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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家里修条高速公路

    “哎呦,丞相是你家老爷啊,我还以为是丞相大人本人到了,你既为奴仆,出门在外便代表着丞相大人的门面,如此蛮横不怕言官知道了,参你家老爷一本吗?”

    出生在现代社会中的林凡,对古代的官僚阶级没有什么敬畏感,借着酒劲冷眼看着那刁奴,开口讽刺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哪里跑来的小畜生。”那刁奴闻言,转身斜眼打量着林凡,不屑的咒骂道。

    “小畜生骂谁?”林凡佯怒道。

    “小畜生骂你...嘿!”刁奴不假思索地接上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不对,顿时勃然大怒,抬手一指林凡,便要让身后的护卫动手。

    关胜急忙将林凡推到身后,向前两步走到对方面前,陪笑道:“息怒息怒,我这朋友喝多了失口冒犯,家父和丞相大人的门生颇有几分交情,还请您看在家父的面上,不要介怀此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他说这话不假,可却故意没挑明身份,只是含糊其辞,若对方见好就收,那提出龙门镖局的名头也无妨,若对方不依不饶,他直接拉着林凡逃匿,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想办法出城,麻烦倒也不会轻易找到龙门镖局的头上。

    见关胜因为自己,而卑躬屈膝的模样,林凡猛地清醒了过来,酒意也消散了不少,暗骂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惹是生非的毛病。

    这里是皇城,不是普通的乡镇村庄,也不是山高皇帝远的那些小城,若是打抱不平逞一时之勇,只怕没命逃得出去,毕竟自己的武功,还远没到在哪里都来去自如的地步。

    林凡不愿连累关胜,悄悄地撞开他,没让他递出银票,准备自己服个软。就算对方不依不饶,总不至于因为口角,就当众要了自己的命吧。

    “门外那奴才。”似乎是看出林凡二人进退两难的窘迫,不等林凡说话,雅间内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道。

    “你且回去吧,等你家丞相大人来了,我自会让出位置。”

    “嘿,我说你这人。”果然,那刁奴的注意力被男子吸引,恼怒的走进雅间,站在男子面前,冷笑道:“怎么敬酒不吃。”

    说着他忽然出手端起酒壶,朝着男子的脸上泼去,继续说道:“吃罚酒呢!”

    “放肆!”

    一名侍卫如雷霆般出手,用内力将酒水挡了出去,其他两名侍卫勃然大怒,迅速抽出佩剑,准备将眼前的刁奴当场击杀,却被男子张开双臂,将他们挡了回去。

    最后一名如老僧入定般的侍卫,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刁奴的身后,也不动手,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那刁奴身后的护卫也纷纷拔出武器,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眼看一场大战即将发生,男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他第一次抬起头,玩味地看向那名刁奴,似乎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霍然起身道:“不过是个酒楼的位子罢了,让了便让了,何必动怒呢?”不知为何,他在酒楼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说着他昂首阔步的从那奴才身边走了过去,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向对他刀剑相向的护卫,冷声道:“让开。”

    见带头的奴仆不发话,几名护卫不敢擅动,待得到眼神的示意后,这才退到两旁,放男子一行人离开。

    “两位一起走吧。”路过林凡和关胜身边时,男子轻飘飘地招呼道。

    等出了酒楼后,男子才打量了林凡和关胜一眼,微微一笑的问道:“江湖人?”

    “正是,不知您是?”关胜抱拳行礼,试探性的探询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年纪轻轻,既然有一身好本领,为何不从军呢?浪迹江湖行侠仗义,说穿了也不过是侠以武犯禁,逞匹夫之勇罢了。”

    说完,他转身带着侍卫离去,只留下林凡和关胜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也走?”

    “去哪?”

    “我记得铸剑山庄的任剑寒兄弟在洛阳,咱们先去拜访他?”

