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域青山城天空飘起暴风雪,一场暴风雪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
有人喜爱阳光明媚花好月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无人喜欢长夜漫漫,何其多的孤独夜!
青山海棠易凋零,凛冽寒风吹欲起。漫天冰雪舞离殇,风雪夜落似归途。
《冬祭》
冬天的夜是如此的寒冷,
凝望着广阔无垠的夜空,
却没有一颗璀璨的星。
无尽的黑夜将我吞没,
留下的只是夜的孤独。
梦你是如此的美!
留给我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梦醒了!
天亮了!
夜被黎明吞没,
带走的是夜的孤独。
留下的是一颗冰冷的心……
次日上午,天空仍旧下着大雪,刘府冷枫住处,还在冥想中修炼的冷枫,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不用看冷枫也知道是谁来了。
刘府冷枫就只认识两人,一个是刘烨,一个是刘烨的舍妹刘然,刘烨走路自然没这么轻,想来是刘然来了。
果然未过多久敲门声响起,紧随而来传出刘然的声音:“明轩,你起来没?”
“来了!”说话间,冷枫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就看到是刘然这个小丫头,刘然身着白色绒毛披风,手里还抱着一件黑色披风。
“你不请我进去坐会吗?”刘然见冷枫注视着她于是调侃道。
“当然可以!”
刘然迈着步子走进房间,然后将抱着的黑色披风递给冷枫说道:“昨晚暴风雪下了一夜,今天也比较冷,你快些穿起来吧!”
冷枫接过披上说道:“多谢!”
“我已让人备好马车,明公子随我走吧!”
“去哪?”冷枫不解询问道。
“自然是去城中坊市,你不是想学炼器吗?在这我怎么教你。”刘然轻笑一声解释道。
“是,是,”冷枫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竟把这事给忘了,你等我一下,我叫上小狸。”
“小狸起来带你出去玩了!”冷枫来到床前叫道。
小狸掀起被褥,小爪子揉揉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冷枫肩膀上朝冷枫叫道:“咿呀!”
这时刘然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烤鸡腿,走到冷枫身前,递到小狸面前说道:“小家伙来给你鸡腿吃。”
小狸看着近在咫尺的鸡腿,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眨着小眼睛询问冷枫要不要接。
冷枫微微一笑说道:“想吃就吃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说不让你吃。”
“咿呀!”小狸欢快接过鸡腿津津有味吃着。
刘然见状不由笑出声道:“慢点吃,不够我这里还有。”
“我们走吧!”冷枫说道。
“好!”
二人走出刘府大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位中年大汉,此人冷枫见过,正是昨天送刘烨和冷枫回来的那人。
那人见刘然与冷枫走来,屁颠屁颠跑来恭敬说道:“大小姐,明公子请上车。”
“嗯!”刘然回了一句,便走进马车。
冷枫紧随其后上去,大汉恭敬说道:“大小姐坐好,我们这就出发。”
大汉轻甩手中马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内刘然与冷枫时不时交谈着,基本谈的都是关于炼器之类的事情。
从刘然口中冷枫大致知晓了一些,关于炼器的知识,刘然认真的解说,冷枫也在认真听着。
未过多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停在一处阁楼前。
赶车大汉跳下马车恭敬说道:“大小姐我们到了。”
刘然走下马车,冷枫顺势跳了下来,刘然朝大汉说道:“大平你把马车牵到后院去吧!”
“是,小姐。”大平牵着缰绳朝后院走去。
“御器坊!”冷枫看着匾额念道。
刘然嫣然一笑说道:“明轩公子别愣着了,我们进去吧!我给你介绍一番。”
冷枫跟随刘然走进御器坊,此时店内也没什么客人,想来今日暴风天,很多人都喜欢宅在家中睡懒觉,自然是没什么人。
见二人进来,御器坊管事闻讯走过来毕恭毕敬说道:“今个风雪天,坊内也没什么生意,大小姐何不在府中休息,这里由我打理就好。”
刘然嫣然一笑说道:“刘管事你去忙你的事情,无需理会我们,我今天来这是来教徒弟炼器的。”
刘管事听后脸部表情一阵抽搐,很快恢复如常陪笑道:“难得大小姐有此雅兴,那我先去忙了,大小姐有事再叫我。”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刘然似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带着冷枫向里面走去。
二人来到一间石室前,刘然解释道:“这里是我刘家的炼器房,一共分为五间,其它两间是给客人炼器用的,这一间是我闲着无事,锻打些小东西玩的,还有两间是家族炼器师用的。”
说罢!刘然轻轻一推石门,走了进去。
突然一股热流迎面袭来,冷枫感觉一瞬间暖和许多。
走进石室眼前一亮,偌大的火炉里燃烧着火焰,刘然解下披风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走到火炉前,拿起铁锹铲了些煤炭扔进火炉中。
火炉里面的火焰猛的窜出一大截,刘然放下铁锹,拿起铁钳夹块巴掌大的生铁放进火炉中,然后回到茶几前倒了两杯茶,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刘然朝冷枫招招手叫道:“明轩别傻站着了,把披风解下来,这里温度很高穿多着会很热的。”
冷枫解下披风走到刘然旁边坐下,笑着说道:“现在就开始教我学炼器吗?”
