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也、也无能为力，咳、咳……因果循环、的联系、有、有所加强……”
玉木有气无力说完之后，重重的喘口气后，便沉默不语，静静的站着，他没什么力气了。
问算天机可不仅仅是耗费灵力，还需消耗寿元，像玉木这样问的问题远远超过他自身能力的，需要的是大量的寿元。
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异兽出现是‘因’，人族如今这样为‘果’，异兽出现的‘因’还有一种特殊的法则之力，‘因’太强，‘果’更是难以更改。”
玉林大致明白了这之间的道理，却无能为力。
“没有命书的轨迹线，那他们是不能参与这个世界的改变，就凭我们，对付不了异兽山那个……”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人族的范畴，平日里帮助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不可妄求太多！”
玉林难得严肃的狠骂玉森，而且玉森还不敢还嘴。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不知名的小空间里，是教会秘密隐藏的主殿。
天主静悄悄的坐在最明亮的主位，闭着眼不发一言，还是一如既往瞧不真切他的容貌。
让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座了无生机的普通雕像，偏偏他又生了一股子超凡脱俗的仙气缭绕。
真是矛盾又现实。
“先生既已来，何不出面一叙？”
天主冷冷清清的嗓音不带一丝丝波动，面无表情，情绪未变，像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空旷无人的大殿悄无声息的现出两道人影，他们是凭空出现的，要不是天主与这教堂联系颇深，而且那两人也没有隐藏的意思，不然单凭他自己，还真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二位光临教会，是有何事相商？”
天主眼睛睁开，瞳孔是一片纯白，没有情绪波动，他语气不变，问着那两人。
两幅异常熟悉的面孔。
命书与万吾双手交握，轻松自在又好奇的左右瞧瞧这大殿，万吾默默的站在她身旁，专注于盯着她，没注意天主，不发一言。
“你这里的装潢不错啊！哪来的人弄的？介绍介绍呗！”
天主：“……”
这话没法接。
命书目的也不在这里的装潢，不过就是个缓和气氛的随意搭话，也是开场白。
她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开场白是奇葩的一类。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命书笑眯眯的看着天主，很和善的样子，语气随和。
“我们家小來儿呢？”
“先生前来我教会，就是寻我们的教会圣女吗？”
命书莫名觉得天主咬重了“我们的”这几个字，她挑挑眉，当错觉了，一脸理所当然。
“不然呢？”
天主不说话，淡然且含带着神性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鸷，破坏了这装模作样的神明模样。
异样稍瞬即逝，但还是让命书捕捉到了，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一个比她家阿七还像神的人类，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深藏不露。
命书侧头用眼神示意万吾，万吾停下绕着她发丝把玩的手，与天主极其相似的淡漠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一眼，却带着神威。
天主被万吾这一眼震慑到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常年的身处高位，已经让他学会了隐藏心思。
表面上看着他还是一动不动，但他已经暗暗咬紧牙关，抵抗着这强大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