    “如此甚好。”

    两人商量了一番后,也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中年男子漫无目的地在杭州城中闲逛着,一条稍显清静的街道上,街角伫立一处凉亭,凉亭中几名老者坐在一起下棋。

    似乎是棋局引起了中年男子的兴趣,他向凉亭靠近了几步,似乎他的目力极好,相隔几丈远,仍然能看清棋盘上的棋子。

    “影,去查查看咱们的丞相大人,今天要接待什么贵客。”中年男子,看着棋局喃喃自语道。

    “是。”

    一声应答之后,那名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侍卫,就像凭空消失般,离开了原地。一局棋尚未结束,那名被称作影的侍卫就回到了原位。

    “陛下,丞相今日并没有与人相约,那人也并不是奴才,而是丞相的远房子侄,今日准备宴请朋友,抢那个雅间,是为了面子。”

    中年男子正是当今夏朝的皇帝,轩辕昊阳。而他身后的四人,则是他的贴身侍卫,风、雷、影、盾。

    他听见侍卫的禀告后,忽然失笑了起来,半晌笑够了之后,才开口道:“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咱们的丞相,如今是真的权势熏天,已经到了无所顾忌无人敢惹的地步。”

    “陛下,那狂妄之人敢对您不敬,当时您何不让我杀了他们。”另一名侍卫一脸怒容地沉声问道。

    轩辕昊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风,他知道朕是皇帝吗?”

    “这...应该是不知,否则他岂敢...”

    “那他欺辱的便不是皇帝,而是个庶民,权贵欺压百姓,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弱小就是原罪,就像先帝曾说过,落后就要挨打。”

    “可您明明就是...”风侍卫心有不甘地插嘴道。

    “这天底下那么多魑魅魍魉,朕要是各个都去计较,去和他们动怒,岂不是有生不完的气?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值得朕发火。”

    “陛下,不如杀了他们,送去丞相府,也好让丞相有所收敛。”雷侍卫若有所思地提议道。

    “不必,若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咱们的丞相如果有所收敛,那朕还怎么除掉他?何况少了一个丞相,还有那么多宰相,要动就一起动,从上到下动个彻底,要么就一个也不动。”

    “走吧,回宫。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一局棋下完,轩辕昊阳似乎失去了观看的兴趣,转身带着侍卫朝着皇宫走去。

    “先帝留下来的话,您倒是时常挂在嘴边。”盾侍卫小声嘀咕道。

    “日子已经够苦了,不乐观一点怎么行?”轩辕昊阳抚摸着发白的鬓角,自顾自的说道:“先帝以武复国,却不能以武治国,朝令夕改的推行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政策,最后竟无一项行得通,反而闹得怨声载道。疑心病又那么重,乱杀功臣致使君臣离心,风雨飘摇皇权不稳。晚年甚至连子孙都要提防,将权利分散到诸多权臣的手里,险些让后代成为傀儡。这一个烂摊子,不知道要几代人才能挽救回来。若是失败了,那百姓无错,权贵无罪,天子却成了千古罪人,不知要被天下人骂成什么样,就像先帝说过的一样,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

    洛阳城中的一处庄园门口,任剑寒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见门口等候的两人,喜笑颜开的打着招呼:“林兄弟,这位...我要没记错,应该是龙门镖局的关胜兄弟吧。”

    “任兄好眼力。”关胜笑着拱手道。

    林凡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合着就我脸盲。”

    “上次一别,墨心兄弟说他要来,我便一直在庄园里等待,哪里也不敢去,没想到墨心兄弟没来,林兄弟和关兄弟先到了,快请进。”说着他转身为林凡二人引路。

    “任大哥这话说的,好像在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先到了。”林凡打趣道。

    任剑寒闻言一怔,失笑道:“林兄弟说笑了,我哪里有这个意思。”

    “早闻铸剑山庄的大名,不知任兄可否带我们观摩铸剑的场面?”关胜忽然提议道。

    任剑寒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铸剑山庄是在城外,这里只是居住的地方,你们暂且住下,等明日我作为东道主,带你们在洛阳城中好好转转,之后再去山庄。”

    “不过话说回来,任大哥你家还真大呀。”林凡看着诺大的庄园,感叹道。

    任剑寒闻言笑了笑:“林兄弟,咱们还没到住所呢,这里只是前厅。”

    “What”林凡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心说这是准备在家里修建高速公路吗?转头看向任剑寒,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的询问道:“不知任大哥,令尊的三大爱好是不是抽烟、喝酒和烫头?”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