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鱼叉,让黄长老很是疑惑。
就在刚刚爆炸的瞬间,从另一个方向突然出现的鱼叉,割断了李根的右臂。
没有右臂的掣肘,熊卫兵把李根拉回了两米,就这两米的距离,离开了爆炸中心位置。没有被炸成碎肉。然而一雄一人依旧在火焰的笼罩里,被冲击波击飞,倒在一旁不省人事,生死不知。
黄长老急忙上前查看。
然而头狼已死,原本以为的群狼无首,四散而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黄长老眼见熊卫兵身旁的豺狼扑上去,咬向李根。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来不及上前救援。
突然,又是一只鱼叉,直直地插入那只豺狼的腹部。豺狼惨叫一声就撤走了。
团雾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此人全身披着鱼鳞铠甲,而且真的是鱼鳞编织的铠甲。鱼鳞在阳光下还能反射着诡异的颜色,随着观看的角度不同,颜色也随之变化。如果不是依稀可见的人头,人脸,人身。完全就是一条大鱼。
鱼人的背后还有几把和刚刚相同的,黑色,厚实的鱼叉,足有两米多,目测都有百斤。鱼人身强力壮,背着鱼叉还能高速移动着。
向着刚刚的豺狼,又是投射出一根鱼叉。豺狼扭头躲过飞来的鱼叉,刚回头,鱼人手握着鱼叉出现在它的面前。
一击冲刺,鱼人手持鱼叉直接贯穿了豺狼的身体。
这一幕,让黄长老看得惊掉下巴。虽然有着偷袭的有利条件,但如此干净利落地刺杀一头豺狼,是他做不到的。
黄长老骑着熊卫军赶到,跳到了李根的身旁,与鱼人眼神交汇,表达了感激之情。
“夸父部落,黄昌”
“弇兹部落,风清扬”
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默契地背靠背,紧张着面对周围的豺狼。
失去头狼的豺狼,居然没有散去。黄长老是在无法理解,因为这是赵长老亲口说的,绝不会有错。倒地为什么如此?
部落战士和狼群对峙着。
此时团雾里,传出了震天的咆哮声,一群人影,陆陆续续地从团雾冲出。
狼群见此,立马散去,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呜啦,呜啦”突然出现的百十号人,喊着听不清的口号,杀进了包围圈。
说是杀,也仅仅是嘴上喊着,手里的兵器挥舞着。没有一头豺狼上前应战。远远的旁观着。
近四百人的部落战士们,拖着重伤的队友,抱着同班的尸体,井然有序地向黄长老移动着,将昏迷的熊卫兵和李根保护在中心。
豺狼也没敢上前阻拦。
“弇兹部落,风雅,在此,谁是主事的?”
新加入战阵的弇兹部落里,一个五大三粗,胖乎乎的妇人,走出,高声喊叫道,那一嗓子,丝毫不比熊卫兵的咆哮声弱。
“疯婆子,原来是你啊!”徐大娘长老看清来人的样貌,高兴地回应到。
“徐梅?”风雅,细细瞅了一眼说话的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哈哈哈,两百多年不见,你瘦了啊!”
徐大娘长老,看到熟人,立刻扑了上去,紧紧地拥抱她的这个大姐妹,一个熊抱,两手比划着胸围,绕到风雅后背的左右手,差点没碰着。
“起开点,你这还是一族之长老,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个正形。”
看样子两人是老熟人了。众人都放下了戒备之心,真心地感到,在如此危难之际,能出现帮手,是多么庆幸。
就在众人攀谈的时候。一旁无头的头狼尸体里,传出了一声极其诡异的狼嚎。声音尖锐,直刺耳膜。
“戒备”黄长老没有一丝松懈。望着这诡异的尸体。
见头狼的育儿袋里,爬出一只怪物。
怪物似狼非狼。畸形的身躯下挂着类似四肢的腿脚。全身的皮肤,裸露在外,仅有的黑色狼毛,表示他是一只成年的狼。狼嘴歪曲,舌头外露,一只瞎眼,被白色覆盖,另一只眼睛畸形,勉强可见里面还有活动的瞳孔。
怪物拼命地从育儿袋里爬出,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听到尖叫的狼群,立刻发动了,冲击。
外围所有的豺狼迅速起步,冲刺,一瞬间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击部落。
部落战士立马组织起阻击阵列,同时在边上准备与转向的豺狼厮杀。
然而狼群的动作出乎说有人意料。狼群默契地一前一后,排成一列,第一只豺狼毫不迟疑的撞向阻击队形,之后插在战阵里的长矛上。后一只,同样穿过盾牌战阵,直直地插入了长矛里。
手握长矛的战士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没能握住长矛。经验丰富地老战士,直接将长矛底端插入冰层。豺狼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扎入。
死了两只豺狼的狼群丝毫没有退缩,第三只开始,踩着前两只的尸体,径直奔向部落中心位置的怪物。
战士们会随他们愿,挥起陌刀披向豺狼的四肢。然而豺狼丝毫没有避让。砍道第三只,第四只直接冲过去。
剩下的四只豺狼,冲到了怪物的身边。怪物熟练地找到一只母狼,钻进了育儿袋里。
豺狼见此,再一次发动了死亡冲锋。又以留下一只豺狼的代价,冲出包围。一骑绝尘,不再回头。
被这突然的变故,惊掉下巴的众人。看着留下的四只豺狼,被万刀劈死。
“刚刚那东西是什么?”惊魂未定的战士,急忙向身边的部落老油条问到。
“好丑,好恶心”老战士的脑海里还盘旋着刚刚那个诡异的画面。
“我们是不是赢了?”另一边,回过神的战士喃喃自语道。
“我活下来了,我没死”还有的战士为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激动万分。
“我们赢啦!”
“生生不息”。部落战士们齐齐的嘶吼起部落口号。这一刻,他们值得骄傲。
“刚刚那个是什么?”风清扬向换黄长老问到。
而此时的黄长老,看着远方,面色凝重,似乎额头处开始流淌着冷汗。不知为何,表现地比之前更加心事重重。
风清扬见黄长老没有作答,又问了一遍。
“那是什么?”
“大意了,我才想起来,那是狈”
“何为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