长筍兴高采烈。
“我去,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连御空驾物的本事都没有,那小子是不是吃了什么野草把脑子烧坏掉了?”
“这些你们不用管,赔钱赔钱。”
孙长筍收了几份大锭银子后满面红光,他眼珠子一转又道:“来来来,哥几个,还有这最后一庄,我们就赌那小子能在我手下坚持几张牌。”
“孙猴子,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
“你小子什么实力我们还不清楚?打一个连御空驾物都不会的主,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看那小子连一牌都坚持不了。”
“就是。”
孙长筍,道:“哎,各位师兄,看人可不能看表面,万一那小子有什么隐藏的杀招和法宝呢?不然他那来的底气应战?赌局赌局,没点变数,还有什么意思?我开庄他坚持不了两牌,你们压一赔二。”
开玩笑,御空驾物都不会,一牌就够了,还两牌?孙长筍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开了一个稳赚不赔的庄。
“噫,你小子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好,我就赌他能坚持两牌。”
“我也是。”
“还有我,臭小子,刚才嬴的钱都我吐出来。”
……
孙长筍咯咯咯的跑了回来,对不起了各位师兄,这次小弟要照单全收了。
孙长筍看着怒发冲冠的云小天道:“小子,废话少说。”
说罢,他拿出了一个四指长的红色木牌,木牌的一面上刻着两个圆形凹孔,竟是一张牌九中的地牌。
孙长筍道:“小子,多学学这个,人生才有乐趣。”他一弯手腕,土灰色的灵力在牌身凝聚,手掌一杨,那张地牌夹带着冰锋利刃击向云小天。
云小天想躲,却感觉全身气机已经被这张牌九锁定,他终于知道了二师兄的良苦用心,在灵力等级沟壑面前,一切努力,都只是白费。他将全身灵力运转在右臂之上,那手臂之上浮现出一种淡绿微黄的稀薄灵力。
花河略一吃惊,那灵力中果真有一丝佛门的味道,他虽然不知道云小天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可以肯定,那不是纯正的佛门灵力。
咔嚓一声,云小天毫无意外的倒飞出去,轰隆一声爬在了地上。
他临时抱佛脚,修习了佛门罗汉臂,奈何自己灵力修为实在太低,竟连一式都没有施展开来。
这一击已经将他右手手臂,全部击碎。
“这老孙,果然够阴险,上来就打地牌。”
“就是,这小子阴我们。”
“愿赌要服输。”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小天已经爬不起来的时候,那个倔强的身影一弓身,单手撑起身体,右手整个手臂已经麻木僵硬,没有知觉,污血延着口鼻,一点一点滴在他眼前的石板上,云小天狠狠的一咬牙,我魂族男儿,只会站着死,不会爬着生。
他腿脚一瞪,缓缓的站了起来。
孙长筍眼眸锐利了起来,他手掌一翻,一张双排六暗刻的‘天牌’打了出来。
噗的一声。
云小天再次飞了出去。
“云师兄……”
裴重康看着他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激愤的吼道:云师兄,不要再起来了。
而对面的西峰众人却沸腾了起来,
“好小子,爬起来。”
“小子,再爬起来我们就赢了。”
“对,爬起来,爬起来。”
秦了知手指微颤,秀眉轻轻一凝,一种痛苦的表情浮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