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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观身而认人,识人而知品

    张之玉几人来到一处集市,寻得一家书香典雅之所。

    巧儿看着门上的招牌:“这就是先生所说的书肆,书画斋!我要选两本唐传奇,之前先生书架上的都翻烂了!”说完巧儿便要走进去。

    但随即便被门口看护拦住:“站住!站住!干什么的!穿的破破烂烂的!哪来的乡下户!这里可是咱们县城最好的书肆!来这里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你们几个边去!边去!”

    巧儿愣了一下,有些退缩,张之玉见状立即错身站在其面前,抬头怒瞪那人!

    “呦!怎么不服啊!就你们这些混人,老子一天不知道要收拾多少!”

    张之玉刚欲抬手说话,却被身后巧儿用力拽住胳膊,眼神躲闪:“丑哥儿,咱们走吧!”

    看了一眼有些颤抖的巧儿,张之玉轻声安慰:“没事的,你放心,过两天便让这些人求着你进去。”

    “说的好!巧儿!你还要多跟之玉学学!不必自卑。”说完伸手在虚空虚划,然后看向巧儿,眼神向上挑了挑。

    巧儿抬头看去,眨了眨眼睛,没忍住便捂嘴笑了出来。

    看了一眼巧儿,张之玉也抬头看去,也是轻笑一声:“先生啊!你这不抵个小孩。”

    “你先生都没受过这委屈,何况巧儿!走!巧儿带你去别家。”说完便带着两人离开。

    “哼!早干嘛去了!”那看护撇眼看着几人离开,就在这时:“怎么回事?我去!这是谁家的狗子!”

    原来是那二哈见到巧儿受气,便在三人离开后,偷偷在那看护腿上做了个标记。

    “吵什么!吵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书肆老板气愤的走出来!

    “老板!都是那傻狗!”说着还指向跑进人群的二哈。

    那老板看了一个背影:“这...这是何品种!难不成是哪家公子新养的奇珍异兽!”

    “这...唉!倒霉!”那守卫闻言,只得自认倒霉,不敢声张。

    “赶紧收拾一下!别影响了客人!”说完那老板便拂袖而去。

    这时先生带着两人找到一间朴素的书肆,进入门中,一青年上前:“几位?来此...”

    先生拱手:“在下求借一套笔墨纸砚!”

    那青年闻言一愣,随后顿感失礼立即道:“没问题,请!”

    先生拱手,便和那青年来到桌案前,青年磨墨递笔:“刚刚多有失礼,先生请。”

    “那我也谢谢小先生了!”说完先生提笔作画,一副行云流水的模样,顿时吸引了那青年和巧儿的注意。

    而张之玉若有所思,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石砚,其中清水满而不溢,抬手轻粘,放在鼻尖轻嗅,随即了然点头。

    这时先生已然挥洒完毕,一旁的青年立刻躬身行礼:“先生大才!可否告知尊讳?”

    先生摇头:“以是残魂留世,名姓早已浮云,小兄弟可有未使过的章料(刻章所用材料)。”

    “这...,有是有,但均是平凡章料,怕是配不上先生。”

    “无碍,浮根之人不在乎这些。”

    “先生稍等,我去取来。”

    片刻,那青年带着章料回来,递交给先生,先生拱手接过,看着章料满意的点头,伸手在上虚划轻吹,随后轻粘墨汁,往画上一按。

    “不可!先生不可啊!这...”青年,满脸可惜的看着画作,已然晚以:“如此佳作啊!”

    先生微笑摇头:“无碍,小兄弟要是喜欢,这画便抵了这些笔墨费用,不过可否让吾再画一副。”

    “这...,是在下失礼再前,怎可再收费用,先生莫要...”

    “哎呀!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打紧的!而且事后我还有事要劳烦与你。”

    “那...,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的巧儿早已不再关注两人,反而是和张之玉一起在屋内翻看书籍,巧儿找到两本唐传奇,而张之玉则是在寻找史记类书籍。

    突然听到先生还要再画,张之玉立刻来了兴趣,伸手拿出那砚台,走向桌案,放在其上。

    “这...这位小公子,为何在这石砚中放满清水?”

    先生看了一眼张之玉,眼中满是惊喜:“这...难不成是!”

    张之玉轻轻点头。

    “好!我来试试!”说完先生便要取笔沾墨,但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先生犹豫了,看向张之玉一脸苦涩:“不会像上次那样吧!”

    闻言巧儿也看向张之玉,一脸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张之玉苦笑:“没有!这次应该对使用者没什么影响。”

    闻言先生这才放心的点头,随即又感不对!什么叫‘应该没影响’!巧儿闻言却是撅了撅嘴巴,顿感无趣。

    一旁的青年全程傻眼,不知道几人在买什么关子。

    这次由于是拿这神秘之物作画,先生格外认真,一旁的青年也看的十神:“这墨真神奇,明明清如淡水,但画在纸上却呈黑色!墨相极好!不知是和原由!”

    ......

    “哈~气~!”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旁的巧儿已然昏昏欲睡。

    “好了!”

    “什么~什么好了!画好了!我来看看!”说完巧儿便挤开众人,拿起那画端详:“这~?这是先生画的吗?好普通!”

    “不该如此!我观先生作画!笔锋犀利!画意浓郁!为何成画之时却是全然不见!”

    先生看向张之玉,就见张之玉站在巧儿身后和其一同观赏那画,轻叹口气:“你俩也看半天了,来让我研究研究。”

    说完走向两人,但两人还是保持那姿势一动不动,先生立感不对,上前查看,轻触两人,随即两人回过神来。

    “你俩是怎么回事?”

    “先生!我!我刚刚进入这画中了!好美的地方,可只有黑白两色。”巧儿惊奇向着先生解释。

    闻言先生接过画作:“不该...”话还未说完,便呆立在那。

    张之玉看向先生,苦笑一下,随即来到桌案前将石砚收起。

    “小公子!这画之神异!均来自您这石砚吧!我观这石砚墨下竟生出雕刻,竟是先生所画!之前绝无!真是神物也!”说完便对着张之玉鞠躬一拜。

    “何故拜我?”

    “小公子等人必非凡人,当这一拜,不过小生却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