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云良机场空中保卫战
天空中、太阳东升光芒四射,从西面密支那向东面偷袭中国云良机场的日本空军机群被阳光照射,鬼子飞行指挥官—日本皇军缅甸方面军第五飞行师团战斗机大队队长松本进二大佐眼睛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皮,他拉下了墨镜。突然接到一个尖细男中音通话:
“松本大佐队长,松本大佐队长,浅野分队09号机报告,浅野分队09号机报告,在我左侧九点钟方向上空,发现十八架不明飞机编队向我方飞来。在我左侧上方九点钟方向,发现十八架不明飞机编队向我方飞来。”声音中充满惊恐慌乱。
指挥官松本进二听到报告惊恐得眉头疾跳,转头朝九点钟方向望去,发现有一群反射着金属闪光的飞机正向自己扑来。他观察后故作镇定:
“浅野仓少佐,作为帝国军人应该临危不惧,特别是空军。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带领你分队飞机迎上去,缠住敌机,击落他们,消灭他们。我们‘零式’战斗机性能比他们老掉牙的飞机性能强得多。”
09号飞行分队长浅野仓少佐上嘴唇留有指甲大的黑胡须:“哈依。”一声,立即率机划弧线调转机头,朝来袭敌机方向迎去。
松本进二大佐通话:“五十六师团司令部,五十六师团司令部,司令官阁下,司令官阁下。我机群在云南上空遭遇支那空军拦截,你们的情报是怎么回事?你们向缅甸方面军司令部的保证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信誓旦旦保证云南上空不可能有支那空军的影子吗?请回答。”
缅甸密支那城,五十六师团司令部里,几个壮年鬼子指挥官围桌子看地图。一个收发报员满脸惊异站立起来递过话筒喊:“将军司令官,松本大佐通话……。”
司令官奔过来接住话筒:“松本君,请讲……”话筒中传来松本进二责怪的声音:
“五十六师团司令部、五十六师团司令部,司令官阁下、司令官阁下,我机群在云南上空遭遇支那空军拦截,你们的情报是怎么回事、你们向缅甸方面军司令部的保证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信誓旦旦保证云南上空不可能有支那空军的影子吗?请回答。”
师团司令部的鬼子指挥官大惊失色:“发现支那空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难道是樱花小组的情报有误?这个该死的樱花小组……”
鬼子司令官愣了片刻方镇定下来,对着话筒:“松本大佐,你是前敌指挥官,你应该处惊不变、临危断事。请你根据战场态势作出判断指挥作战。”
天空中的松本进二恨得咬牙切齿回答:“司令官阁下,空中出现这样的态势完全出乎意料。”
鬼子司令官:“松本大佐,你能否当机立断指挥机群立即返航?考虑率领机群回撤?”
松本进二焦急:“司令官阁下,难道只要‘零’式战斗机群返航吗?十二架陆攻轰炸机机身硕大,行动不便怎么办?如何回撤?这是缅甸方面军第五飞行师团的血本啊。”
鬼子司令官:“松本大佐,请你立即作出决定。你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能力处理好面临的危机。”
松本进二:“以我之判断,我机群可能已陷入支那人的阴谋圈套。想脱身很难。事到如今,不是魚死就是网破,为了帝国的存亡,我只能死战到底了。云良机场是我皇军心腹大患,必须除掉。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将击穿网底、突围出来。”
鬼子司令官:“松本君你是真正的武士,拔除云良机场,击穿网底、突围出来。”
然而半空中拦腰截来的十八架P----40飞机不与日本空军纠缠格斗,而是利用高度向鬼子机群俯冲下来,猛烈开火。射出的机炮弹道在鬼子飞机身边乱飞乱窜。P----40飞机的阴影飞快地掠过‘零式’战斗机的头顶。倾刻,就有两架‘零式’战斗机象空中打火机般冒着火焰浓烟掉落下去。十八架P----40飞机打了就跑,利用俯冲的高速度,迅速摆脱‘零式’战斗机的纠缠,脱离战场溜之大吉。再利用P----40飞机的爬升加力大、迅速占领高度,转回头来又寻找第二波战机。‘零式’战斗机确追不上它、无可奈何。
