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永钰也离开了之后景夕忘对苗六娘道∶“你们要去哪里的话我送你们一程吧,免得朱宁然他中途折返可就白费苦心了。”
苗六娘问道∶“这一直以来我都不少为难于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景夕忘只是看了一眼东门揽月却没有说话,苗六娘还以为是他们二人情素萌生便笑道∶“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
东门揽月一听顿时两颊晕红道∶“师父你胡说些什么呢?”
苗六娘哼道∶“还说不是?都敢这样你师父我说话了。不过这样也好,师父并非是食古不化之人女孩子家总是要有个归宿的,我看这小子的本性算是一流,等我死后你跟了他师父也就放心了。”
景夕忘听到这里便急道∶“苗六娘你可不要乱说,东门小姐她……她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东门揽月此时显得非常难过道∶“师父你放心吧,徒儿不会让你有事的。”
“行了,不要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走吧!”此时苗六娘倒是开始心安理得地命令起景夕忘来了。
景夕忘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苗六娘叹道∶“不远了,景夕忘你先找个地方让我们师徒二人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御剑带我们去找他。”
“你们要找谁?”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苗六娘显得有些不奈烦道。
景夕忘发现苗六娘这时的身体状况比自己想的还要差,若不是她用真气苦苦支撑只怕她现在连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走路了。而东门揽月的伤势倒是较为轻些,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三人找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景夕忘知道苗六娘的仇家甚多就算朱宁然没有回头找她们麻烦,可一旦将她们的得踪泄露出去的话也非常的危险,所以他便一直在这二人的门外守候。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见到东门揽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见到景夕忘后微微一愕却没有说,两人对视沉默了半晌后倒是景夕忘首先开口问道∶“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吧!”
东门揽月仍是冷冷地说道∶“你看我们师徒二弄得如此境地,就样也算好么?”
景夕忘有些焦急道∶“对不起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又沉默了半晌景夕忘才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东门揽月并不领情道∶“这里并不需要你守,难道你忘了我师父最擅长什么了么?”
景夕忘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字∶“用毒!”
东门揽月道∶“不错,所以你要知道你今天救的不是我们,而是那几个想要杀害我们的人。就算师父她手脚不能动弹也能够杀人于无形,以师父的毒术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小毛贼?”
景夕忘此时心里才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他今天救的不是苗六娘和东门揽月而是朱宁然他们。他问道∶“我看七云的修为和苗六娘相差无几,虽然七云的傀儡术出神入化,可苗六娘的毒术也是独步天下的。可你们却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东门揽月走了下来坐在石梯上才开口说道∶“是赵月婷,她居然跟七云合谋害我和师父,我们最后是中了他们的埋伏才会受此重伤的。”
景夕忘道∶“赵月婷不是跟你一样是苗六娘的弟子么?她为什么要和七云合计害你跟你师父?”
东门揽月叹道∶“此人的叛之心早已经被我看出来了,只是她碍于修为不及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大胆敢算计师父,如果日后让我找到定不饶她。”
“你是说赵月婷逃走了?”
“是的,她被师父的毒虫粉洒到了脸上,就算不死也会容貌尽毁。”
景夕忘心想就算这赵月婷不死也得到了她最大的惩罚,他又问道∶“你定是因为担心你师父而睡不着吧!”
东门揽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从小就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虽然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点难受。”
景夕忘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冷冰冰的,你师父受重了难受又有什么不对了?”
东门揽月道∶“从小到大师父就教导我人性本恶,除了自己根本就不必为任何人的生死所怜惜,更不必为任何的所谓亲人的生死而感到难过,包括师父在内。可是我却不止一次看见师父她为了一个男人而伤心流泪,而且当我遇上了你之后发现我所想的一切都在改变,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景夕忘吃惊道∶“你怎么能这样想?人的一生都会有喜怒哀乐,如果你用冷漠去掩盖这些情绪的话,那你这一辈子都会活得很辛苦的。难怪自从我认识你以来都没有见你笑过呢。”
东门揽月道∶“我为什么要笑?况且我并不觉得这样会很辛苦啊。”
景夕忘道∶“也许是因为忘了什么是快乐,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你还有亲人朋友,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你感到快乐。”
“亲人,朋友?是啊,我还有亲人。那你说的朋友就是你么?”
景夕忘点头道∶“是啊,除了我之外还有韩昊呢,说起韩兄倒是有点觉得好久都没见到过他了。”
东门揽月听景夕忘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难过,两人几乎聊了一个晚上,最后东门揽月实在累便倒在景夕忘的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晨,景夕忘发现苗六娘的气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差了。三个吃过一些东西后苗六娘便对景夕忘说道∶“在东南方向有一片很大的紫竹林你现在就带着我们师徒二人往那片紫竹林里飞去。”
景夕忘也不多问便带苗六娘和东门揽月往东南方向飞去了,大概过了半天的功夫果然就见到了苗六娘口中所说的紫竹林,这竹林之大竟如瀚海般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