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上惊心动魄,因疫病之事被惩处及牵连者数十人,轻则革官削爵,重则抄家问斩。群臣忐忑不安,汗出如岑。
“一群废物!”皇帝扔下奏折,“连这点小事都搞砸凤奕养你们做什么养了一群坐吃山空的饭桶!”大臣门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起身拿起另一本章疏,“户部尚书许淄,疫病特殊之时,大肆挥霍出借银两,置办办粮铺药铺,私通商贾,哄抬物价,挪用控治疫病之国费,用于酣歌恒舞。你可知宴安鸠毒”
预料之中,许淄很快认罪,“臣伏罪。”皇帝有些惊讶他如此认罪如此之快。
“私罪甚矣,即日起压入天牢候斩,逮捕私通商贾,交由大理寺审讯,定罪判刑。连坐许淄三族亲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都,三代以下禁入科举。”皇帝道。
“皇上,臣有罪,臣有罪,臣的子女妻妾与双亲并不知情啊!依旧例,私罪,应连坐科举举荐之人,互通官员,而非亲族,皇上是要违祖宗之法吗?”许淄狡黠地看了一眼其余大臣,其中不乏有人连忙低头转向,装作若无其事。
呵~树倒猢狲散,一群平常奉承我的东西,即使我出事,连坐的也只会是你们。可惜啊~这次恐怕会让你们失望了。许淄眼底阴沉。
“如何违背你犯下滔天罪行,株连九族都不为过!你口口声声道亲族不知情,许宅列鼎而食,骄奢淫逸,子女挥霍无度,他们的荣华富贵不是因你庇护先皇在时,你尚有几分用处,名副其实,处事得当,堪称左膀右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今你不知节制,肆无忌惮,朕怎能容忍!”
“且慢,”许淄声调一变,“皇上,臣有先帝遗旨,昔日先帝告与臣,此旨在一日,臣便在一日。”说着,许淄掏出一份圣旨。
低下大臣低声议论,一青年官员好奇问道,“许大人到底是何等厉害先帝竟会赐他免死金牌。”
“后生,你有所不知。先帝在时,他精明能干,材德兼备。修灌渠,变田制,铸新币,无一不有其参与,劳苦功高。为先皇稳固基业贡献了肱骨之力,狡兔三窟,这免死箭牌是许淄的后招,也是先帝保他的一计。判罪,怕是难咯!”
“也是,皇帝刚坐稳龙椅,难以动摇老臣根基~”
福禄桐呈上来,字迹玉玺不假。皇帝握住玉轴,微微颤动,一瞬间想将这圣旨扔了。麻烦,处理官员还要瞻前顾后,朕偏要赐死此人。
“先皇的旨意,与我何干来人,拖出去,押金狱中,等候发落。”皇帝挥了挥衣袖。
“独断专行,于理不合。苍天在上,皇天后土。皇上已处置了十余名,严刑峻法,乃暴君行径。皇上乱朝制,立死罪。若臣的死能使皇上清醒,行明君之事,宽严相济,恩威并施,臣,死而无憾!”许淄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地讲完,目光坚定,望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