这时松本进二队长的耳机又传来让他心悚的报告;“熊本分队17号机报告,在我机群右侧三点钟方向的上方,发现二十多架支那空军的P----40飞机朝我方冲来,请明示。”
松本进二大佐他转头向右侧三点钟方向望去,天空中果然出现一群闪光的亮点朝自己机群扑来:“熊本少佐我命令你,立刻带你分队飞机迎敌,坚决拦截缠住敌机、不要让他们逃跑,击落他们、消灭他们。”
天空中,满脸横肉的鬼子飞行分队队长熊本矢川应了一声;“哈依。”
鬼子机群中又一次分散出十二架飞机转朝另一侧迎敌。
其余的二十几架‘零式’战斗机不顾死话,顽强地掩护着十二架日本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朝云良机场方向扑去。
松本进二在机舱中发出疯狂命令:“武士们,决战的时候到了。振奋光大武士道精神,七生报国、报孝皇国、武运长久、誓死也要坚决完成任务。向前进。”
鬼子的机群气势汹汹不要命地向前冲去。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各战位的鬼子飞行员们,呆若木鸡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但都强振精神,驾驶员握紧操作盘,电报员手扣键盘、各方位的射击手紧握住着自己的机炮。
窗外,可以见到不断有飞絮雪花般的白云从机舱外掠过。
敌酋大佐松本进二大喊:“陆攻轰炸机注意保持战斗编队,以自身防卫火力网保护自身安全。桥下分队跟我来,在前面开路。”白云下,剩余的十多架鬼子飞机抛开重型轰炸机,冲去准备迎战前来阻击的敌机,冒死向东方向硬闯过去。
熊本矢川率领的十二架‘零式’战斗机迎战袭来的二十余架P----40‘战鹰’战斗机。迅速拉升机头抢占高度,淮备与其绞杀格斗。但冲来的P----40飞机不等他们抢到高度,便以俩架一组的编队组合各择攻击目标冲杀下来,边冲边开火。机头四挺机关炮喷着灼烈的火舌向‘零式’战斗机倾泄雨点般的炮弹。‘零式’战斗机见状赶忙躲避,结果队形大乱。转眼之间又有三架‘零式’战斗机象点着火的打火机,烈火裹着浓烟朝地面坠落。P----40飞机也不恋战,乘其阵脚大乱时穿过其混乱的编队队形,飞速俯冲下去,快速摆脱敌方的追击纠缠,脱离‘零式’战斗机的火力圈。
分队长熊本矢川少佐眼睁睁看着自己三个属下伙计被揍下来气得满脸横肉乱跳,立即率队冲去,追击企图逃离的仇人,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飞机根本追不上滑行远遁的敌机,眼睁睁看着见敌机群逃之夭夭没办法。只得收队拉升高度去追赶前方的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编队。
成功完成首轮攻击的二十余架P----40‘战鹰’战斗机,扬长避短自身完好无损。又在远处急速拉升抢占高度,编队集聚调过头来,再次实施攻击。
熊本矢川少佐在他驾驶的17号‘零式’战斗机机舱里,见中美空军机群重新再向自己逼近,气得五官变形,但浸透他整个身心的武士道精神,让他顽冥不化恼羞成怒大吼:
“武士们,一定要拦截住支那空军,消灭支那空军,跟我来,拼啦……”自己率先驾机冲过去,胡乱朝中美空军飞机开火。且不知他自己的的17号‘零式’战斗机早就被两架敌机叮上。中美空军故伎重演,边逼近边迎头痛击。驾机跟在熊本矢川少佐座机旁边的日本飞行员同伙们清清楚楚看到,一阵猛烈的机炮袭来后熊本矢川少佐身中数弹被打成血人,毫无防护装甲的17号‘零式’机中弹后也随即起火,烈火熊熊当即把他和17号‘零式’战斗机团团困住。在同伙们呼喊:“分队长,熊本分队长……的悲号声中朝地面陨去。发射完弹药的P----40战斗机也不恋战,又俯冲过去逃之夭夭。
其余的‘零式’战斗机眼望敌机远遁不敢追击,他们心中明白由于自身飞机设计上的严重缺陷,导致不能放开这么大的俯冲迅度。否则会因与空气摩擦引发的激烈的振动,将其不够坚实的飞机结构震断、震散,自行崩溃瓦解。很难发挥‘零式’战斗机对敌近身缠斗时,翻滚、转弯的灵活敏捷、能抢先捕捉开火时机的优势。
