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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荒野雄狮

    天气热了,蔚蓝的天空飘荡着几朵白云,太阳缓缓地掠过云层渐渐升起,青绿色的树木浸透着温煦、湿润的空气,显出一片生机盎然。科西嘉岛沐浴着灿烂的阳光,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阿雅克修城装饰一新,一幢幢的石屋都缀满了鲜花,一阶阶的石路都清扫得干干净净,阿雅克修人衣著鲜艳,纷拥着到教堂去做弥撒。

    一群稚童围在大人的身后,嬉戏跳跃。一时间,大人们的寒暄交谈声与孩子们的游戏玩闹声纵组合成了祥和欢愉的气氛。。。

    呀,天气真好,这些水果也太好吃了,怎么吃也吃不饱!朱元璋摸摸肚皮,满足的躺在海滩上晒太阳。。。

    没想到小破家的日子这么好,我的雄图大业可不要消磨了哟。朱元璋望着眼前的一片大海,思绪回到了与拿破仑的赌约。。。

    拿破仑,你在干什么呢,还不跟我回去。父亲回来了,他要检查我们的作业呢?

    面前走来了一个少年,约十来岁,他是拿破仑的哥哥约瑟夫。

    你是谁?管我干吗。

    呀,你是不是吃糊涂了,连我这个哥哥都分不清,说,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哪里,我这么小,怎么可能偷酒喝?

    这可难说,有一次你就偷喝了父亲没喝完的桨酒,不过,幸好度数不高,否则就烧坏你脑袋了。

    约上前一把搂住朱元璋,拉扯着他回去。

    不,不,我就不回去,刚来到你们这,不先给我好好玩一会,做什么作业?

    你就是这样,每次做作业都推推拉拉,除了你拳头比我硬,别的你还有什么?

    我也不是不学了,只是现在不想学。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再长几岁吗?知不知道父母为我们的学业费尽心思,你如果不好好学,就会成为像克勒曼一样的傻蛋了。

    克是谁?他很傻吗?

    呀,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也傻里傻气的,不跟你说了。快快跟我回去。说完约大力的把他拉起直往家中跑去。。。

    呀,屋子真不赖,挺漂亮的,我的房间在哪?我要睡一觉先。

    朱元璋虽然被哥哥拉扯了回家,但一点精神也没有,这难道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就在朱元璋胡思乱想时却听到旁边一声叫唤:你们哥几个都给我坐到桌上去,难道不想吃晚饭了吗。

    是,父亲。。。约听话的第一个坐了上去。

    哟,哟,不哭了,吕西安。却在这时一个妇人抱着怀里的小孩也走了出来。

    这是。。。

    就当朱元璋疑惑时约一把将他拉了上桌,同时道:妈妈,你也来了。弟弟闹别扭吗?

    是呀,不过没事的,你的妹妹呢,干吗不把她找回来?

    或许到了别人家玩了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拿破仑找回来。至于妹妹就由她了。

    你看,你是怎么做哥哥的,怎么能由弟妹胡来呢,去,把你们今天的数学作业都拿来给我看看。

    父亲夏尔动了动嘴唇。

    是,父亲。

    约听话的又从座位上离开,走向两人的房间。一会就把两人的作业都拿来了。

    嗯,你的不错,都做对了。拿破仑,这是你的?夏一瞪眼。

    这,这我也不知道呀。朱元璋不由窘迫道。

    这难道不是你写的?连自己做的作业都不清楚?真是混账。

    夏说完把作业啪的一声放于桌上:你除了打架厉害,还有什么别的特长吗?总不能一天到晚这样混日子吧?跟你的好朋友克勒曼学的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呀。

    朱元璋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投生到这个温馨的家庭自己内心是多么的高兴的,至少比自己前世不知好了多少倍,但看到严厉的父亲却让他一时快乐不起来。

    虽说自己也盼望学习,但不是刚来嘛,给点时间过渡一下好不好?

    就在朱元璋低声嘀喃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银玲的笑声。

    玛丽娜,你终于回来了?夏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

    呀,难道父亲重女轻男?也是,儿子已经有三个了,女儿才一个,不喜欢女儿才怪!

    你在说什么?旁边的约探过身子来:没关系,不会做的,吃完饭后我再教你便是。来,快吃饭吧!

    可是,这,这怎么吃?朱元璋狼狈的举着刀叉:他奶奶的,怎么没有筷子?

