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夕忘正坐在客栈中央,而手中的长剑更是抛给了韦永钰。朱宁然见状早已经怒不可遏,他向景夕忘猛地冲了上去然后使尽了全力反手就是一掌。这一掌景夕忘虽然挡了下来,但整个人连着凳子也往后滑出了几丈远,站在一旁的人都高声叫好。
景夕忘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痹的手腕,心中倒暗暗有些吃惊。如若他不是服用了语嫣的本命丹得了她千年修为化去了朱宁然的大半后劲,单凭这一掌只怕这张凳子也要被他震碎。当然了,就算景夕忘没有得到语嫣那千年修为单凭自己的实力,朱宁然也非对手只是他坐的这张凳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朱宁然见景夕忘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凳子上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一掌他早已经卯足了劲,就算景夕忘接了下来这凳子无论如何都保不住才是,他因此也不敢太小瞧景夕忘了。
景夕忘回过神来道∶“朱师兄,想不你的修为竟然进步到如此境地,难怪大师兄也败在了你的手中。”
“哼,如果你觉得我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你就错了。”朱宁然说着拔出了长剑直向景夕忘刺去。一连使了华仙派的几招枯叶落地,清风逐燕和祥云罩顶,最后通通都让景夕忘给化去了。
景夕忘得意地笑道∶“朱师兄,看来你的能奈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利害嘛!”
朱宁然剑招一转再次向景夕忘攻去,景夕忘一看便看出这是他苦练了几年的破天剑法。这剑法虽然招式诡异,但这套剑法是景夕忘从小就和朱宁然练过的深知个中变化规律,数招之后朱宁然仍然奈何不了景夕忘。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只见朱宁然突然剑发奇招直招景夕忘的要害处,景夕忘大吃一惊逼得他不得不马上用手去接,岂料朱宁然长剑脱手如鬼影般绕到了景夕忘的身后还扣住了他的脉门。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令许多人都始料不及,朱宁然嘿嘿笑道∶“怎么样啊景夕忘,这一招我想你没有见过吧!”
以景夕忘现在的修为想要挣脱朱宁然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可他仍是做出一副被挟持的样子道∶“朱师兄的这一招可真是特别啊,竟然连剑都能弃之,我记得无论是华仙派的剑法还是破天剑法都没有这一招的啊!”
朱宁然道∶“你当然是不是知道了,身为师父的弟子你们一个个都蠢得无可救药了,明明眼前就有一座宝山你们却可以视之不见,真是愚蠢至极。”
景夕忘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宁然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师父每次闭关后留下的修炼心得都放在书阁之中,无论是内力还是剑术拳法,无一不是精妙绝伦的宝贝,而你们却没有一个能够懂得师父他的良苦用心。只有我,也唯有我用将师父的留下来的东西发扬光大。”
景夕忘恍然道∶“这些招式原来你是从藏书阁里面学到的。”
“不错,这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可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将你制住了。”
景夕忘摇头道∶“我们都知道师父书中所写的东西非常的狠毒霸道,所以才……”
“所以说你们什么都不懂,修练如果不能长生那就只能用来一争高下,招来剑往只为一争输赢,说什么狠毒霸道都只是你们的妇人之仁。”朱宁然还没等景夕忘说完就抢着说道。
景夕忘道∶“修道之人若是没有了一颗平常心就很容易会走火入魔的,朱师兄你还是快点醒来吧!”
朱宁然怒道∶“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走火入魔?哼,你是不想认输吧!”
韦永钰道∶“朱宁然,既然你已经赢了就赶快放了景师弟吧!”
朱宁然瞪了一眼韦永钰喝道∶“你给我闭嘴!景夕忘你看,从入门的这几年以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而我却一个朋友都没有。有的只是同门的冷眼旁观和嘲笑,所以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最强的弟子,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瞧不起我,如今我做到了还成了师父的门内弟子再也没有人会笑话我了。”
景夕忘摇头道∶“你不是还有我么?我一直都是你的好朋友啊!”
朱宁然毫不领情地说道∶“收起你那副假好人的模样吧,你只是在可怜我而已。华仙派之中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景夕忘了,凭什么你能够赢得这么多人的赞许,而我就只能在一旁被人遗忘?如今你落到了我的手中,我要……我要……”
这时候朱宁然竟然目露凶光道∶“我要杀了你!”
景夕忘有些不敢相信道∶“朱师兄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杀我?”
韦永钰此时吓得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朱宁然的神情异常兴奋,他点头道∶“不错,我要杀了你景夕忘,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苗六娘你快给我出来,不然的话你弟子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就在朱宁然扬言要杀景夕忘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那个人的手中正抓着一个妙龄少女。
景夕忘见到这少女长相貌美却目光冷艳,虽然被人所抓却一副无所畏惧,视死如归的样子,而此女正是苗门娘的弟子也是景夕忘所认识的东门揽月,那个抓住东门揽月的人却是魔教七星之一有傀中帝王之称的七云。
此时的七云双目紧闭而且流出了血水,显然是已经瞎了而听他刚才的口气正是在找苗六娘的下落。
景夕忘推断这七云和苗六娘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斗,可他们不是师出同门么?为什么现在会自相残杀?不过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这些疑惑,而是该想办法救出东门揽月才对。
朱宁然虽然见到这突然闯进来的人有些惊讶,但仍然不忘死死地扣住了景夕忘脉门,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些人的生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