镜头:在兰天下驾着P----40战机的中美飞行员们,迅速脱离敌机火力圈,立即拉升机头、抢占高度。回眸望去,天空中又多出几根‘零式’战斗机坠落时留下的烟火柱。
熊本分队剩余的七架‘零式’战斗机失去长机的指挥,赶紧拉升爬高想去追赶掩护重型轰炸机攻击云良机场的酋头松井进二大佐。转头又见P----40战斗机重新编队冲杀下来。慌忙仓促应战。中美空军利用自身优势机炮火力,边俯冲边射来密集的弹雨。‘零式’战斗机匆忙应战,不能充分发挥其优良的性能,战力大打折扣。一时间,天空中双方战机你来我往、擦肩而过,横冲直闯、互不相让,弹雨横飞、火光四溅。结果很快出来,又有几架‘零式’战斗机被击中,象空中打火机般燃着熊熊烈焰,拖着滚滚浓烟,栽下地面去。天空中又多出几根长长的烟火柱。
天空中,两架‘零式’战斗机在狂飞,五,六架中美空军的战机正在后面追杀他们,飞机舱外的天空中,追射来的道道弹光、条条弹迹到处横飞。驾驶09号‘零式’战斗机是鼻子下留块象头痛膏似的黑胡须的分队长浅野仓少佐,正伙同一个属下飞行员驾机与中美空军对抗。
浅野仓少佐:“准备,作变向咬尾动作。”
属下飞行员:“浅野仓少佐,后面尾巴太多、无法摆脱,你赶快走,我掩护你。”
浅野仓少佐:“混蛋,只有英勇阵亡武士,哪有怕死逃跑武士?马上执行。”
属下飞行员:“哈依。”双手回拉起操纵杆使飞机仰起,但刚抬头机身立刻激烈振动,被从身后飞来的弹雨击中,喷出火舌瞬间爆炸了。
浅野仓少佐眼看属下飞机凌空爆炸,碎片击中他的飞机,飞溅来的鲜血也星星点点撒到驾驶舱盖上,他还来不及哀伤,自已的飞机也被击中,浅野仓少佐身中数弹被打成血人,瘫在驾驶舱里。两架飞机顿时变成两团火球,拉着黑烟往地上栽。
执行奔袭任务的陸攻轰炸机大队,在另一队‘零式’战斗机的掩护下,舍生忘死奔东而去。敌酋大佐松本进二在机舱里向四周张望,空荡荡的天空没有发现任何拦截,再往坐舱后下方望去,自已率队顽强掩护的十二架日本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正浩浩荡荡朝云良机场方向扑去。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刚刚放下一点。就发现正上方远处出现了一群金属闪光点向自己扑来,定睛望去渐渐看清是十多架中美联合空军的P----40‘战鹰’战斗机冲来了。松井进二大佐见状心中大惊,眉心不由自主抽搐几下,他深知末日来临,对着话筒向自己的上司报吿:
“缅甸陆军方面军司令部本多司令官,此次奔袭支那云南云良机场行动,由于情报失误,致使第五飞行师团崎西乔陆攻轰炸机大队和三个‘零式’战斗机分队陷入支那中美联合空军之圈套中。身为帝国军人、为完成使命死而无怨。我松本进二大佐将仿效神风特攻队之榜样,率队作神风攻击,以张显皇威。壮别、壮别了。”也不理耳机发出的任何言语,顾自镇定地发出命令:
“诸君注意,正前方上空发现支那空军战斗机,我命令,桥本飞行分队,立刻迎上去消灭支那空军,格断敌机的攻击路线。命令,陆攻轰炸机大队长崎西乔大佐,注意保持战斗编队队形,以自身防卫火力网保护自身安全。这里离云良机场己经不远,立刻扑上去发动攻击、完成使命拔除云良机埸,从而击破网底,成功突围。我会掩护你们去的,马上执行。”
天空中的日本机群分离开来。十多架轻便灵活、体形较小的‘零式’战斗机立刻从正东方向迅速迎上去,向冲杀过来的‘P----40’c战斗机机群扑去。
(16)云良机场地面保卫战
云良县郊公路上丁钢中校驾驶小轿车急驶,副座上坐着同样焦急万分的李超杰。来到一处公路哨卡嗄然停住,丁钢跳下掏证件给哨卡长官过目跑进岗亭打电话,不一会,丁钢中校返回轿车里对李超杰说:
“我已经在电话里联系了相关的部门,请他们指示交通警察部队截察那辆吉普车,抓捕驾驶那辆吉普车的日本特务。”
这时,一辆美制威利斯MB吉普车驶近哨卡,哨兵伸出小红旗拦下。驾车人是戴墨镜的上尉国军军官。丁钢中校正与哨卡长官说话,副座上的李超杰与驾车人对目而望,心生疑窦,马上下车走近吉普车说:“上尉,请下车,出示证件例行检查。”那个上尉见他身穿便衣不加理采。但他的不配合引起大家的注意。
丁钢中校走了过来把破旧的吉普车和上面的四只油筒看了一遍说:
“上尉,你拉的是什么?汽油?”
