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第一天的零点二十三分,作者短暂入眠后又苏醒。小凡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愚人节快乐”。那一瞬间,我像是吃了一大口融化了的巧克力,浑身上下充满了暖流、青春活力和满满的幸福感。
凌晨是最应该休息的时候,所以作者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聊天,回复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包后便深深地陷入了美妙的幻想状态。幻想带她去吃很多很多美味的食物,带她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绚丽的风景,然后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再度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人生。
处女座似乎天生就喜欢胡思乱想,可现实呢?却又总是陷入深深的泥潭,被桎梏,被枷锁,无法自拔。又像是在密密麻麻布满金银线交纵构筑的笼中,被困的一只雀,总是满怀着不切实际的憧憬,却又无比清醒地明白自己无法逃离命运的束缚和早已注定的结局。
遇见小凡之后的第二天,那天加班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作者独自一人像往常一样光顾被路灯点亮,熟悉而又热闹的小吃摊。路边小吃摊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可供选择的种类也比较多,炸肉串、凉皮、煎饼、还有荤素搭配的油炸饺子。
记得上次买这家油炸饺子时还发生过一件有趣的插曲。那天我和妈妈在打视频电话,聊天过程中,我把手机慢慢贴近饺子摊,想让妈妈也看清楚一些,帝都路边小摊的油炸饺子是个什么模样。饺子摊老板娘以为我是个潜藏在深夜、偷偷取证的执法人员,连忙大声质问,充满敌意。旁边两三个等待的顾客也都满是惊愕看着我,作者简单地解释后,老板娘松了一口气,继续忙活起来。而这一天晚上我又来照顾老板娘的生意,当然并没有发生上一次那样尴尬的误会,并提前付了钱。
金黄酥脆的表皮,沁人心脾的味道,抹上蒜泥、辣椒,浇上老醋的饺子拿到手后,作者正准备离开。可心里面却莫名其妙地响起一个声音:“给小凡送过去,我一个人独享美味的食物真的是太可恶了!对,必须要给小凡送过去!”
我下定了决心,联系了小凡说:“我去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小凡她不想让我过去,可是我却忍不住地想要再见她一面。
去小凡村子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凉了怎么办?不是新鲜热乎的吃坏肚子怎么办?要是小凡不喜欢怎么办?又开始奇妙地胡思乱想了,我都服了我自己了。
“我二十分钟到!”
为了一一解决这些可能出现的问题,作者先是打了车,用衣服遮住饺子,放在怀中。主要是怕饺子味道影响司机正常驾驶,也怕饺子长时间暴露在外过早地流失热量。作者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保护饺子,希望这份温暖能够少一点流失,多一点保留,希望到时能小凡够喜欢。
司机把我带到很少去的村子北门,不过小凡工作的衣服店还是很好找的,没一会儿便确定了方向。作者迈着坚定的步伐,满心欢喜地朝着小凡工作的衣服店走去。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心里面却打起了退堂鼓,觉得都这么晚了,女孩子肯定不喜欢吃这些油炸且容易闹肚子的路边摊食品,同时又想起来之前老妈的话,说我见女孩子不能太小气了。
短短几秒的时间内,作者改变了作战策略,走进了旁边的水果店。香蕉,苹果,零食脆饼、鸡蛋等买了很多。
等见到小凡的那一刻,我把手里的东西都递了过去唯独之前买的油炸饺子。看着她略显惊慌、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慰,心里面也咯噔了一下。
老板娘见我突然到来,手里面还拎着很多东西,一时间也有点慌乱,不过很快便笑脸走过来。“又是来看小凡的?”作为极其敏感、第六感超强的处女座,瞥了一眼便猜测老板娘心里想的大概,招来一个麻烦,泼皮大无赖,可怎么办是好呢?
我对于不在乎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继续揣测。此时此刻小凡早已经红着脸、远远地躲到了一旁。我把买的水果往小凡手里推,小凡她就是不收。看她慌张的神情,总是单调且毫无气力地重复着:“我在减肥。你拿回去吧!”。我左手单抓着小凡右手的两个手指,把东西一股脑的递了过去。
老板娘见情况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便要退还一部分水果,客气地说吃不了那么多。我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无奈碍于老板娘的热情和小凡的不好意思,我象征性地只拿出了一个苹果,塞到上衣的口袋里便急忙地跑了出去。出了衣服店门,走了一小段路后来察觉到老板娘在身后追,我又加快了步伐,回头挥了挥手臂,笑着对老板娘说:“赶紧回去吧”。随后我跑的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听着音乐,很是惬意。没一会儿便出了村子,老板娘自知追不上便回去了。
刚出村子没多久,小凡给我发信息了。
“你如果再缠着我的话,我们老板就要把我辞掉!拜托,拜托......”小凡的消息让我出乎意料,心里面也咯噔地颤抖了一下。
“红包你收一下。”
红包怎么可能会收!我没有回复小凡,那是我内心固执的回答。最后回复:“我回去了,路上专心听音乐,晚安!”
于是关掉除了音乐播放软件外所有的手机后台进程,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中,听着一首接着一首婉转、忧愁的歌曲。
心上似乎蒙了一抹淡淡的灰色,又不开心了。处女座太过于敏感,情绪太容易波动了。
息屏,点亮屏幕。息屏,点亮屏幕,打开聊天软件,再一次从上依次往下,看着与小凡的每一条不舍得删除的聊天记录。
小凡,是我伤了你的心了吗?如果是,那我很抱歉!
看着那拜托,拜托的字样,我心如刀绞!我真的做错了吗?是我太冲动了,可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