“那是自然,来这不教你炼器,我们来这干嘛!记得教我练习剑术,我们这也算的上礼尚往来。”
冷枫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
“炼器讲究千锤百炼,主要归咎于一个炼字。”
刘然把刘庆平时教导她说的话,又重新拿出来讲给冷枫听。
“一块普通凡铁历经千锤百炼也可成钢,想锻造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需经淬火、锻打、浸泡、打磨四个步骤,说起来看似很简单,实则不容易实现,不然人人都可成铸剑大师了。”
“你说的不错!很有水平!我得好好消化一番。”冷枫摸着下巴思索着。
刘然摆摆手说道:“与其我跟你在这讲,倒不如亲自去尝试,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你跟我来,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常识。”
刘然拿起铁钳将烧红的生铁夹出,走了几步将生铁放在锻造台上,抡起一把小锤狠狠砸了上去。
“铛,铛,铛。”
接连砸了三下,顿时火星四溅,鲜红的铁块上掉下一块块铁锈,刘然解释道:“这些是铁屑,是这块生铁里的杂质,只有将杂质肃清,剩下的才是好精铁。”
“你来试试!”
冷枫接过刘然手中铁锤,开始锻造生铁,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挺简单的,随着铁锤不断砸下,冷枫抡了四十锤,便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而铁块的变化并不大,只是略微扁下去些,这让冷枫觉得很受伤,果然啊!不是那么容易锻造的,还千锤百炼,这才几十锤就抡不动了,不得不说隔行如隔山。
刘然看到冷枫失落的样子,拍拍冷枫肩膀笑道:“不必灰心,这才是第一天而已!要知道我第一天才抡了十锤,你抡四十锤已远超于我了!”
“我没事!”冷枫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调动体内灵力汇聚右臂中,又开始抡起铁锤。
“铛铛铛...”
石室内火花四散纷飞,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充斥在石室内。
刘然眼睛都看直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巴掌大小的铁块,在冷枫狂风暴雨的捶打下,变成一块薄薄的大铁块。
冷枫接连挥出二百三十一锤,才把铁块锻造成这般样子!冷枫收起铁锤松了口气。
继而看向刘然询问道:“你看我这锻打的还行吗?”
“呃!”刘然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很夸张的说道:“你太牛了!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器天才!”
“天什么才呀!你想多了!”冷枫笑道:“我只是体力好一点罢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刘然拿起铁钳夹起铁块说道:“现在要进行加热。”刘然把铁块放进火炉再次加热,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刘然取出铁块竖立在锻造台上,拿起铁锤把铁块砸弯让两片铁块粘合在一起。
紧接着再次对折敲击,直至将铁片折成铁块,放入火炉继续加热,取出锻打。
“这是二次回炉重造,仅是如此还不能将杂质完全剔除,倘若铁块里有杂质,锻造出来的剑里面就会有气泡,这种剑易折断。”
“一块生铁再怎么千锤百炼,也一样会有一些杂质,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杂质越少,铸造的武器就越好。”
刘然像一位资深大师一样,给冷枫示范讲解!全然看不出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女能做的事。
冷枫站在一边,仔细聆听刘然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块普通的凡铁都这么难锻造,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上等炼器材料,岂不是更加难以锻造。”
“我听父亲说过,想成为一名优秀的铸器师,必须能用上等材料锻造一柄武器,才能被称的上高级炼器师。”
“此等人便是炼器界的翘楚,也许低阶炼器师,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中高级炼器师却很少见,一般这类人都被大家族给抢走了。”
说到这刘然不由轻叹一声说道:“我们刘家的炼器师,只有低级偏上,中级略显不足,总而言之一句话,不上不下,不三不四。”
冷枫似笑非笑询问道:“所以你想成为中级炼器师?”