驾车人:“是汽油。”
丁钢中校:“你是哪个部份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驾车人:“平安镇守备队的。去金足山洞库拉汽油做汽车燃料用。”这时岗亭里的电话响了。那位哨卡长官忙去接电话,
丁钢中校:“请出示证件。”
驾车人透过墨镜望着他,慢腾腾从往外掏着东西:“出门匆忙,证件忘在家里了。”
丁钢中校:“那就请你下车,我们例行检查。”
那个上尉突然手握方向盘,脚蹬油门利箭离弦般冲卡逃去。俩人见状马上跳上小轿车,见到哨兵们纷纷举枪准备射击,一同高叫:
“别开枪、别开枪,不能开枪、不能开枪。”驾车追赶。
土公路上卷起长龙般的滚滚红尘,小轿车紧追吉普车。日本特务渡边龟尾拚命逃窜,不断惊恐地窥望反光镜。后面小轿车里的人目不转睛驾车追赶。渡边龟尾见一时无法摆脱掏出手枪回头开了两枪,子弹擦耳边飞过两人本能地低了一下头,掏枪准备还击,李超杰收起枪:“不能打,拉的可能是汽油,打爆了不得了?”
丁钢中校:“也是,只能追了。”蹬下油门追去。前面逃窜的吉普车由于高速飞奔气流湍急,破旧的篷布风帆般鼓起来拖拽车速,渡边龟尾见了不顾车辆有失控的危险,拔出把利刃伸手大幅度划拉拼命切割车篷,那破朽不堪的车篷布在疾风吹拂下破旗似的摇晃飞舞了几下,突然脱离向后面扑去,不巧正扣在后面追赶的小轿车上掉不下来。飞来的篷布遮住小轿车上俩人的视线。丁钢中校稍减速,车篷布就滑下去露出些许车前窗。稍加速,车篷布受风的吹拂又绷起来挡住车前窗视线,严重障碍了丁钢中校的追逐驾驶操作。反复几次下来,眼着着前面的吉普车减去了车篷重量、少了空气阻力跑得更快,两车拉开了距离。更可恨的是渡边龟尾竟然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吐舌头做鬼脸。气得俩人七窃生烟牙痒痒。李超杰几次伸手拖拽均未成功。无奈只能趁减慢车速时,冒险推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使劲扯拉,累得气喘吁吁,努力几次方将那块旧车篷布从车头扯翻下去。丁钢中校加大油门碾过那堆破烂东西箭似飞出追赶前头逃逸的吉普车。追了一阵,那辆缺乏保养的破旧吉普车跑不快。渡边龟尾从后视镜中发现小轿车越来越近,更是惊恐万状。
镜头:天空中,崎西乔大佐率领的陆攻轰炸机大队,在松本进二大佐最后六架‘零式’战斗机掩护下朝云良机场闯去。赴死尽职的崎西乔大佐坐在驾舱里,他回望自己的部下,他们都僵尸般一动不动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射击手们在半球状的战位上掌控着机炮,发现敌机来袭立即开火攻击拦截敌人,天空中,炮火声与飞机轰鸣声混杂一体。
一处大院挂着:“平安镇守备队”木牌子的大院。院内突然铃声震耳大门洞开,两辆车顶棚上架着机枪,满载全副武装国军的十轮大卡车驶出,朝云良机场奔去。渐渐,透过卷起的阵阵尘土。远处的云良机场越来越近,清析可见。
在十轮大卡车后面几百米处,出现了两辆追逐的小车,一辆载着四桶汽油MB吉普车被辆小轿车紧紧追赶。十轮大卡车速度不如后面两辆车,渐渐被追上了。站在车上的国军士兵先是奇怪,后来发现吉普车上的驾驶员虽然身穿国军军官服,但满目凶光,握方面盘的手中握着把手枪,后面车厢里还载有四桶汽油。觉得有些不对头,转过枪杆子弹推上膛对准着吉普车:
“站住,干什么的?追什么追?离开、离远点……”士兵们纷纷喊叫。卡车司机从后视镜中发现情况也加快速度。渡边龟尾冷笑一声,猛蹬油门,他突然朝后车厢里的四桶汽油开了几枪,自己一个纵身,从侧面跳车纵往庄稼地去翻滚几个跟斗。吉普车后的四桶汽油即刻燃烧起来,汽车象只无头苍蝇直撞出去。前面两辆十轮大卡车的国军士兵都吓得惊叫起来。丁钢中校发现情况有变,随即作出判断,他大声说:
