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和王当更加紧张了,因为那个男人竟然直直的朝着他们三个藏着的地方走来,刘秀身体僵硬,不敢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杂草的沙沙声。
那个男人慢悠悠的快走到刘縯三人面前的时候,刘秀看到王当手上攥着一把匕首,已经绷直了身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传来一阵脱裤子的声音和潺潺流水声,可是刘秀刚听到水声,就又听到了那个男人发出了闷哼的声音,随之男人面孔朝天的躺倒在王当的怀里,王当把那个男人的尸体稳稳的放倒在草地上,把手里的刀在尸体上的衣物擦拭干净后,冲着刘縯一点头,刘縯二人便猫着腰的朝着房屋那边过去了。
刘秀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从草丛里探了出来,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看着眼前的尸体,没想到王大哥的身手竟如此了得,撇了撇小嘴,把视线转往房屋那边。
刘縯和王当轻飘飘的走到了房屋门口,在火光的映衬下,只见刘縯伸直了三根手指,当变成拳头的时候,刘縯和王当冲进了房屋,随之屋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大喝声和桌椅的碰撞声,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归于安静,只能听到一声声女子的抽泣。
刘秀依旧躲在草丛里,没有贸然出去,直到看到刘縯从房屋里走出来,冲着刘秀挥了挥手招呼他过去,刘秀这才从草丛里爬出来,迈着他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的朝房屋走去。
刘縯顺手拿起架在篝火上烤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串,一串递给了王当,一串自己叼在嘴里大口的嚼着,等刘秀过来了又给刘秀塞了两串。
刘秀艰难地咀嚼着已经考的发硬的肉串,看着刘縯和王当问道:“没…没受伤吧?”刘縯咬着肉串,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没意思…没意思…三个人,全让王当一个人给…宰了,还…都是一刀致命,手段极…其利索,我…连补刀的机会…都没有!”
王当拿起放在火堆旁的酒壶,呲溜吸了一口,美滋滋的说道:“好酒啊!这酒火候正好,还是温的,不错不错,大哥也来尝尝。”
说完把手里酒壶递给刘縯接着说道:“哎,大哥此言差矣,谁说大哥没有补刀的机会啊?屋里那不是还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嘛!咱们兄弟,这一路舟车劳顿,多久没沾荤腥了,这下可好了,真是老天爷作美,今晚可以开开荤,了。”
刘秀一听屋里还真有个女人,把小脑袋伸进屋里瞧了瞧,房屋里烤着一盆炭火,只有张桌子和一张大床地上还有一些破碎的木材和两个大汉的尸体,确确实实有一个正在抽泣的小娘子裹着衣服,坐在那张大床上,刘秀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把脑袋从屋里抽了出来,看向自己的大哥,目光询问他到底该如何处置屋里的那个女人。
刘縯往刘秀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义愤填膺的说道:“王当,趁早打消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吧,你要是真敢做这种事情,以后我刘縯就不再是你的大哥了,咱们这次为的是替天行道,怎么能替着替着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了呢?弟兄们这些天没有女人,我知道,等到了蔡阳,我做东,请弟兄们好好耍一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