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苟圣踌躇不安，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你……”
含着凶光的漆黑双眼突然转头，死死盯住他，手里的磨刀动作不停，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干、什、么？”
慕容苟圣的话有又不听使唤的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被吓的。
命书深呼吸平静一下，终于冷静下来。
“什么事？”
话是怎么问，但她磨刀的动作还是，没！停！
“……林离回来了。”
一说到这个命书就更生气了，她微笑着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磨刀吗？”
慕容苟圣下意识回道：“因为这里没人？”
“我的意思是问你地点吗？！我问的难道不是！我！为什么！在！磨刀！吗？！”
慕容苟圣：“……谁知道？”
“厌了倦了没爱了！”
慕容苟圣不想听她的琼瑶剧，顺着命书的意思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命书委屈巴巴：“林离在诽谤我！”
“什么？”
“你刚刚不是在听着吗？”
慕容苟圣瞬间就想起来了，林离说命书把他称为“祭品”。
也许不是诽谤……
但这话他不敢说。
“照你这么说，林离刚刚是乱说的？”
命书：“……”
“看来是真的了，我误会他了？”
命书：“………”
“不论如何他也是害了那些人。”
命书：“…………”
她就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就他们相处的多年里，慕容苟圣也渐渐了解了命书这破性格。
她不回答，不是他说得对，就是这些事不能说。
慕容苟圣心里有数，也不再问了，他也不是非要知道这些答案。
问了力求心安，不安也没关系。
习惯了。
“文件我给白眠非了，异兽山是个定时炸弹，怎么尽快处理你们定。”
命书冷静了。
她“哐”的一声把菜刀随手丢下，拍拍手，像是要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
命书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终于开口，语调散漫随意。
“林归林离都在，那异兽那边还可以拖，不着急，顺其自然呗！”
慕容苟圣：“……你不会是不想处理吧？”
“谁谁谁谁说的！我我我才没有！你不不不要！不要诽谤我！”
“那你心虚什么？”
“谁谁谁谁心虚了！我我我没有！你别胡胡胡说！”
“……”
在他们对持片刻之后，墙角处突然出现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蹒跚着靠近。
小心翼翼的，像作贼一样。
“&%##——”
慕容苟圣看见他，下意识爆了个粗口。
就连命书都面色怪异。
看得出她的尴尬。
难得。
难得一见命书这个脸皮如城墙的家伙脸上出现尴尬的表情。
慕容苟圣腹诽，他缺一个相机，拍照留念。
可惜了。
*
林归没能追上林离。
也是，林离本就比林归强，要真有意甩掉林归，完全有可能，而且毫不费力。
林归也知道，所以他不追了。
他想了想，直接去找何映元。
之前在神营何映元有事离开，他们没能再见一面，现在两人都在，林归决定去看看何映元活着还好吗。
不好的话他还可以嘲讽一番。
毕竟自己过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