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指了条路，张奉一气势汹汹准备冲出去追上她。
“她四级。”
张奉一刹车，没站稳，差点摔了。
站直后他僵住了，脖子僵硬地一卡一卡，慢慢的转头看着林归。
他看着林归，想从他的表情看出开玩笑的感觉。
失败！
林归一脸笑意，一如既往。
“她未成年！就四级了？”张奉一不信，找理由。
“成年了。”
“灵气复苏才多久？她怎么这么快？修仙那边也没见过她啊！”
“天赋异禀？”
“……”
张奉一表情突然一换，若无其事走回来，狡辩。
“我只是觉得，她……看着……对！她看着有权有势！想去跟他打好交道！只有我们可以在神营过好一些！”
“对！就是这样！”
张奉一越说越自信，到后来直接一脸“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的样子。
绝对不是因为他二级打不过四级。
绝对不是！
“……”
*
中心区军方。
一众教官在看着新生继续加练，时不时还有教官过去指点。
“神营那边说了，要加快速度……太慢了。”
“确实！还是因为我们太弱了，要这些小孩子承担这些。”
“是啊……”
这时，一个新生突然大叫，给自己备点心灵鸡汤，加油鼓劲。
获得的是一声声问候和嘲笑声。
但过后的是沉默和更加坚定的信念。
压抑的新生训练广场有了那么一丝丝放松，过后又是加倍的勤奋努力。
他们也很骄傲。
人族的新生力量！
“真是幼稚啊……这样能扛起多大的责任？”
教官虽是这么说，但语气有些异样。
“如果是正常情况社会，我们也不乐意招那些幼稚的小鬼。”
“嗯！还没见识过血腥和战场的残酷，成天憧憬着大杀四方，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英雄梦，在那个时候，用处真的不大。”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
良久的沉默后又有声音。
“他们本来只要负责平平安安，为这个‘家’添砖加瓦就好。”
“我们这些老家伙，才是最该冲锋陷阵的，要一群小家伙扛，真是丢脸！”
“你们说那么多，不如多培养点好苗子。”
“……”
他们不过是羞愧，自己的身份，却不能够扛起责任。
“人族的时间，不多了……”
幽叹轻声回荡，似希望响彻长久的时间，令人难忘。
*
“你能别来霍霍我了吗？神营那么多人还不够你玩？”
命书又去找徐来了。
“你这么说我会多么多么……伤心难过，独自忧愁烦恼，然后食不下咽，日渐消瘦……”
“闭嘴吧！”
徐来照例打断她的假模假样，装模作样。
“行吧！”命书也没犯揍，直接转说主题。
“话说回来，林归也来了，后续准备好了没？”
说完还让徐来弄个结界。
隔墙有耳，拒绝偷听！
“差不多，教会那边没问题吧？”
“嗐！那边不用担心！那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林归了。”
“要比预测晚了些时间，不过还好，能成！”
命书伸了个懒腰，再趁徐来不注意，熟练的掏走他藏在衣服兜里的糖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含在嘴里。
徐来头疼的摁了摁头，无奈了。
“你不能吃……”
“莫戏！不咋紧！（没事！不打紧！）”
命书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还记得敷衍的安慰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