“李超杰,你听好了,我一减速,你马上跳下车,去抓那个跳车逃跑的日本特务。我等会来找你,快、快点。”李超杰也立刻明白,丁钢中校踩下刹车吉普车戛然减速,李超杰飞身跳下车翻了一个筋斗,爬起追去。
前面,云良机场越来越清晰。丁钢中校瞪大眼睛握紧方向盘,加大油门追上去。吉普车几乎被烈焰包围,热浪迎面扑来,烫得小轿车的漆面开始烤出细泡,他低下头忍住灼烫空气,紧蹬油门拼命冲上去贴近,猛拐方向盘从侧面撞去,吉普车被撞离公路碰上土坎翻倒在路边,两个车轮掉下来燃烧着在庄稼地乱跳乱滚。
身手敏捷的丁钢中校跳出小轿车翻滚到草坡上。吉普车上的四只汽油桶颠翻到地上发生了猛烈震动,激烈爆炸了,田野变成一片火海。前面的十轮大卡车已经飞速远离火海,驶到云良机场铁丝网外刹住,几十名被追得心惊胆战的国军士兵火冒三丈纷纷跳下车,在一个军官带领下返身追过来。
军官:“快、那个开着吉普车的家伙肯定是个日本鬼子,不管是烧死了还是有活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住他,。”士兵们朝火海冲去。
田野里,渡边龟尾扔下大盖帽回头开了两枪。李超杰瞬间闪身躲过子弹,渡边龟尾又开枪没了子弹他扔下枪就逃,李超杰冷笑一声放枪入袋追去。渡边龟尾见逃不掉返身与他打起来。李超杰使出戚家拳与日本特务过招,一场恶斗拳来腿往难分难解,打得激烈。这时,受伤的丁刚中校一瘸一拐赶来,渡边龟尾虚飞一脚趁超杰退避想迅速脱身逃命,李超杰穷追不舍。
这边,庄稼地里的几十名持枪国军撒网般奔过来了,渡边龟尾一下软坐地上。
镜头:农家小院外,李超杰、丁刚中校与几位国军官兵押着的渡边龟尾进来,将他捆坐到偏房的椅子上,留房两个战士监守。大家都疲惫不堪各择坐处休息。此时,王华老师、秀华、伍福来、王二昆从小院另一耳房出来,未料竞遇上两个好战友。
秀华惊喜:“哎哟,丁大哥、李超杰,你两咋个会在这里?哪时来的?”
丁钢中校:“哦,秀华、王华老师、还有两位弟兄,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忙将四人拉至院外悄声问:“那三个日本特务呢?”
秀华也悄声:“抓到了,都抓到了。押到县警察局关起来了。”
伍福来:“都押到警察局关起来了。”
王二昆:“是吴局长亲自押回县警察局的,戎备森严得很,跑不掉他们。”
李超杰:“抓住就好。”
丁钢中校:“好、很好。”
秀华:“丁大哥,你们的呢?”
丁钢中校:“那个日本特务也抓到了。就关在这里头”他指指偏房,又栏住想进去看的几人。“也要押送县警察局里集中关起来,等待上峰安排处理,也许会送往昆明远征军情报处,也许送往军统情报站审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王华老师:“上头要我们机场维修民工大队现在暂时撤驻在这里,机场一旦有事情,马上通知我们过去抢修损伤。”
丁钢中校:“这样安排好,民工队暂时没必要留在机场,辟免伤亡,等仗打完再投入抢修,很好。”
镜头:空中,鬼子陆攻轰炸机大队,在六架‘零式’战斗机在轰炸机大队的掩护下朝云良机场方向亡命扑来。
镜头:一辆吉普车来到院门口停下,一身戎装的史正才跳下车小跑进来:“哎呀、小老大、大哥、二哥、你们都在这里呀?还有秀华、丁大哥也在这里?太好了。”
李超杰见他很是吃惊,责怪道:“好、好你个史正才,什么时侯了?你怎敢擅离职守?跑这里来了?你太大胆了。你来了、哪个带工兵连?”
