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张廷严经过一番的循循善诱、努力劝说外,侯七终于是答应和张廷严联手。
看着外面的夜色,看了好一会,张廷严忽的打了个哈欠,随后进屋关上门,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
当梁鸿醒过来,忽然感觉身上一片软绵绵的,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见是两具肉体正缠着自己,在睡着,是两个女人。
梁鸿略微愣了愣,随后抚着额头叹了口气,心道:“这辉县县令贾俊还真会来事啊。”
不过昨晚,梁鸿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已经不省人事,应该对这两个送过来的姑娘,没干出什么。
当然,经了官场,梁鸿对这给上官送女人的事情,梁鸿也没啥大惊小怪的。
梁鸿准备起来,身子稍微一动,那俩女人,也是觉浅,遂也醒了过来。
然后二女纷纷看向梁鸿,梁鸿一看,嗯,不错,还是颇有姿色的。
但梁鸿这时根本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宿醉醒来,头疼的厉害,那些雅趣,梁鸿现在暂时还没有。
见梁鸿一下捂住脑袋,那俩女子,其中一个忙问:“大人,您怎么了?”
“哦就是头有点疼。”梁鸿蹙眉道。
“那肯定是大人昨天喝酒喝太多了,奴这就给大人端碗醒酒汤来。”那女子直接下了床,很快的窸窸窣窣的就穿好了衣裳。
不一会便端来了一碗醒酒汤来。
还有些热,那女子一勺一勺的舀着汤水,喂给梁鸿吃,每一勺都会被她轻轻吹凉了,然后再递梁鸿嘴边。
梁鸿张口喝了几勺,心下感叹:这古代的社会真是简直太腐败了!
不过梁鸿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身体很诚实,他也很享受这样的伺候的。
喝过了醒酒汤,梁鸿才算好了些,然后就在那俩女子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梁鸿基本就没动,只是抬抬手,让这两个婢女为自己穿衣。
梁鸿甚至闭上眼睛享受起来,等衣穿好,他心中暗道:“我也快被腐蚀掉了啊……不过,在这古代世界,若不这样,那岂不被别人认为怪胎?
不过,我所作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过上如此生活吗在这复杂的世界里!”
本来心中还有着一些自得,但当梁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使得那俩服侍他的漂亮婢女,看的心中不由一颤,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有种别样的魅力!
梁鸿来到了饭厅,刚坐下来准备叫人送饭来,而这时候那俩漂亮婢女也跟着进来了,梁鸿不由一愣,说道:“你们跟来做甚?”
那俩婢女疑惑的看向梁鸿,梁鸿感觉自己没说清楚,道:“本官要在这里用饭,你们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谁知梁鸿此话一出,那俩漂亮婢女登即跪了下来,一个个子稍高点的道:“大人,贾大人已将我们二人买下,说赠予了公子,以后我们姐妹就是公子的人了。”
“呃?”梁鸿一愣,当遂想到什么,不由脸憋得通红,有些怒声道:“本官身边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过来的。”
梁鸿这么一说,那俩婢女又是朝着梁鸿磕了一个头,还是那个高个的婢女道:“启禀大人,我二人都是辉县县城怡红楼的清倌儿,我们还……”她贝齿轻咬了咬红唇,当真是我见犹怜,继续道,“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大人……大人可以验验。”
说到最后,声音愈发的小了。
梁鸿听到“大人可以验验”这句话后,一种身体的本能倏然反应过来,但他还是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干涩地道:“不用了,本官信你们就是了。”
这俩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真的是处子之身了;毕竟她们说了是贾俊要送给他的,那这处子之身随时都能验明。
梁鸿蹙眉略一沉吟,方续言道:“既是贾县令一番好意,本官就收下你们了。”
梁鸿不会是学做那些酸腐儒生,该和光同尘的时候,梁鸿亦会如此。
另外,梁鸿的确动了恻隐之心,这两个女子,看相貌也就十六七的样子;梁鸿当然不可能拯救天下所有失足女子,但是眼前的,自己又不讨厌,能顺手为之也就为之了。
用过了早饭,——当然是那俩美婢伺候梁鸿用餐的,这种古代的尊卑,梁鸿自是无意去打乱。
他吃过了早饭,那俩美婢自是去奴婢的地方吃她们的早饭。
在吃早饭的时候,梁鸿也知道了她们的名字,个子稍高些的,叫做吴岚,个子矮些,但显丰满的,唤作宁可儿。
梁鸿既吃过早饭,寻思在辉县待的也够久了,该准备启程了,便欲使人唤来石茂和张廷严,告诉他们准备趁一早启程。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梁鸿抬眼看去,见是石茂过来了,一进来,便对梁鸿作揖行礼,这时张廷严也随后赶到,梁鸿便对二人道:“我们该启程了。”
话甫一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梁大人,为何不多留几天,卑职好再多尽些地主之谊!”