    好了,不会用难道就不吃了,我就用手吧。想到这朱元璋不由放下刀,一把将肉塞进了嘴里。

    啊,二哥,你还是那么粗鲁,就不怕我这个公主尴尬吗?妹妹爬着坐上了椅子,却是一脸嫌弃的望着朱元璋。。。

    外婆,你就是我的外婆?当朱元璋看到步履蹒跚的老太婆时不由热泪盈眶,因为,在前世他可是连外婆的面都没见过。

    小拿破仑是你呀。

    外婆颤抖着拉着他的手,亲热道:快快,跟我来,我为你做肉饼吃。

    呀,肉饼是什么呀?不过管他那么多,外婆做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好,我这就跟外婆走。。。

    不过小半天功夫,外婆就做出了一萝肉饼,吃着那飘香的味道,朱元璋不由内心热热的,在这个新的环境真好了,一家人能融洽的在一起生活,有说有笑,有苦有泪,真的说不出的好。

    你,小拿破仑又哭了,是不是不好吃呀?

    不,太好吃了,外婆,我要天天吃你的肉饼。

    傻瓜,肉饼怎能天天吃呢,又不是主食。是了,你吃饱后拿些回去给你哥哥妹妹们,知道吗。

    知道了,外婆。

    唉,你平时经常为了多吃两块捉弄约瑟夫,今天我做得特别多,你们就不用争了。

    是的,外婆,我一定带回去给他们分享的。

    我老喽再过几年就做不动了,只要你们喜欢吃就好。

    我们自然喜欢吃,太喜欢吃了。外婆。。。

    朱元璋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搂住她,说道:外婆,你不会老的,你永远都会跟我们在一起。。。

    来喽,来喽,农场主来喽!

    这天朱元璋刚起床就听到外面在喊。农场主是谁?什么农场主来了?

    当他也站在博科尼亚诺面前时才发觉这人有点不平常,牛高马大的,一般人他可不放在眼里,这次他带来了几只小马驹。

    在欢腾的叫闹着,朱元璋一看就喜欢上了,二话不说就跨上了马背,小马受惊飞也似的一口气的跑了出去,身后的山石树木似乎都在舍命奔驰。。。

    少爷,少爷。你太厉害了!博从后面跟了过来,气喘喘的说:愿上帝保佑少爷长命百岁,您一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号人物的!。。。

    大概过了一个月,朱元璋也跟所有的邻居孩子混熟了,于是组织小伙伴们玩打仗的的游戏,每次他都成了胜利的一方。

    打起仗来犹如蛮牛下山,有勇有谋,往往自己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且拳脚有力从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每次战果,都是他以弱胜强,以小胜多,久而久之,孩子们都把他当成了胜利的标示,封他为元帅!

    想不到在法国领军也是称将军元帅的,这倒跟我们大明差不多。朱元璋自言道。

    这天,半路上碰到了约瑟夫,看到他衣服不整,脸色青白的,朱元璋就觉得不对劲,一问之下原来是科西嘉岛的“猛人”科里把他的笔给抢了,朱元璋一怒之下立即向科里复仇。

    但科比朱元璋大了五六岁,且身材高大粗壮有力,两人翻滚摔打了一阵,朱元璋最终力不能敌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回到家后父亲夏尔一脸阴沉,呵斥道:

    你就知道整天打架,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本事吗?

    朱元璋觉得很委屈,但又无法反辩,只好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儿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是为了约瑟夫出头才打这场架的不是吗?

    妈妈知道后却把他叫到了一边,搂抱着他的头,亲吻道:

    我的儿子是好样的,你就像荒野的雄狮,你的脑袋充满了智慧,你有力的双腿是顶天立地的支柱,我们的儿子生来就是拯救世界的巨人!

    妈妈,谢谢你,你真好!

    朱元璋又流出了眼泪,不过这次是被信任的泪水!还有,有妈妈的感觉真好呀!。。。

    这年朱元璋只有九岁,更多的则是独自一人来到海滩,迎着朝霞,伫立在岩石上,俯首望着汹涌澎湃的大海,聆听着惊涛拍岸的巨响,凝神遐思,一站就是半天:

    我最爱海浪,我就要做那海浪,把世界踏在脚下!

    想到这里,朱元璋又不由想起曹操的诗《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诗人在这里描写的大海,既是眼前实景,又融进了自己的想象和夸张,展现出一派吞吐宇宙的宏伟气象,大有“五岳起方寸”的势态。这种“笼盖吞吐气象”是诗人“眼中”景和“胸中”情交融而成的艺术境界。言为心声,如果诗人没有宏伟的政治抱负,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没有对前途充满信心的乐观气度,那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壮丽的诗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