“说不想自然是假的,若是我能成为中级炼器师,我们刘家的御器坊,定然会比现在生意好。”
刘然些黯然说道:“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怎奈是女儿之身,体力远不足男子,不过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既然想,我可以帮你,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女儿之身也未必会输给男子。”
冷枫想起了昨晚碰到的女人雪妍,自己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憋屈也无处去说,难不成冷枫会说,他被雪妍给爆锤了,这要是说出去,不得让大老爷们笑掉大牙。
“真的吗?”刘然一听说冷枫可以帮她,一扫心中阴霾开心说道:“如果是我哥说这句话,我也许会嗤之以鼻,当见识了你的实力后,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接下来锻造的工序交给我吧!你闪到一旁,看我表演。”
冷枫拿起一旁百斤重的铁锤,舞了几下咧嘴一笑说道:“重量还行,不知道砸起来怎么样。”
“你不会真打算,用二百斤的铁锤敲打铁块吧!这个锤我只见我父亲抡过,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用这种锤,效果是比小锤好太多了。”
其实冷枫现在能适用应的重量,是大五百斤,区区二百斤的铁锤,冷枫还未看在眼里。
挥起铁锤就开始砸了起来。
“铛铛铛...”
顿时火花四射,一股股难闻的气味充斥石室内。
冷枫狂砸三十下过后,铁块被砸成一块铁饼,然后放下锤子说道:“可以进行下一项了吧。”
“嗯,可以!”刘然夹起铁饼放在桌面上,又从旁边找来剑模,紧接着放在铁饼上,取出一块黄色小石头,开始画剑的轮廓。
画完取下剑模,又拿过一把小巧精致的锉刀,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锤,沿着轮廓不断敲打。
没一会刘然粉嫩的俏脸上渗出细微汗珠,冷枫见状笑道:“还是我来吧!按着轮廓敲击对吧。”
“是的!”
冷枫接过锉刀,拿起小锤沿着轮廓开始有规律的锤打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冷枫收起小锤,然后把锤下的铁片扒拉走。
一把剑的剑胚赫然成型,出现在二人眼前,刘然用铁钳夹起剑胚放入火炉中炙烤,待剑胚烧的通红似血,紧接着将剑胚放入水中进行淬火。
一时间水缸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滋滋声此起彼伏。
待剑胚完全凉透,刘然再次取出,此时的剑胚通体呈现乌黑色,刘然轻笑一声,来到打磨石前叫道:“明轩,你来帮我摇磨刀石。”
“好!”冷枫看着眼前的小玩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是一个手摇式磨刀石,只要轻轻转动把手,就会带动齿轮旋转,进而达到摩擦效果。
冷枫转动把手,刘然拿着剑胚精心打磨,在二人的精心配合下,剑胚初步有了光泽。
一个时辰后......
一柄崭新曾亮的剑胚浮现在二人眼前,刘然开始给剑胚组装握柄,装好后刘然眼中充满炽热的光芒,兴高采烈的对冷枫说道:“只剩最后一步,这柄剑就完成了!”
冷枫微微一笑说道:“还没开锋对吧!”
“嗯!”
刘然手握剑柄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宝剑开锋,每一次推拉研磨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剑给磨破相了。
本该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剑胚开锋后刘然又拿去进行抛光,一盏茶的功夫抛光完成。
刘然手握剑柄仔细打量剑身,观察的无比细腻,查看剑的垂直度,饱和度以及锋利度。
而冷枫则在刘然身旁看着,剑身竟无比清晰映照出二人的样子,这让冷枫心中一惊,剑是女士佩剑,剑身精致且小巧,正是刘然一直想炼制,而都没有练成的这柄剑。
冷枫笑着说道:“给这把剑起个名字吧!”
没想到刘然早就想好起什么名字了:“我叫它光影剑。”
“名字挺好!”冷枫笑道。
“嗯,”刘然眼中闪烁着异彩,信誓旦旦说道:“将来我一定要铸一把真正的光影剑,迅疾如风,快如光影。”
“有想法再去付诸实践,我相信将来你一定行的。”冷枫称赞道。
“呵呵...”刘然开心的像个孩子:“承你吉言,我们试斩一下测剑石吧。”
“好!”
