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和方红羽吃过早饭后便到上面去查看那些被封住的出口,只见这门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普通人用力去推根本就纹丝不动,从里面还能听到外面那些狼妖的阵阵嗷叫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从这些门的细小箭孔中看出去见到堵住大门的是一些巨石,想不到那妖狼力气如此之大竟能在不动声色之下搬这么多的巨石来将门堵住,看样子他们意图并非是想将人困死在里面这么简单。
此时忽然有一人从客厅偏侧的厨房里出来,一面埋怨道∶“这些狼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将厨房里的烟囱也给堵起来了,难道还怕我们从这小小的烟囱中爬出去不成?”
另外一人道∶“我看他们是想让我们无法做饭活活地饿死我们,但是这如意算盘他们可就打错啦!”
“不止如此,听说连很多的透气孔都让他们给封了起来呢!”
景夕忘一听赶忙带着方红羽到厨房,见到这里的烟囱果然被封死了。
方红羽道∶“那些狼妖这样做恐怕没么简单吧!连我这个小孩都能想到的事难道他们还想不到?”
景夕忘沉思了半响道∶“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既然是地下集市粮食和水都充足,这些那妖狼不可能没有想到的。除非……”
“他们想在水里下毒!”方红羽道。
景夕忘摇头道∶“这样做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从时间上来看也不是最有利的。因为如果从水上下毒的话一旦有人中毒了其他人马上就会察觉,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去喝这地下河里的水了,人若是不喝水的话倒还可以撑上几天,但是在这个地方几天的变数是没有人可以预测的,况且那些妖狼也一样要吃喝他们不可能在外面守上几天。”
方红羽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妖狼也没有必要将厨房的烟囱给堵上啊!”
“你说得有道理,小红羽如果你是那些妖狼的话会想到怎样对付被困在这里的人?”景夕忘知道方红羽虽然还是小孩,但聪明与年龄没有必然的关系。
方红羽一个小孩作沉思状看起来倒是十分可爱,她分析道∶“他们封住烟囱只是让烟出不去,其它的其本毫无作用!”
突然两人颇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是烟!”
景夕忘欣喜若狂地将方红羽抱了起来忍不住在她的脸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你真是太聪明了。”
方红羽有些生气道∶“你这小子也太轻浮了,人家女孩子的脸是随便就能亲的么?以后我若是稼不出去可拿你是问!”
景夕忘微微一愣随即一阵大笑,两人急忙跑去找到门卫并告诉他们外面那些妖狼有可能用毒烟来薰里面的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门上的这些暗箭孔或其它缝隙封起来。那门卫说这方法是有的,因为有时候为了防止外面的寒风从箭孔中吹进来都会准备一些挡风的木板。
他到下面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还在商讨的对策的郑修等人,原来郑修也发现在此事越想越是不妥,就在前不久他已经派人着手去办此事了。
郑修见景夕忘长得仪表堂堂,听他说话时知他是个性情温和之人,而且这毒烟的想法竟和自己如出一辙颇有亲近之意,便问道∶“不知这位少侠师承何派,作何称呼?”
景夕忘拱手道∶“在下景夕忘,乃华仙派的弟子!”
“景夕忘?这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嗐,难道你忘了么?他便是那个勾结魔教的华仙派弟子,据说昆仑派的公羊清和剑侠派的赵长天都到华仙派告过他的状的呢,此事呀早已经传遍了江湖!”
“原来如此,你说这种人怎么会出现这里?”
………
后面那些人所说的话越发的难听,方红羽气不过正要为景夕忘打抱不平却被景夕忘拦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算了!”
倒是郑修说道∶“大家不要吵了,如今大敌当前据说景少侠修为不凡,如今我们被困在此处只怕还要景少侠的鼎力相助呢!”
“他算是哪根葱啊,我们还用这种勾结魔教的败类的鼎力相助?不把他抓起来已经是算是对他的仁至义尽了,只怕这次妖狼来攻他是来做内应的也说不定呢。”只见说话的正是那田梦龙的弟子梁浩。
“师兄,人家又没得罪你,何必说出这些恶毒的话?”田菲菲此时也觉得梁浩说这话是有些过分了。
梁浩道∶“师妹你不懂,我可听师父说过江湖上的败类是很多的,是你太单纯了可别让他那副看似和善的嘴脸给骗了。”
若是以前景夕忘倒还是会为他们说自己的这一番话感到伤心难过,而现在的他虽然也刚踏出江湖不久,但这几个月来他经历了太多的事也明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会让人抓住把柄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所以别人怎么说早已经不重要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也想再跟他们纠缠带着方红羽便离开了。方红羽知道此时景夕忘的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所以只跟在一旁也就不多说话。
“景少侠!”此时郑修向景夕忘走过来双手作揖道∶“方才的事真是对不起,我代他们向你道歉来了。”
“道什么歉,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坏人,快点走开呀!”此时方红羽一肚子的气无处出,见到郑修主动送上门来还不抓紧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景夕忘此时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景夕剑,他苦笑道∶“你何必过来道歉?因为我本来就是他们说的那样,现在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将来的善恶。”
郑修道∶“我郑某人别人本事没有,唯一一点就是会看人,一个人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我一眼就能瞧出来。我看景少侠你侠骨柔肠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景夕忘道∶“郑先生不必安慰我了,我没事的!”
郑修道∶“景少侠此言差矣,我所说的并不是安慰话。说句不该说的话,江湖之中大多被那些庸碌无为之辈充斥着,这些人无论是为声名还是为地位,无不是在想着做一些不劳而获的事。其实你看江湖之中那些声名雀起的前辈高人有哪个是被人吹捧出来的?所谓日久见人心,你又何必在乎别人一时的风言风语?”
方红羽道∶“你这话可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呢!”
景夕忘道∶“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书啊!其实我真的没事,多谢郑兄劝慰。”
郑修笑道∶“那我可是将我读十年的书全都告诉了你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认识的像我这种人应该不止一个吧。”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郑修道∶“凭感觉,你能给人一种独特的亲近感,觉得和你说话很真实不像那些会打腔的人。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人说聪明话,知心人说知心话吧!”
方红羽道∶“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么?”两人一听不禁大笑。
景夕忘想到了他的结义大哥李隐,笑了笑道∶“的确如此,不过能跟郑先生你结识我也很是高兴犹其是你的那一番话,我会用心记住的。”