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蛤看着手中铜币,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随行的妖怪低声道:“大王!就这么算了?”
蛟蛤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城隍!和那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和尚,还有外面武家和白家的人马,若真是下套,还有打伤巨蛤之人,此时对方埋伏的好手不少!而且师出无名不好交代!不过这帮人倒也适合那几个臭小子练练手!”
身旁的妖怪若有所思:“那几位公子会不会...”
“放心!有吾在!自然无碍!量他们也不敢乱来!比起乱来咱们妖族怕过谁!并且眼前还是科举之事为重!”
“是!属下...”
“等等!去问问那些暗处的人,胡夫人到底被那个匹夫藏在了那里,必须尽快将其救出!”
“是!属下这就去!”
随着蛟蛤的气息渐行渐远,赌坊这边众人众神均是松了一口气,很快城隍身边便聚集了大量神祇,但城隍一挥手,众多神祇便又消失离开。
城隍走到张之玉面前:“小友真是厉害,刚回到城内便将蛟蛤都惊动了!若不是对方误会!怕是这次真不好收场了。”
张之玉面露苦笑,随即眼神转动:“误会?什么误会?”
闻言城隍恍然大悟:“对!没有误会!你小子真是可以!不错不错!脑筋就是快!不过你可要轻点折腾!再来几次那是真的收不住了!”
“明白!明白!”张之玉赶紧点头应是。
“好了!本神也要先回去了!毕竟还有很多蛀虫要处理,公务繁忙啊!”说完城隍便转身离开,三步并作两步,其身影也随之消失。
张之玉轻叹一口气,同时巧儿上前晃了晃张之玉紧握的拳头,这时张之玉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握紧了拳头,同时指甲也扣进了肉里,松开拳头僵硬的活动手指,张之玉不敢相信自己这次竟然只是因为对方的气势,心中竟无法生出反抗的心理!
这次的无力感,让张之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张之玉感肯定!自己心中并不服气!并且下次遇见对方,绝对不会这样!不过这次的后手也已经埋下,还需要发酵一段时间才是!
感觉身边人担忧的目光,张之玉看向巧儿又看向先生,微笑道:“放心!我还好。”说完又看向常卫:“贵长老如今这样,还是快些送去治疗才是!”
这时常卫才反应过来,迅速来到长老身边,将其救下,这时才发现长老早已昏迷过去,常卫迅速在其身上拍下几张符纸,见其身上泛起微光,这次放心下来,随后甩出大量符纸,将长老包裹后,控制其悬起,带着走向张之玉几人:“各位!家师有样!吾必须先行带其回去治疗!便不陪几位了!孟师弟!接待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孟万金立即应声,常卫点头告罪一声便起身离开。
张之玉见其冲忙立即道:“常兄赶紧为那个木乃...长老救治!若是长老情况好转,还望告知!”
“在下知晓了!不...再见!”常卫头也不回的摆手告别。
巧儿见状微笑道:“他是不是怕了?”
一旁的孟万金咧咧嘴,心道:“可不是怕了!家师、师兄的师傅阵法长老,都受伤了!怕是这里有人克师傅这个身份吧!”
张之玉回身看向孟万金拱手道:“孟兄弟!之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孟万金赶紧回礼:“这是自然,几位均是吾等恩人,这是应该的!”
这时许闲注意到地上的一枚符纸,将其捡起看了看;“这是”
一旁的从悟大师见状,立即上前:“阿弥陀佛!这不是阵法长老输给贫僧的金刚符咒!”
许闲眨了眨眼睛,看向从悟大师,于是便见此符递了过去,这一下却是孟万金着急了!立即便要上前,但从悟大师手疾眼快,一下子便将符纸接过并放入袖口之内,孟万金顿时面露难色。
从悟大师见状笑呵呵得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放心!贫僧自然不会趁人之危,这里有一根狼毫笔,对绘画之道有益,如今便赠予小友了!”说完便从袖口取出一根毛笔,塞入了孟万金手中。
这毛笔一入手,孟万金立即来了感觉,于是开始犹豫起来,从悟大师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这不好吗?若是你将符咒交还回去,有没有奖赏还不知道那!”
闻言,孟万金下意识的摸了摸大腿,同时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立即抱拳道:“小生谢过大师赠礼!小生感激不尽!”
从悟大师满意的微笑道:“哈哈哈!好说好说!不必客气!”
许闲此时并不想管他们的龌龊,而是来到张之玉身边轻声问道:“刚刚那人?”
“那位便是蛟蛤!之前见到的那几只强大妖怪的父亲,我也是没想到相隔这么远,对方也能感知到那法宝的气息,此事赖我!是吾掉以轻心了!”
许闲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奇怪,对方没认出我,是因为妖气都被粉兔纸吸收的原因,并且吾的妖化也暂时停止了,但吾能感觉到对方很强!吾就算使出全力也不如它!”
张之玉苦笑:“我知道!所以我见对方误会,立刻便选择了缓兵之计!刚刚吾也是真的怕了!”
“那张兄有何良策?”许闲皱眉问道。
思索片刻,张之玉伸出两根手指:“目前有两个方向,其一便是城隍那边?若是能调来强者,便可解除此人威胁,其二便是请那位神仙帮忙!”
“停!张兄吾知道了!那位神仙之事,还是少说为妙!”许闲立即面露严肃。
张之玉点头应是,不过心中还是很慌,因为自己目前真的没什么办法,就算装作神仙,也没得办法!微微叹气,张之玉的目光又落到了许闲身上,随即目光好像穿透了许闲,看向了许闲背后!灵光一闪!张之玉好像知道该如何提升许闲的实力了!
“张兄!此事吾欲晚些求问那位!你意下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张之玉顿感好悬,若不是刚刚想到办法,怕是自己刚刚便要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