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花捷这小子怎么不接电话呢?”燕阀拨通了花捷的电话好几次,每一次都显示通话中,季痕拿下车上的东西,说道:
“可能是乔队那边的事,最近案子难办,艾梵警队人手也紧缺,花捷有可能要调回艾梵。”
“调回去?艾梵警队那么多人,难道还差一个花捷?”
“不知道,反正是内部消息,还不太确定。”
燕阀没有多问,收起了手机,接过季痕手里的大袋小袋,锁了车门就走上了电梯。
季痕翻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犯人资料,说:“今天晚上就提审秦萍吧,再拖下去时间该来不及了。”
燕阀嗯了一声,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迎面撞上了霍娜。
“诶你们来了!”霍娜推着医护小车退出来,高兴的说:
“还正打算送完药品去找你们呢,哎,记不记得麦麦?他和他姐订了包间,晚上一起去吃饭啊。”
季痕和燕阀相视一眼,脑海里转了半天都没有麦麦这个人的印象,燕阀问道:
“谁啊?”
“哎呀,黄梓麦嘛,他姐苗无意办订婚席,中午刚把请柬送过来,还说让我们一定要去,对了!杨姐也去。”
季痕疑惑的问道:
“订婚席不是家长局吗?我们去了算什么?”
“她说这场是朋友局,双方父母都已经见过面了,这回主要是跟我们出来过嘛。”
“你跟苗无意很熟?”燕阀笑着问道。
霍娜白了燕阀一眼,说:
“反正都是医护人员,红十字会一家亲嘛,再说了,人家大老远过来送请柬,你们不去合适吗?”
燕阀无奈的点了点头,说:
“行吧,徐唤呢?他怎么样了。”
霍娜看了一眼护理室,说:
“现在应该醒了吧,小荟刚给他换完药,早就没事了,再过几天就能正常行动了。”
“嗯。”
燕阀走向护理室,季痕跟霍娜说完话之后也跟了上去,护理室的门半掩着,里面没看见王荟的身影,只有徐唤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几天不见,脸倒是养白了。
燕阀把东西轻轻放到桌子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的针尖已经露头了,旁边也没有替换的,应该是最后一瓶。
燕阀拿起徐唤的手,撕掉多余的胶布,正要把针拔出来时,季痕赶忙拦截道:
“你要干什么?”
“拔针啊。”
“你会拔针吗?”
燕阀熟练的把手指摁到针口上,快速的拔出针头挂在了一边。
“哥练过。”
燕阀抬头一笑,坐到徐唤床边,一只手帮他摁着针口,另一只手把他额头上的退烧贴揭了下去。
“烧都退了还贴什么贴。”
“你怎么知道烧退了?”季痕问道。
“猜的,我摸这手不烫。”
燕阀拿出手机,对准徐唤的脸拍了几张照片,季痕笑了一声,说道:
“你不怕徐唤起来跟你急?”
燕阀笑着把徐唤P成长发公主,说道:“上次趁我受伤带着一大群人出去嗨,此仇不报,誓不姓燕。”
季痕抿嘴无奈一笑,空气安静了几秒钟,突然间响起徐唤沙哑虚弱的声音:
“阀哥...轻点摁。”
燕阀和季痕立即惊起,徐唤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抚开了燕阀,说:
“压得回血了。”
燕阀和季痕喜出望外,高兴的说:
“你他妈终于舍得醒了啊!”
“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徐唤弯唇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了点气色,无力的说:
“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燕阀把徐唤扶起来,让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道:
“感觉怎么样了,影响后半辈子吗?”
徐唤无奈的看了一眼燕阀,说:
“我又不是残废了。”
“有区别吗?”
“说真的,要不是咱们Rescue的医队技术好,我还以为我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说什么瞎话呢,你这回还间接立了个功呢,白谨教授从你身上找到了香源物质,已经确定了C77烟状病体,现在就差存入数据库了。”季痕说道。
徐唤拧眉问道:
“什么香源物质?”
“就是金池盖在你身上的外套,他的衣服上喷了含有C77第二物质的香水。”
燕阀给徐唤扒着橘子,开始翻旧账说道:
“你当英雄当爽了,这几天躺病床的滋味不好受吧?”
徐唤嘿嘿的笑了笑,张嘴吃了一口橘子,说:
“阀哥,我知道我不该擅自行动,但是事发突然,我这不是为了保全人质安全嘛。”
“人质是安全了,你的狗命不要了?”
徐唤探出脖子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大袋小袋东西,支开话题说道:
“阀哥我想吃葡萄。”
“我看你像葡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燕阀还是起身拿着葡萄去洗了,徐唤拿起没吃完的橘子塞了一口进嘴里,朝季痕挑了下眉,笑着说了句:
“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