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江又开口说道:“娄庄主,你是要拿我师傅来威胁我吗?”娄元英不予否定地答道:“是,你猜的不错。你若不交还我父亲,我便拿你师傅抵账。”华千江缓缓的道:“既然你都能找到这个地方,看来你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放了你父亲简单,只需告诉我炼药之法便可。若不交出炼药之法,我说什么也不放。”娄元英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白光闪动看来剑已离鞘,华千江防备在先,这下虽然突如其来却也不能伤他分毫,手腕抖动手掌径直向着剑背拍过。娄元英挥剑变招攻向华千江面门,华千江使出《挫骨断筋指》一根手指翻腾窜动时而在上、时而在下,就如同一根绣花针一样在娄元英身上试探攻去。反观娄元英在这强烈攻势之下剑招丝毫不乱,一柄长剑守住门户的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反攻,长剑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看上去就如同一条银蛇在空中飞舞,剑光闪闪、手指飞舞,两人越斗越凶,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低下。娄岁山和顾无才看的胆战心惊,心知只要二人稍有不慎被互相打中一招,势必就此丧命,一个心中关怀儿子、一个担心弟子,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娄元英、华千江已经足足斗了一百四十多招,陈谭在花丛中一直潜伏着等待时机,这下两人缠斗他终于来了机会。陈谭动作利索翻出花丛,片刻跑到顾无才身旁揭开堵住他口的粗布。顾无才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陈谭会来救他,他只当陈谭当日死在酒楼里了,这时陈谭突然现身顾无才兴奋之余充满惊讶:“你怎么来了?你没被打死呀?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顾无才先是欢心陈谭没死又欣慰他能来救自己,最后又想到只要这娄元英回过神来,一剑便能杀了陈谭,突然又为陈谭担心所以急忙想让他快快离去。陈谭却去解他身上绳子:“他们斗得正凶无心管咱们,你我正好趁机跑走。”顾无才焦急道:“没用的,我深受重伤还被封住了穴道,你带着我如何跑走?”陈谭扶起他道:“华师兄在这,他奈何不了你的!”顾无才底气不足道:“这……”两人刚走出几步,陈谭发现顾无才伤的不是一般的重,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三步两倒。顾无才无奈道:“你看吧,我说了我已经重伤,你带不走我的,你快快离开,别再这里搭上性命!”这时一旁的娄岁山突然呼喊:“英儿,那顾无才要被人救走了。”娄元英也发现了顾无才被人搭救,但此刻情形紧张争斗得生死之际哪容得分神片刻。
陈谭突然灵机一动抛下顾无才,顺着声音找到娄岁山,只听娄岁山惊呼:“你要干什么臭小子?”娄元英不知道发生什么,心慌的道:“父亲您没事吧?”娄岁山不敢搭话,这时陈谭的匕首早就驾在他的脖子上了!要不是娄岁山被华千江打断筋骨伤了元气,怎么会折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手里,若要是没上的时候,就是五十个陈谭都被打死了。陈谭确聪明至极,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了娄岁山,那华千江定会分心,他当下朗声道:“娄元英,你还不认输吗?你父亲刻在我手中,只要一下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娄元英心下狐疑连声询问:“父亲您没事吧?”娄岁山凄然道:“英儿,我被这臭小子拿刀抵住了。”
本来两人武功就是华千江略胜一筹,此刻在这三两句对答中,娄元英心神不宁乱了气息导致手中剑招也慢了,华千江的攻势却没有半分减弱反而接连紧逼不断,这种高强度威压之下娄元英不住的后退,他深知只要不出五十招便要丧命在华千江的手中,自己就不得父亲还要搭上自己,他不停的挥动长剑心中也是在找寻反败为胜的办法。就当华千江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娄元英虚晃一招转而纵身抓向顾无才,华千江大惊连忙跟着跃去,突然娄元英身子一转反着跑开,华千江不知他意欲何为只道是他放弃营救父亲要保全自身,这华千江心思也不在娄元英身上,只要娄岁山还在,自己依旧能炼药。就当华千江转身朝娄岁山走去时,远处火光四射,听见娄元英道:“你要是敢不放我父亲,我烧了这棵千年“桃葵”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怎么炼药!”华千江这才领悟,娄元英在黑夜中怎么能轻易准确找到顾无才位置,那一下不过是疑兵之计真正目标是那“桃葵”。娄元英拉开身位之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火石,折下一根粗壮的枝干当作火把点燃。这千年“桃葵普天之下只有这一株”这是炼药中极其重要的一味药材,要是它没了,纵然有了药方,自己也练不出药,华千江笑嘻嘻道:“娄兄这是干什么?莫要激动你我好好谈谈怎么样?”娄元英脸庞与“桃葵”树干都映射在火光下,他上午不接下气的道:“你想怎么谈呀?”华千江道:“这样吧,你告诉我炼药之法我还你父亲,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你意下如何如何?”娄元英道:“你先我放了我父亲。”华千江笑道:“娄老爷子先告诉我炼药之法我再放了他,反正我若要得了方法还不放人,你就一把火烧了这千年“桃葵”。”娄元英大声道:“好,你要敢耍什么花招,我就一把火烧掉它。”华千江走到陈谭身旁道:“小兄弟,干的不错!现在把他交给我吧,你去看看我师傅如何了?”陈谭点头后缓缓退开奔向顾无才。
华千江道:“娄老爷子!你也听见了吧,你儿子都答应了,你还不说吗?”娄岁山为难片刻随后道:“你把耳朵贴近,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华千江大喜把耳朵贴近,娄岁山把炼药之法一一说过,华千江忙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知道了炼药之法,看着他眉开眼笑娄岁山便要踏步离开,谁知绑在身上锁链另一端一拉,自己又被拉了回去,他怒道:“你干嘛!我都说了炼药之法了!你还不放我吗?你难道要言而无信吗?”娄元英隔着远处着急道:“华千江你要耍什么鬼头?还不放了我父亲。”只听华千江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娄老爷子你说么时候告诉我了,我什么都没听见呀!”娄岁山知道自己被骗了,骂道:“你个狗儿子,你居然不讲信用,老子今天不活了,你也别想得到“桃葵”。英儿快快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