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协会长老三独自往家的方向赶去。推开门,烟尘热情地扑上了他的脸,他以咳嗽回应。拿起桌上沾着污渍的手机,他的表情凝重了。
他要试探一下敌人的实力。
开了机,打开备忘录。随着大拇指的悬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额头,赶出了汗。
你好,黑客。
他打字道,不安感越来越浓烈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备忘录。而很快,就在他刚刚打的字的下方,一个标点符号出现了。
“”
这家伙已经窥测了整片信息海!人类的一举一动,竟都在它监测之内!还好还好,协会之间的联系用的是暗号。
老三的心紧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忽然,他仿佛猛醒一般,将手机奋力地丢了出去——后者刚碰到墙体就炸了开来,将半面墙染成了炭黑。紧接着,他拼命地朝门外逃去,耳边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算啦算啦,蝼蚁罢了,杀你干啥。”
老三停下了脚步,看见旁边关着的电视上正有这样的字幕。等待了一会,其他物品也没有爆炸。看样子是躲过一死了。
可是,除了手机,他家里好像已经没有类似摄像头的东西了。对手是怎么知道他没被炸死的
一种更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俄罗斯郊区的路上,正走着一群警员,腰间是一把枪。他们捧着面包,边聊边吃。
这群人憨憨协会分会成员伪装的。此刻,在这清闲的背后,是暗中的眼观六路。灌木丛后面,树上,焦了一片的房屋,乃至天上,都是他们警惕的地方。协会的军事装备很强,但他们啥都用不了,因为几乎都是带芯片的。
路上稀少的摄像头监控着他们,他们的清闲伪装得滴水不漏。可惜啊可惜,哪怕不用摄像头,对手也早已仅通过网络就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互联网就像一缸水,他们是则是水中游动的鱼,而对手,正是通过观测水的震动捕鱼的老渔民。
互联网覆盖了他们——这是最好的媒介。简简单单通过它收集脑电波进行分析,他们心中的仓皇与自大全都结果出炉!
“那是什么?”一个人指着前方的马路。
一个话筒,黑色的柄上戴着银白的圈,如同挂了条项链。他闪着类似古代兵器的寒光,那毛绒的话筒头也有几缕星星点点。红色的小灯在柄上亮着,似乎是眼睛,正观察着他们。
这正是监控中那个会动的话筒。小队拔枪了。
“开枪!”
忽然,他们身体一阵刺痛。头晕、反呕、乏力、呼吸困难。紧握的枪支脱落了,他们栽倒在地,眼前话筒的身影模糊了,全身器官仿佛在流血。与此同时,周围的房屋顷刻间坍塌,毁灭声石破天惊……
“浑蛋次声波……”喊完这句话,小队全员都被次声波所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