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玄、彭羕具皆赞成,石头道:“就叫参谋联席会议好了,不过此事需向主公言明!最好再请孙乾、简雍他们参加。”
“再叫上法孝直!涪城也没多远。”
“那是自然!”
四人欢宴一番,尽兴而归。
道玄一到府衙中,就将议得诸事与刘备言明,具皆获准。听得参谋会议之名新鲜,玄德也想出席。
道玄劝道:“若主公在,诸人恐心生拘束,不能畅所欲言,若主公有意,可派孙乾、简雍先生列席便可。”玄德听罢不住点头。
二人又议论二次入川人选,刘备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若调兵太多又恐荆州有失,权衡再三,只得做书与孔明,言明令张飞引军入川,雒城这边出兵接应。
之后下令全军,歇兵十日。十日后,魏延、彭羕招抚蜀郡。黄忠、张翼、马玄前去键为郡安民。张石头休养病体,顺便督造凤雏墓。
在帐中缓了两日,石头觉得好得差不多了。
第三天石头睡醒懒觉,起床刚穿上了鞋,预备去中军处支钱好开工建墓。没走几步就“哎呦”一声崴了脚,伸个懒腰又岔了气,赶忙趴到床上一动不敢动,告诉沙织去请医官张亮。
张亮听了信,赶紧前来,见无大碍,帮其推拿几下,又往石头腰上,脚腕各贴了膏药一张。毕竟是神医亲传弟子,手到病除,石头顿觉轻松好多。起身谢过张亮,送其出帐。行走间,张亮低声劝道:“张兄刚伤好不久,近期还是少做些剧烈运动,免留病根。”
石头也觉近日病有点多,不由对张亮直作揖,连道:“有劳!”
张亮忙辞道:“张兄见外了不是!”又凑近低声道:“晚间昏暗,和弟妹少做些新奇招式,容易伤。”说完张亮掩口轻笑而去。
石头追了几步,欲再解释,不觉腰疼,不禁冲张亮背影顿足道:“我,我真没有!哎呦!”气得忘了崴脚之事。
只听头上“呱呱”两声噪叫,一坨黄白相间之物迎风落下,石头好歹有点功夫,赶忙头一歪,膀一摇,啪的一声,鸟粪正中石头后背,湿了战袍一片,一阵酸臭脑后徐徐传来。
抬头一看,一只老鸹悠闲飞过,气得石头开口大骂:“你个呆鸟,看老子不射死你!老魏拿弓箭来,快点!”魏七回道:“马上!”忙跑进营帐去取。
话音未落,石头只觉得口中一阵苦痛,张口吐出血来!吓得沙织在旁一蹦,发足去追张亮。
石头嘘了口气,赶忙叫住她,边比划边慢声道:“咬舌头了!”
石头本欲出营,连遭这几下变故,门也不出了,赶忙扶了沙织,缓步回了帐中,换了衣服,往床上一靠,吩咐沙织泡茶。心头寻思今天有点背呀!
沙织急泡了茶来,又恐将石头舌头烫疼,吹凉之后才递了过去,石头道声谢谢,欲起身去接,腰上使了点劲,只听得身下哗啦啦连响,床塌了!
沙织将石头从一堆碎木头中拉了出来,石头身上被碎木划伤多处,沙织又只得叫来张亮。
张亮一见不禁强忍笑意,帮石头清理伤口,包扎完毕,让沙织小心伺候,又吩咐魏七去中军替石头告病。石头脸上,胳膊上裹得全是白布,只得吩咐沙织相送。张亮嘟着嘴出了帐,走出老远见四处无人,实在忍不住呵呵呵笑了半天。
张石头笼着胳膊在椅上小坐,传营中匠人修床。不禁叹道:“完了,悲剧了,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吾之清誉,怕要毁了!”
转念一想,自己贪财好色之名声在外,也没啥可损失的,心里倒也好受多了。
魏七回来不久,诸将闻听石头又病了,均先后前来探望,一见石头情形,多被吓了一跳,石头摇手嘴里含糊道:“真的无事!只是岔气、崴脚、咬舌头,又被木头扎了而已!”
“这也太巧了吧!”诸人一脸狐疑。
“吾也觉得是!”好说歹说,总算把一干关心人等劝走,外面又报,黄老将军、马先生来了!石头赶忙吩咐纱织来扶,往帐外一瘸一拐迎去。
黄忠、马玄到了帐口,见石头一胳膊白布,满身药气,不由关切,石头请二老安坐,又解释一遍。
黄忠皱眉道:“安心休养,病好后再练功不迟!”马玄见一旁丁丁当当修床的木匠,又看了一眼纱织,不由对石头叹了口气,只道:“好好养病。”便与黄忠告辞走了。
石头今日被众人误会了多次,也懒得多说了,送走黄马二老。不由坐在一旁,仔细考虑起来。
“难道是前日为救庞统泄露天机,遭了天谴。石头又想起那晚围着营帐不断落下的惊雷闪电,心中不免后怕,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正想对策,道玄听得石头告病,料理完营中事务,也赶来探望。石头一天被众人探了多次,同样的话解释七八遍,也是倦了,索性不说了。
道玄进得帐来,一见石头状况,也是一惊,赶忙上前切了下脉,却觉无妨。
道玄有武艺在身,也粗通医理。又观了石头面相,只觉得印堂发暗,不觉袖中暗演先天太乙数,占了一卦,卦相纷乱虽无大凶之兆,但前途却是晦暗不明。道玄凝眉沉思,宽慰道:“或是时运不济,交节换日自然安好。”
张石头衣不好意思点明,怕道玄内疚,顺势岔开话题,“还是老兄大才,不似魏延、刘封、张亮那帮粗人只往歪处想,吾那两位老丈人亦误会我了。”
看着一旁劳作的木匠,道玄平静道:“床榻受损,你又带着家眷,也难怪别人生疑。不过愚兄刚为你占了一卦,却无大事,石头听着新鲜,央求道玄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