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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树下拜武师,河滩上遇公主

    清早天蒙蒙亮,将老黄牛赶到山路上由其自去,楚涡来到村头老槐树下,见大伯楚坤正领着大兄楚全、十一哥楚义面向朝阳打拳。

    以前偶有十一哥拉着来看他练武,但也不曾认真看过,如今丢了玩心,只得定神观看。

    三个身影在朝阳中高低腾挪,进退间,似行云流水;一声猛喝似惊雷,拳出如风云雾开。

    楚涡渐觉这三人耀眼无比,直直的看着,久久不能回神。

    楚坤抚着楚涡头顶说道:“不错不错!小蜗牛这是体会到了武学之魂,感动的物我两忘难以自拔了。是个练武好苗子啊!”

    楚涡感受到大手落在头顶上,这才回过神来,又被大伯说的一愣一愣的,哪懂得什么物我两忘难以自拔?

    揪起衣摆抹了一把脸嘟哝道:“下回不能站这,这阳光忒刺眼了。”

    楚义直笑的打滚,大兄楚全憋的满脸通红,楚坤眼角直抽抽。

    “十一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今天开始跟我们习武吧。”

    楚涡这才正式行礼:“学生楚涡拜见老师。”

    “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以后武学上你大兄便是你大师兄,小义是二师兄,你排第三。”

    “小涡从今天开始习武,作为老师,我就再说说规矩,你们仨都要时刻牢记。一要明辨是非,二不得争强好胜,三不得恃强凌弱,四不得兄弟相残。”

    “可听清楚?从大师兄开始,给我念一遍,记不住就在外边站桩到中午。”楚坤指了指树荫外。

    规矩之后,楚涡开始正式习武第一步:站桩。楚坤指导他调整几回姿势,坚持不住倒下也不苛责,反而好言安抚,给他休息时间,一番操作让大师兄二师兄皆眼红无比。

    楚义忍不住说道:“爹,习武是这样的我记得你对我老狠了,又打又骂的。”

    楚坤理所当然道:“再鬼叫就出去站,在这里要叫‘老师’。侄子跟儿子待遇怎么能一样!”

    楚涡见十一哥欲言又止的模样,忍着没敢笑出来,生怕得到十一哥所说的待遇。

    在楚涡三人站桩的同时,楚坤开始讲述武道。

    “鸿蒙界武道境界划分为明劲,暗劲,化劲,这三劲是由显入微的一种变化…”

    “…化劲者,是将暗劲练到至柔至顺,暗劲遍布全身,谓柔顺之极处,柔劲之终,是化劲之始也。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楚涡明白,这是专门给他说的,只能尽量多的往心里记,大概听明白皆是身体筋骨肌肉力的运用。

    站了一阵桩,楚涡感觉双腿渐渐发麻,虽咬牙坚持着,但后面大伯讲的再听不进去,意识也开始模糊。

    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石敦子上,两位兄长正在给他双腿按摩,大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印象。

    “小蜗牛你今天刚来,所以不了解你老师,他一走开其实意思就是让我们休息了。”楚全说道。

    楚涡无奈道:“我就不知道大伯是什么时候走的,这大概就是物我两忘吧。”

    楚全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是属牛,死犟!头一天不能练太久,不然腿得疼。别动!这是咱们老师传授的专门舒筋活络手法,再按一会,今天别再练了。”

    楚全如今十六岁,武道功夫虽然不如楚义,但却是个好大兄,楚涡只好听从安排。

    “今早我最先来到,见十一叔和一个仙子往安河那边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要不咱们去瞧瞧”楚义望向村头外说道。

    安河不过十丈宽,水深处不过五六尺,在楚家寨村头外不远,是楚涡兄弟俩经常去玩的地方。

    楚涡站起来伸展几下脚,感觉已经不酸软了,起来走两步,没什么异样。便说道:“走!去看看,前天大雨,想来到现在河水也退了,顺便捉点泥鳅。”

    两人走到村外安河边,只见安河如一条黄龙,河水确实已经退去不少,河边草木都染上了一段黄色。

    平日村里妇女洗衣的石滩上对立着两人,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一头金黄色长发披散在背后,微风吹动间如火焰升腾,另一个正是十一伯。

    “这…还真在。要不过去打个招呼”

    楚涡没有回答,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河滩上一个黄色的小身影蹲在那里,与安河水十分般配。

    这个时候的河滩能玩那不都是淤泥吗?楚涡也是一怔。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咱们去那边看看。”楚涡指了指那黄色小身影。

    楚义这才见到那边还有个小姑娘。狐疑道:“这不是昨天那个吧发色都不对。又来了一伙新的”

    “没事,若十一伯敌不过,咱们就捉这小姑娘。”楚涡说着当先往就那边走。

    小姑娘似乎发现有人接近,站了起来,那双泥巴小手直接往裙子上擦几下,才看向楚涡。

    “是昨天那个…哥哥”小姑娘问。

    楚涡被惊的目瞪口呆,这哪里是黄色衣服黄头发的姑娘,这就是个泥娃娃!那刚从泥浆中拖起的长发还在滴着黄泥水!

    这娃没少挨揍吧,楚涡心想着,直到听到那空灵的声音才明白,这就是昨天那个小公主!

    “我叫楚涡…”

    “对不起!昨天害你受伤了。”小姑娘突然躬身道歉。那长长的“黄头发”迎面甩来,楚涡躲避不及,直接被甩了一身。

    “没事,不是你的错。”楚涡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没好气的说道。

    “这泥娃娃是昨天那个道歉都能附带伤害,我的天啊!哈哈哈哈…”楚义在后边卷裤腿,这才来到,正见到楚涡被甩一身泥水。

    小姑娘抬头见到楚义,直接被吓的坐在泥浆中。

    楚涡见状,连忙过去扶起安慰道:“别怕!他是我十一哥楚义,人很好的。”

    “呃…”楚义没想到自己出场就吓倒小朋友,一时无言以对。

    “我叫北歌,两位哥哥好!”小姑娘小声说。

    “原来是北歌妹妹,你怎么在这滚泥巴,那边那个是你娘亲”

    “刚才娘亲跟那个叔叔打了一架,我不小心摔在泥巴里了。”

    “噗…我看是你贪玩才真,怎么也不能摔出个泥娃娃来的。”

    正说着,黄色长裙女子就往这边踏空走来,几步便来到近前。

    “歌儿又调皮了。”

    这女子说着向北歌一挥手,只见北歌身上泥巴直接脱落,瞬间恢复清灵洁净模样!

    “这位便是‘云中仙‘家的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小妹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一月后再见。”

    楚涡还来不及问好,这女子便带着北歌踏空而去。

    看着北歌调皮的给他扮着鬼脸渐渐远去,楚涡又是一阵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