梁鸿摆了摆手,笑道:“贾大人招待的够好了,我等的确身负重任,是该启程了。”
已进来的贾俊遂不再相劝,轻“呃~”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好启齿,但最后还是犹豫着小心着道:“大人昨晚可睡的好?”
梁鸿用手点了点他,道:“以后别来这些花活,行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是是,大人满意就行,大人满意就行!”听梁鸿那般说,贾俊先是双眼惊喜的睁大,大眼珠子恨不得欲出,但旋即复又激动的说道,声音带着颤音。
有这一茬,在贾俊看来,自己认投了,以后自己也是有组织的人了,成为了最近最得圣上器重的次辅一党的人之一了。
梁鸿的车队继续向南行驶,他的三爷爷梁远也在车队,一些南来的县官,包括梁鸿的老师知府邢尚元,也同车队向南返。
那两个美婢,吴岚、宁可儿,梁鸿便也安排她们二人单独上了一辆马车;梁鸿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两个美婢一辆车,那样委实做实梁鸿好色之名。
虽说此时人物,都以风流为雅士,但梁鸿还是想给人们一个干吏的形象的。
车队的车轮碾过黄土的官道,一溜溜尘土亦随而扬起。
经过了大半天的赶路,已经进入新乡县地界了。
“他.妈的敢跑?给老子站住!”黄土官道的远处,一群看起来貌似家丁豪奴模样之人,正在向前面追着一个衣衫有些不整、但大体还算遮住身体重要部位的女子。
“救命啊、救命啊!”那女子头发乱蓬蓬的,她也是看到这边官道上行进的车队,大声呼救着,只是脚下一没注意,登地被绊了一跤。
后面的家丁豪奴趁此机会,一窝蜂追过来,当即就按住了那女子,将她拽起来,为首之人“啪啪”两巴掌,呼到她的脸上,嘴里喝骂:“当真是不识好歹,我家老爷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服气,带走!”
女子被掌掴后,只是拼尽最后的气力,大声喊道:“救命!救命~!”
“嘚嘚嘚……”一溜马蹄声响起,十几名家丁豪奴纷纷向后面声响处看过去。
为首之人是一八字胡中年,应是管事之流,他也斜眯着眼睛看过去。
原来是这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车队里的人,梁鸿当即喊来石茂,让他去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是干什么?”石茂与几名属下骑着马赶了过来,石茂当即对那管事模样的人问道。
那管事的看起来也是个有见识的主,笑呵呵的冲着石茂作揖拱手,道:“这是我们家的佃户,她欠我家的租子,还想逃跑,被我抓住了,这就不耽误几位将爷了,我们这就走。”
石茂何等人,曾经的从三品武将,眼力自是没的说,他一看这管事的就是在拿话诓自己。
也就在这时,那衣衫不整的女子大声哭喊道:“我没有欠他们的租子,那李老爷硬是要纳小女子为妾,可他已经七十三了,小女子不从,我爹……我爹爹就被他们打死了,我拼命跑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抓……”
“胡说八道!”那管事的已经恼羞成怒,啪的又一巴掌打在了那女子的脸上,做威胁之状。“你再敢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家欠了我家老爷的租子,我们去讨要,你爹竟武力抗租。敢武力抗租,这事就算是放在县太爷的衙堂上,你爹也是白死!带走!”
那些家丁豪奴当即上前,就要扭绑住那女子,强行带走,而石茂早就猜到这管事的事先没说真话,这时候看着一系列行为,他再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那他也不用混了。
“且慢!”石茂喊了一声。
那管事的这时已经没甚耐心了,他强撑笑脸地道:“这位将爷,我们李老爷在县里也是一县之望,有着举人功名的士绅,将爷还请给个面子,我等还要去给我们老爷交差。”
石茂一听,一个举人功名的,就敢问自己要面子,他心里嗤之以鼻,但是他毕竟是投降过兀真人的,以前的大同镇总兵官这官位现在也是不作数了。
于是,他淡淡道:“你们刚不是说要找县太爷打官司吗?喏,你们的县太爷就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