刘然来到一根石柱前,对冷枫解释道:“这柱子上的每一道剑痕,都是我砍的,最深的痕迹也未超过一寸,剑就断掉了,你看那边一堆断剑。”
冷枫顺着刘然所指的方向看去,确有一堆残次品,足足有百把断剑,这不仅勾起冷枫的回忆,曾经自己学习斩灵剑诀时,不知断了多少把竹剑,方才找到方法斩断竹子。
就在冷枫愣神间,刘然一步踏出,迅疾一剑刺中石柱,剑头整个没入石柱内,足足刺进去三寸有余。
刘然猛的拔出,紧接着双手握住剑柄快速砍出一剑。
“刺!”
这一剑竟直接砍进石柱三分之二的深度,刘然迅速抽出光影剑,竖立在身前细细打量光影剑,手掌抚摸着剑身,似是在看一件奇珍异宝。
剑身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光泽,这么用力穿刺挥砍,居然没留下刮蹭。
刘然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拉起冷枫的手无比激动的说道:“谢谢你明轩,真的太谢谢你了!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你看到了吗?”
“嗯嗯,看到了!能给我看看光影吗?”
“来,给你!”
冷枫接过光影剑淡然一笑说道:“这把光影剑应该配个好的剑鞘吧!”
“嗯!我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你等我下,我去拿过来。”
刘然离开后,冷枫开启神识锁定光影剑,飞快掐了三道法决打入光影剑中,紧接着注入一丝神念在剑中。
毕竟只是凡铁打造而成,能承受住三道法决已是极限。
冷枫平静说道:“算是给你的回报吧,但愿你以后都不会用到。”
不一会刘然拿着一个精美的剑鞘走来,剑鞘是用牛皮做的,上面还镶着一枚白玉石。
“我现在教你几招剑法,你可要看仔细了。”
刘然强忍住内心激动:“嗯,好,我会认真学习的。”
冷枫手握光影剑在石室内舞了起来,:“剑乃手中利器,亦可杀人,亦可救人,剑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使用它的人,是用来杀人,还是用来救人,亦或是守护。”
“沉心静气,心随意动,剑中有我,我中有剑,心神合一,一剑封喉。”
突然冷枫猛的窜出一步,刷的一剑向前方突刺一剑,剑身发出一声剑鸣。
紧接着冷枫左右开攻,再然后快速一剑横扫,空气瞬间被撕裂,发出一阵阵轰鸣。
冷枫猛的一踏地面,顺势跃起双手握住剑柄一剑下劈,面前的石凳直接被对半切开。
然后冷枫做收剑式动作,将左手当做剑鞘,快速朝石柱跑去,一呼一吸间来到石柱前,闪电般拔出光影剑从石柱斩出。
冷枫终于呼出一口气,将光影剑收起背在手中,朝着刘然走来。
刘然此刻已经被冷枫的剑术惊呆了!冷枫一气喝成,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冷枫来到刘然身前,将光影剑插入刘然手中剑鞘中,在她眼前挥挥手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以及舞剑的动作记住了没?”
好一会,刘然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道:“话我记住了,只是动作没记住。”
冷枫微微笑道:“没记住就对了!”
“不是,为什么啊!”刘然非常不解询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我所使用的动作方法,只适用于我,而你可以借鉴,却做不出我这么连贯的动作,我可是为此用了两年时间,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
“好好练!有一天你会超越今天的我,也未可知啊!”
“行啊!”刘然嫣然一笑说道:“当我练成之后,定要找你讨教一番,我一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会的。”
“这段时间你有空可以多练练我教你的剑术,我呢!我要在这苦心钻研一下炼器之道。”冷枫平淡无奇的说道。
“没问题!”刘然拍拍酥胸信誓旦旦说道:“到时我交代一下刘管事,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
忽然一阵肚子饿的咕噜声响起,二人捂着小腹尴尬一笑。
“我们一起去酒楼吃东西吧!我请客!”刘然非常开心的把吃饭的事,包在自己身上了。
二人离开御器坊,向城中酒楼走去。
刘然抱着她的光影剑,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身了。
冷枫抱着小狸,看着曾经是那么熟悉的街道,而现在又陌生的地方,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酒楼离御器坊并不远,刘家的御器坊开在城中边缘一点的地方,店铺虽然不大,地理位置,也算的上寸土寸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