史正才:“哎呀,李连长,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刚才来上峰来电话要我传达,云良县警察局吴局长把抓到日本特务的情报上传给云南省警察局。这个情况转到二十集团军情报处,情报处命令丁钢中校马上将日本特务集中押送至二十集团军情报处审讯,押送的部队和车辆马上就到。又命令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你们三个马上归还原建制,原职务,带领工兵连执行战斗任务。”
丁钢中校说:“好、我马上执行。”
三人诧异地:“哪样?要我们马上归还原建制、原职务?不追究我们了?”
史正才:“是的,官复原职。”三人如释重负。
史正才:“哎哟、三位哥哥赶紧走吧,回工兵连去。替我分担一点挑子,我实在太忙了,事情太多了。”
丁钢中校过来说:“三位,你们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干得很好。说实话,我还真惜不得你们走。大家合作抓住了日本特务。但这回怕是真的留不住你们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必须挑重担,这是你们的本行,不然就便宜你们三个有能耐的小子。快去吧,”三人都笑了
伍福来:“行,我们服从命令就是了。”
李超杰:”日本特务抓到了,我们的心就放下来啦。我们走吧。丁钢中校再见了,后会有期。”他用手指作了个V字形,表示胜利。
丁钢中校也作个V字形,相互鼓励:“合作成功,后会有期。”
李超杰又转过来:“秀华、王老师再见了,我们就在机场里头战斗。我们见得着呢。”也向他们做个V字形手势。
秀华、王老也伸出V字形手指。
史正才:“秀华,秀华嫂子,对不起了。李超杰、李连长他们几个必须回工兵连去,这是命令。”
秀华笑得阳光灿烂:“去吧,打鬼子要紧。”
王华老师也挥手点头:“再见。”
王二昆:“好、走。回工兵连打鬼子去,我要给我家媳妇报仇去。”
几人跳上院外的吉普车,向大家挥手致意驶去,秀华招手望着远去的吉普车,久久心情不能平静。
镜头:云良机场不远的天空中鬼子机群顽强东进,但一切为时已晚。16、74、75中队的‘P----40’c战斗机,解决了两支企图进行拦截的‘零式’战斗机分队后追杀过来。一进入火力射程,P----40战斗机立马俯冲开火。日本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肥硕的机身动作迟缓、无法快飞,成了中美飞行员们的空中活动靶子。轰炸机上防卫火力网的射手们不干失败,各个半球状战位上的射击手们拚命抵抗,操纵机炮朝冲下来的P----40战斗机猛烈开火。射出串串的枪弹在天空中狂飞乱舞,但机群自身的防卫火力网,根本无法提供完整的保护。轰炸机上方半球状的战位被打烂了,控炮射手变成血淋淋的死尸挂在架上。很快就有几架肥硕的轰炸机哀号着坠落地上。坠毁飞机象根不停冒烟的烟囱,把兰天弄得乌烟瘴气。有几架轰炸机受了重伤,拖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逃命而去。
天空中,飞机你来我往、弹光眩目,松本进二大佐率领的剩余‘零式’战斗机拼命拦阻博杀企图扭败局,但在P----40战斗机反复攻击的密集火网下伤亡惨重。只有一架肥硕的陆攻重型轰炸机冒着黑烟,拖着受伤的身躯与两架‘零式’战斗机一道,从撕杀的空中战场上冲逃出来,突向云良机场、舍死奔赴使命。
云良机场航站楼里十多名收发报员在紧张工作。陈纳德将军和林副参谋长、迟师长、于万兴部长,朱烈主任离开桌上的航空地图,到窗前用望远镜向西方向的天空眺望。陈纳德将军疾步来到楼中的收发报机前拿起话筒:
