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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谷三金

    能够修行,又有了本命物。石青觉得自己可以将以前自己刻意丢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

    “以前自己朝不保夕,无能为力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既然能够修炼。那么,如果以后时机成熟,我一定要去兽人那边去看一看。”

    念头初起,思绪还未飘散。就被石青迅速讲这些情绪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想这些,只会触发自己心底的悲痛。悲痛有用?现在悲痛,除了浪费时间在伤心上,对自己实力的提升一点用没有。既然无用,就不如做点有用的。

    只有变强,才能让那些使自己悲痛的人像自己一样悲痛。

    变强,就不能死了。死掉的强者就像那个无头尸体一样。就不在是强者了。瞄了一眼兽族修士的无头尸体。石青默默算计着。“回望月城,那么多人一路走来,到处是留下的屎尿记号。路到是好找。可是。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肯定是有人做的局。望月城如果知道我活着,是不是会来个杀人灭口?”

    “望月城我现在是绝对不能去。望月城在西南方向,看来我只能向东南方向去。”回家乡?石青心中也想过,不过想到家乡的人要么已经被兽人杀害,要么就被兽人掳走了。以其回一个空荡荡的地方伤心,还不如去别去闯荡一番。

    挣扎着爬起身。试了试,虽然全身疼的要命,但是能走。

    石青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在确定自己能走后,回头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被尹炻踢到远处的死牛。“可惜这些牛肉了。”

    捡起地上一根不知谁用过木棒。石青拄着木棒,虽然步履艰难,却步伐坚定的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天猎大陆人族所生活的地方,被人为的按方位划分为了五个州。北方朔州,南方隋州,东方建州,西方幽州。四洲地貌狭长,好似一个圆,环拱在乂州的周围。东、南、西、北、中,五个州位置,如果放在地图上看,就好像是被人在一张纸随手画成的。

    四个方位,加上中间的部位,就是目前人族繁衍生息的地方。

    人族起源已经无据可查。在人族有记录的一些密档记录中,人族仿佛是在万年以前突然出现并迅速在这块大陆开枝散叶的。

    万年的发展。人族对外声称的是五洲、百宗、千城、万国、兆民。

    万年的技艺传承和术法的推演出新,使得人族一方,无论是“山上”还是世俗,大大小小的流派和宗门如过江之鲫,相互簇拥推挤着一路向前。当然,半路被同行者吃掉和自己沉入江底的也不可胜数。

    建州,武风国,一个由武者建立,传承不到百年,方圆不过百里的小国。国虽小,民风却尚武彪悍。

    双柳镇,武风国下辖的一个小镇,镇子虽小,在镇中心的位置却开有两家武馆。两家武馆的创始人是两个从沙场退下来的老兵。一个善使枪,一个善用刀。

    两人给武馆起的名字也有意思。一个叫长枪门,一个叫大刀堂。两家武馆在镇子里分别收徒授业,教一些枪棒技艺和拳脚功法。

    镇子里还有一间杂货铺,铺子开的很大,包揽了小镇居民的日常用度。铺子老板姓谷。年近五十,膝下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早已成人,在帮着他做生意。小女儿今年整十岁,被小镇居民叫做老谷的谷一山视为掌上明珠。

    杂货铺子是三间临街店铺,铺子后面有一个二进小院。外院左右厢房是存放货物的地方,兼做给伙计打尖和休息用。内院是老谷一家人起居的地方。

    和堆满货物,显得杂乱的外院不同,内院不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天井处还用大小均匀的鹅卵石砌了一个椭圆形水池。水池中间建有一座剑锋耸立的假山。几尾金色鲤鱼在小小的水池中绕着假山,在几片荷叶下悠闲的游动着。

    水池旁,长有一颗主干有合抱粗的桂花树。建州气候温润,虽然刚进三月,桂花树已经是一番枝繁叶茂的景象。伸展的枝叶,几乎遮盖了整个院子。

    树下,摆有一张石桌。石桌由一根方形石柱支撑。柱子四周刻有莲花露白,红鲤出水图案。图案雕工不俗,极见功力。本可称得上赏心悦目,却被雕刻成铜钱模样的桌面破坏了整体美感。桌面下边居然还刻有“有鱼”二字,如果留意桂树,还能在树下的一块压根石上看到“富桂”字样。

    谷一山坐在石桌旁,一只手拿着根镶了白玉嘴的旱烟锅,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青瓷茶壶。茶壶边上的碟子里还摆放着几块糕点。

    昨天闺女生日,谷一山备好酒席,寻了个借口,将平日相好的几个老友约到家里。酒至半酣时才得知是谷一山闺女生日的几个人,在各自掏出一份分子钱后就是对谷一山一顿猛灌。

    因为醉酒,今天老谷就没到店里去照看生意。将烟雾吐出,谷一山又向门口的方向望了望。

    “云芝,你去看看,咱们家三金咋还没回来啊?她可是中午就出去玩的。这都快吃晚饭了。你去找找。”

    “找啥找?就你那闺女,在咱们镇谁能让她吃亏咋滴?”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提着水壶,从里屋走出。将桌上的茶壶续满热水,转头望着门口说道:“不用找,你宝贝闺女精着呢,保准误不了饭点。等着吧,一会就该回来了。”

    “老谷,我回来了,快开饭,要饿死我了。”妇人话音刚落,院门口,一个穿着一身红夹袄的少女一个蹦跳,从门外跳到门里。

    少女呲溜一下,就从门口窜到了桌子旁。一手将桌子上的点心捏起,举到头上,然后手指一撒。一块点心就掉入了张得大大的,等在下边的嘴里了。

    嘴里嚼着点心,少女将头转向妇人,嘴里呜呜的说道:“娘,开饭没?”

    “三金你喝酒了!”闻到少女身上浓烈的酒气。妇人脸色大变,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