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苟跪在枯树前,身上附着的黑炎剧烈的灼烧着皮肤,虚白的皮肤快速变红,而有些皮出现了黑色,比如手指。
但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似乎感觉不到,只是愧疚而自责的看着地面,眼里半分焦距都没有,身后却闪烁着淡蓝色光晕,耳朵却没办法像眼睛一样可以视而不见,外面的交谈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哥哥,连旁人都知道我是废物,我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做。”白苟低头看着面前的银沙,眼里的光距逐渐消失,头缓缓贴在地面上,闭上眼睛,月、阳光下淡淡晶莹滑落脸颊:
老人很迷信:说人从生下来那刻,上天已经安排好了道路,无论怎么走,都会走上那条道,成为那个人,也就是说未来已经注定,于是他们四处拜访请求灵婆算卦,预测自家孩子未来会是怎么样的,而自己也是被封建摧残的那一类:听说以后会败尽财产,穷困潦倒。
或许从这话出现时,就给自己的人生定义了“活法”,封建不知道毁了多少家庭…而且,白苟自嘲的笑了笑,那老东西算卦的时候可能都没想到自己正值青年,未至壮年就这么嘎了吧?在那个家活得真的要窒息了,连活下去都是奢侈更何谈意义?
…………
白苟的头紧紧的贴着沙子,狂风吹拂,满身沙子,堆砌成了块墓碑,为下一个彷徨不前,迷失方向的冒险者以示警醒:别止步不前啦,在彷徨下去呀,你就是下一块啦!
白苟抬头看着天空中星辰和月亮缓缓说道:“哥哥,谢谢你们,我知道了。我不喜欢别人猜测我的命运,我的未来。哥哥,请你们在此见证我的誓言:猜我命运者杀无赦!胆凡窥探我命者,剜其眼,割其舌,让其生不得,痛苦不堪!”话语间,一道晕色笼于其身,眼里的日月绽放炫目的光芒,而后快速变暗。天上暗淡的日月,竟显现着数条缓缓交织的线,忽然仿佛被人抓住了缠绕在一起,杂乱不堪,然后放了把火,快速的燃烧着,留下无比淡的痕迹,于此同时,天空中缓缓浮出一颗字那是“禁”,还觉得不保险,于是又有东西缓缓浮现…
不过,白苟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缓缓的起身,深深的鞠躬:“哥哥,我先走了,等以后我再来看你。”话落,一个银白色的藤条,缠绕住了他的腰,把他向淡蓝色光晕处拉去,白苟的身影消失后,弯月上,身着白衣黑发的男子,缓缓的靠在月亮上:“他刚刚的话不对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旁太阳上的黑衣,懒懒的打着哈欠:“那种话一般是见故人的时候说的。”“哈?”“睡在地下的故人。”“……”
“不过,他好像不太珍惜自己啊,咋办?”“这世上哪有人不珍惜自己的,他只是没找到属于自己的而已,他现在这样与以前的经历有关。”“那…”“每个人都会成长的,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更甚。我们陪着他就行了,其它的交给我们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