“史密森少校、史密森少校,好伙计,祝贺你踢了小日本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群的屁股。请按照A计划执行,立刻命令担任警戒任务的76中队战斗机飞赴云良机场上空封死包围圈,击落漏网的敌机,保卫机场的安全,立即执行。”
在P—40战斗机中指挥空中伏击战的史密森少校听到陈纳德将军命令回答:“尊命,陈纳德将军,先前派出担任警戒任务的四架P----40战斗机已经投入战斗,76中队马上赶到,76中队马上赶到。”
镜头:天空中,76中队的战斗机立刻架大马力赶赴云良机场,执行搜索捕捉漏网出逃日本飞机的任务。
镜头:陸攻轰炸机坐舱里,烟雾迷漫,满脸是血的崎西乔大佐,抹抹糊在眼睛上的血迹看着地图。他迷着难以睁大的眼睛朝前望去,望见下方隐隐约约出现躺在埧子里的几条白黄色跑道,他兴奋地喊:“云良机场、云良机场到了。投弹手,准备投弹炸油库、炸指挥部、炸修理所。”后面机舱烟雾迷漫、一片狼籍,几个受伤的日军空勤人员在挣扎。受伤未死的日军投弹手强振精神:“哈依。”在自己的岗位上坐正身子。崎西乔大佐向前压下操纵杆。天空中,体形硕大的的陆攻重型轰炸机低头朝云良机场冲去。
云良机场,航站楼下的警报器突然大声轰鸣起来。传遍整个机场。
镜头:天空中,那架冒着黑烟垂死挣扎的陆攻重型轰炸机,在两架‘零式’战斗机的掩护下朝云良机场拚命扑来。
云良机场附近的高射炮阵地上,炮口已经直指兰天,炮手们箭在弦上等候号令。高射机枪阵地上。十余挺高射机枪的枪口已经对准兰天。射手们各据战位恭候多时。机场的四周修建了许多对空射击阵地,战士们在堑壕沙袋里持枪对准天空。王二昆排长也蹲在堑壕中手握机枪对空瞄准等待着。
另一处防空工事,伍福来排长屁股坐着弹药箱,手握架在堑壕边上的机枪,带领战士们瞄准天空以逸待劳。李超杰臂戴‘指挥’字样袖套,手拿三角小红旗、史正才揹个步话机匆匆奔来,手举望远镜搜索仰望天空
天空中,那架冒着黑烟的陆攻重型轰炸机与两架‘零式’战斗机渐渐接近云良机场,在望远镜中,由小黑点变清晰起来,有乌鸦般大小。
史正才背上的步话机响了,他忙双手捂紧耳机细听,边回答:“是、是。”转头对李超杰传达:“报告‘指挥’,敌机已进入我地面防空火力的射程内。指挥部命令马上开火。”
李超杰舞动手中三角小红旗大呼:“开火、开火,狠狠的打。”
云良机场周围的地面防空火力万弹齐发,直射天空中乌鸦般大小的三架敌机。
高射炮阵地上,高射炮的炮口对天空中的敌机喷射炮弹。高射机枪阵地上高射机枪向天空中的敌机喷射致命的枪弹
机场周围的对空射击工事,都有对空火器在射击。手握机枪的伍福来排长在对空射击。王二昆将帽子扔一边端机枪瞄准敌机射击。
镜头:天空中,坐在轰炸机上的崎西乔大佐,突然发现无数弹道死神般在飞机周围掠过,高炮炮弹炸起的火光和团团烟雾,包围了三架飞机。但三架飞机依然冒死攻进,突然一声更大的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崎西乔大佐上方几百公尺处炸开,惊得他本能地低了一下头,原来是一架‘零式’战斗机被炮火击中凌空炸碎了。
崎西乔大佐和他的陆攻重型轰炸机刚闯出那团烟火,天空中又传来一声更大的巨响和一团巨大的火球。崎西乔大佐又惊得他本能地低了一下头,原来是另外的一架‘零式战斗机又被炮火击中,凌空爆炸、炸得粉碎。崎西乔大佐也再次受伤,碎片击中他的上胸部,他捂着伤口强忍疼痛不顾一切用日语高喊:“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
陆攻重型轰炸机向前猛冲。突然机身激烈振动起来,飞机又一次中弹,浓烟火舌迷漫在机舱里,几个空勤人员在挣扎、在扑火。崎西乔大佐努力操作控制杆毫无效果,飞机颠波着开始倾斜滑行。崎西乔大佐终于慌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